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结构很大,四周都暗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息。
因为白天已经来过,已经摸清了里面的情况。
温念在前面打着头阵,显得一群大老爷们特别的像一群废物。
“我们走这边,我猜她们大概率会在机房。”
“这里看着好吓人啊,会不会随时飘出个什么啊?”纪崇紧紧地拉着廖咏的手,“你们听说过这工厂的传说吗?”
纪崇的头上戴着平时夜钓的强光灯,就是那种一开灯,方圆十里都能照亮的那种。
“据说,以前在动工的时候挖到了不该挖的东西,被镇压的那玩意儿凶得很,工人们纷纷出事,没人敢动。”
“那老板投入了数十亿的成本,当然不能不干,他跑遍全国前前后后请了4、5个特别厉害的风水师才平息。”
“这糖果厂起初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可后面就爆发出食品安全问题,那老板家破人亡。”
“后面工厂里就经常会有人听到女鬼的哭叫声。”
温念静悄悄地走到他身后,把头发盖到前面去,众人看到也非常默契的打着配合。
廖咏见他要回头,出声发问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呢?那女鬼说什么了?”
温念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阴森森的说:“把命还给我。”
“啊啊啊啊啊!!”纪崇直接跪在地上,往外爬出五丈外,边哭边喊:“救命啊!有鬼啊!!”
众人大笑,特别是廖咏,“哈哈哈哈哈哈。”
“老纪,你他妈是个导弹啊,一秒弹射。”
温念把头发撩开,“就你这怂包还在这讲故事吓唬人!”
靠!!
草!
纪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腿一发软又跪下了。
他哭喊着:“小师妹,你过来扶我一把,我起不来。”
“啧。”温念刚走动,陆祈年的眼神便向他了过去,那锐利的冷光比刚刚小师妹装鬼的样子还恐怖。
廖咏赶紧去扶他,“老纪,赶紧起来,我们还要找蚊子她们呢。”
纪崇把头上的灯重新戴好,一扭头所有人都被照的睁不开眼,“哎,哎。”
“抱歉。”意识到这点他马上扭过头去。
“少爷,我带人先进去。”龙五身后的几个保镖先行走了过去。
廖咏拉着一个被吓破胆的残兵走最后面。
内墙上残留着斑驳的雨痕,幽暗的走廊尽头,隐约有什么在扑棱,没多一会儿便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晚上听见乌鸦叫,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陆祈年看出她的想法,跟在她的身后,“你的朋友不会有事,我警告过付静初,她不敢乱来。”
隔板上传来老鼠跑动的声音。
“吱吱~”
温念感觉到有什么从的脚下滑过,她瞳孔紧缩,僵在了原地,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挖槽,好大的老鼠!!”纪崇都快要跳到廖咏的身上了。
“妈的,你给老子下来,我要被你拽死了!!”
纪崇:“这尼玛还是耗子吗,像只猫一样大,这耗子精身上不会有什么病毒吧?”
廖咏:“你一大老爷们的还怕一老鼠,看看我们的小师妹,多淡定,一点事都没有。”
温念表面是一副不害怕的样子,实际上害怕到无法出声,早已头皮发麻。
曾经被温兆荣时不时的关进小阁楼,她和老鼠共度过。
长期没有阿姨打扫的阁楼,堆满了灰尘和杂物,她闻着死老鼠的发臭味道,以及同伴啃噬尸体残骸的声音。
雷雨交加的晚上,血淋淋的画面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屋内的潮湿发霉、血腥恶臭的味道,永远都忘不了。
她感觉想吐了。
温念咬紧牙关,强忍着心里的不适。
陆祈年是见她的脸色惨白至极,“早让你在车上待着了。”
可她就微微低头,眼眸里空洞的没有一丝色彩,陆祈年的心里滑过一阵不适,拉过她的手,“温念?”
他有些担心,不由地放轻音量地问:“害怕了?”
“说句话?”
纪崇也看出她的状态不对劲了,“小师妹怎么了?”
强光照到眼睛里,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头脑里有一阵的眩晕感。
“出去。”祈年拉着温念就要往外走,“我们现在就出去。
“不行。”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不走,我要进去救人!”
陆祈年的嗓音都染了几分怒气,“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
“里面的鬼都能被你吓跑啊。”
“你们两个进去找我的人汇合,这会儿人应该都救下了。”把一个对讲机给到廖咏,“随时汇报情况给她听。”
陆祈年强行把温念拖离现场。
……
月光细碎的洒在榕树下,周围传来一片蟋蟀声。
微风拂过,没有发潮的味道,胸腔也顺通了。
温念慢慢地睁开眼睛了,瞳孔涣散,世界变得模糊一片,看什么都像是开了虚化。
刚刚走出来的时候,她是一直闭着眼睛的,陆祈年心里的疑虑放大了无限倍,“眼睛怎么了?进东西了?”
“嗯。”温念不想告诉他夜盲症的事,随便找了个借口:“刚刚有只虫子飞进眼里了,所以没敢睁眼。”
陆祈年把她整个人提起,放在车盖上,伸出手指撩起遮住她眼睛的头发,仔细的观摩她的眼睛,“哪一只眼睛进虫子了?”
清如水、亮如星的眸子里并没有看出异样。
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暖黄的光亮照耀在两人的身上,地上是拉长的影子。
陆祈年用大拇指和食指把她的眼睛撑开,长长的羽睫不受控地煽动着,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温念扭头躲开,“你要干什么?”
“别动。”他抬手擒住她的下巴,把头掰回来,“我给你吹一吹。”
两人的视线相撞,那双黑白分明的如水眼眸里,他自带深情的桃花眼,细碎的光芒折射出来,给人的感觉,格外的专注。
要死!
男妖精!
温念感受到心跳有点砰动,垂下眼睫,“不用了,我没事了。”
都是假象,多想想他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心里便心如静水了。
“还是吹一下吧,免得你到时候瞎了,赖我头上。”
温念拉下他的手,跳下车,“你的手上全是细菌,我不瞎都要被你搞瞎了。”
陆祈年:“………”
他刚说什么来着!
这不马上就赖他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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