星槎驶离盈亏宇宙的代谢光带二十二年后,阿木掌心的和合玉佩突然泛起智愚交织的灵光。舷窗外,跨宇宙网络的能量流出现了认知层次的割裂——原本守拙归真的光带在某片星域分成两域,智域光带如精密的仪器般充斥着复杂运算,愚域光带似蒙昧的迷雾般停滞不前,两者在交界处形成认知的天堑,智域光带拼命用逻辑碾压直觉,愚域光带则固执地拒绝一切思考,就像龙隐镇的账房要么算尽锱铢、反倒算错了人心,要么连加减法都弄不清、账册一团糊涂,工匠要么设计得过于精巧、反而不耐用,要么手艺粗糙、做不出像样的物件。
“探测器显示,这片星域的智愚能量完全失衡。”青禾的藤蔓发带缠绕着星图,叶片一半布满复杂纹路却失去韧性(智过盛),一半纹理简单却僵硬无生机(愚过盛),“我们称之为‘智愚宇宙’,这里不是智识过盛导致灵性窒息,就是愚蒙过强造成发展停滞,就像龙隐镇的药方要么用了上百种药材、反而抵消了药效,要么只用一味草药、治不好复杂的病!”
虎头少年的冰刃在掌心忽智忽愚,刃面映出智愚宇宙的景象:“小爷的冰刃感应到错位的‘守拙之力’!一颗星球上,智区的人们说话必引公式,做事全靠推演,连笑都要计算嘴角上扬的角度,孩子刚学会走路就要背诵宇宙法则;愚区的居民靠本能生存,对工具的使用停留在石器时代,连数到十都困难,却把思考视为不祥,就像龙隐镇的书生钻牛角尖、认死理,或庄稼汉拒绝学新法子、守着老规矩饿肚子!”
银发少女的月光法杖顶端凝结出智愚能量模型,模型中的智识能量与愚蒙能量在天堑两侧相互鄙夷,无法交融:“我的术法解析出,智愚宇宙的‘顿悟之钥’已经锈蚀。这种钥匙能开启智与愚的转化之门,就像龙隐镇的老木匠,既懂榫卯结构的精巧(智)又守着‘慢工出细活’的本分(愚),钥锈蚀后,智愚自然就对立了。”
当星槎穿过认知的天堑,进入智愚宇宙时,舱内的认知状态彻底混乱——阿木想按逻辑操作控制台,系统却因过度运算陷入死机,试图凭直觉调整参数,仪器又因排斥本能反应而报错,青禾的藤蔓在智区被复杂的能量算法束缚、生长轨迹僵化,在愚区则因缺乏引导、长得杂乱无章,虎头少年的冰刃时而弹出无数运算公式干扰判断,时而变得如普通石块般毫无灵性,仪表盘上的智识指数与愚蒙指数呈现极端背离。舷窗外,一群长着智愚双重特征的顿悟族正在空中争执,他们的智半身戴着嵌满镜片的头饰,愚半身则蒙着遮住眼睛的布条,彼此用能量攻击对方的“狡诈”或“愚蠢”,地面上散落着因过度智识而崩溃的逻辑塔,以及因拒绝思考而荒芜的生存地。
“外来者,你们的调和能量会让顿悟之钥彻底碎裂!”一个顿悟族长老的双重特征剧烈冲突,智半身的言辞如精密齿轮般咬合却冰冷,愚半身的嘶吼充满原始的愤怒却空洞,声音在机械的推导与野兽般的咆哮间切换,“顿悟之钥锈蚀后,我们靠智愚的对立维持脆弱的存在,你们的能量就像往锈钥上硬拧,只会让钥匙断在锁芯里,就像龙隐镇的人逼书生去耕地、让农夫去写策论,结果两头不讨好!”
阿木的四象印记泛起守拙归真的光芒,他望着智区因过度逻辑而失去温度的文明:“但你们的极端智愚正在摧毁宇宙的认知灵性。就像龙隐镇的生活,太精明(智)会算计到众叛亲离,太愚钝(愚)会被时代抛弃,智愚需要相济,对立就是对智慧的扭曲。”
顿悟族长老的智半身突然投射出三维逻辑链,愚半身却捡起石头砸向自己的脑袋:“相济?顿悟之钥的齿纹已经被智愚的拉扯磨平!我们的调和之力就像试图让精密的钟表长出青苔,根本不可能,百年前,我们能通过钥匙的转动让智含愚、愚启智,现在智区的人把‘直觉’当谬误,愚区的人连‘思考’两个字都听不得!”
青禾的藤蔓突然指向宇宙深处的一片慧光星云:“那里的智愚能量最和谐!星云内的恒星按物理法则运行(智)又保持着神秘的引力共振(愚),生物既会使用工具(智)又保留着对自然的敬畏(愚),星云中心有颗璞玉般的星球,上面生长着能调和智愚能量的植物!”
众人靠近后发现,那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奇特的植物,它的种子能记录周围环境的复杂数据(智),发芽时却凭本能扎根最肥沃的土壤(愚),叶片的脉络如精密网络(智),生长速度却遵循自然节律不疾不徐(愚),果实成熟后会释放启发思考的气息(智),掉落时却任随风雨摆布不强求(愚),周围的生物既能理性分析问题,又懂得尊重直觉与传统,既不会因过度算计而失去本真,也不会因固守蒙昧而停滞不前,就像龙隐镇的老郎中,既懂医理药方(智)又信“医者仁心”的朴素道理(愚),看病既准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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