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萧翊那句杀气腾腾的“谁伤的你?!这是什么药?!”刚吼完,苏箐竹一个没绷住,直接笑喷了。鼻血混着笑声,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爹爹!是保胎丹!娘亲偷吃糖豆吃多了!”老五萧云墨反应最快,小短手指着那白玉碟子,声音又脆又亮,精准补刀。
“爹爹!娘亲没事!是补过头了!”老四萧云芷也赶紧解释,小脸急得通红,生怕她爹一个激动把娘亲当敌人给“处理”了。
他低头看看苏箐竹憋笑憋得通红、还沾着点血迹的脸,又看看碟子里那几颗圆润莹白、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糖豆”,最后目光扫过一圈表情各异但明显是“看爹出糗”的崽崽们。
“保…保胎丹?”萧翊的声音有点飘,抓着苏箐竹手腕的大手下意识松了力道,指腹却无意识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确认是温热的、活生生的。
苏箐竹好不容易止住笑,抽出手,没好气地用手背又擦了擦鼻子,瞪了他一眼,声音还带着点鼻音:“不然呢?毒药啊?萧翊,你这一进门就喊打喊杀的,吓着孩子们了!”她指了指旁边几个努力憋笑、肩膀一耸一耸的小萝卜头。
萧翊这才彻底回神,耳根肉眼可见地泛起了可疑的红晕。他掩饰性地咳了一声,目光却黏在苏箐竹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我收到消息,说京中有人对你不利,又见你…见血…”战场上杀伐决断的翊王殿下,此刻竟有些词穷。
“我没事,就是好东西吃多了,虚不受补。”苏箐竹摆摆手,心里那点被惊吓的小脾气被他这难得一见的笨拙样子给冲散了,反而有点甜滋滋的。她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椅子,“风尘仆仆的,坐下喝口水。老四,给你爹倒杯灵泉水来!”
听闻,老四起身就去。
萧翊看着那杯荡漾着奇异光泽的灵泉水,再看看那只昂着小脑袋飞回苏箐竹身边蹭蹭的小凤凰,又看看终于放下心、表情各异的孩子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温润清冽的灵泉入喉,瞬间涤荡了连日奔波的疲惫,也让他彻底确认,他的家,他的妻儿,都安然无恙。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但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从门外廊下传来。紧接着,门被轻轻敲响。
“娘亲!爹爹!我回来啦!” 门外响起老三萧云舟刻意压低的、带着兴奋的声音。
“进来。”苏箐竹应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颗小脑袋先探了进来。八岁的萧云舟,穿着一身明显是临时用上好锦缎改小、还不太合体的“官服”,头上戴着一顶同样缩水版、帽翅晃晃悠悠的乌纱帽。他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我干成了大事快夸我”的气息。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娘亲榻边的萧翊,惊喜瞬间放大:“爹爹!您回来啦!正好!快看我给您带什么见面礼了!”
说着,反手就把门关严实了。然后,在全家人的注视下,他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掌心朝上,对着自己那个挂在腰间、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百宝囊(小)”念念有词。
下一秒,金光灿灿!
哐当!哗啦!叮铃咣啷!
一大堆东西凭空出现,瞬间堆满了屋子中间的空地,差点把刚想凑过来的老二萧云霆绊个跟头。
那是一座小山!
黄的是金锭、金元宝,垒得整整齐齐,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晃得人眼花。
白的是银冬瓜、银条子,沉甸甸地压在最下面。
五光十色的是各色宝石、珍珠、猫眼儿、翡翠玉佩、珊瑚树……像打翻了神仙的颜料盒。
还有成匹的上好绫罗绸缎,苏绣蜀锦,光泽如水。
几件造型古朴、一看就非凡品的玉器和青铜器被小心翼翼地放在最上面。
甚至还有几大串铜钱,哗啦啦地滚落下来。
整个屋子瞬间被珠光宝气填满,空气里都弥漫着“有钱”的味道。
除了苏箐竹(有系统仓库免疫)和还在懵懂状态的老六萧云韶(觉得亮晶晶的好看),其他人,包括刚回来的萧翊,全都目瞪口呆。
萧云霆张大了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老…老三…你…你把国库搬回来了?”
老四萧云芷捂着小嘴,眼睛瞪得溜圆:“三哥…这…这都是什么呀?”
老五萧云墨反应最快,小炮弹一样冲过去,抓起一把红宝石就往自己小口袋里塞,嘴里还嚷嚷:“三哥!见面礼!我的!”
老大萧云策还算镇定,但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抽了抽,看着那座“小山”,又看看穿着滑稽小官服、一脸“快夸我”的弟弟,扶了扶额:“云舟,解释一下?”
萧云舟叉着小腰,下巴抬得老高,乌纱帽的帽翅得意地颤了颤:“嘿嘿!爹爹回来得正好!娘亲,您交代的任务,儿子圆满完成!户部那个姓钱的侍郎,肥得流油的大贪官!今儿奉旨抄家,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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