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运河疏通的风波尚未平息,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还在津津乐道翊王府五公子萧云墨那“一颗神药倒流运河”的惊天手笔,翊王府上下却已忙翻了天。
无他,萧家最小的明珠,老六萧云韶,十岁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当年破屋里围着苏箐竹嗷嗷待哺的六个小萝卜头,如今都已长成参天大树。老大萧云策二十岁,已是朝中手握实权的年轻宰辅,深得新帝倚重;老二萧云霆十八岁,镇国将军威名赫赫,打得边境诸国闻风丧胆;老三萧云舟十六岁,富可敌国,商号遍布四海;老四萧云芷十四岁,医圣之名响彻天下,活人无数;老五萧云墨十二岁,毒圣威名已然坐实,连朝中老狐狸们见了都绕着走。而当年那个抓着七彩音石咯咯笑的奶团子老六,也十岁啦。
至于小七萧云曦,七岁的小团子,此刻正被她五哥萧云墨用新制的“彩虹糖豆”逗得满院子追着跑,清脆的笑声洒了一路。这是苏箐竹与萧翊重逢后,在空间灵泉和保胎圣丹双重加持下生下的宝贝女儿,集全家万千宠爱于一身。
“我说老五,”萧翊无奈地看着被小女儿扑倒在地的萧云墨,“你弄出个‘运河倒流’,今日别又拿你妹妹试什么新奇玩意儿,你娘心脏受不了。”他想起运河边那惊天动地的场面,至今心有余悸。
萧云墨灵活地从妹妹的“泰山压顶”下钻出来,随手塞给她一颗真正的甜果子,拍拍身上的草屑,一脸无辜:“爹,您还不放心我?这可是纯天然无添加的糖豆!小七吃了保管开心一整天,绝对不窜稀不喷火!”他促狭地眨眨眼,成功让萧翊和苏箐竹想起了某些“辉煌”过往,额角同时跳了跳。
苏箐竹扶额:“行了行了,今日是你六妹妹的大日子,都给我消停点!老五,你那毒…咳,那些瓶瓶罐罐收收好。老二,把你那杆吓死人的惊雷枪放库房去!老大老三老四,你们的贺礼都备齐了吧?别又送什么《治国策》孤本、南海夜明珠、千年雪莲之类的,太扎眼!”
“娘亲!”一道清越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只见身着浅碧色襦裙的萧云韶款款走来。十岁的少女,身量高挑,容颜绝丽,气质空灵脱俗,仿佛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钟灵毓秀。她只是站在那里浅浅一笑,便让满院的春花都失了颜色。这便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娘亲,爹爹,哥哥们,”萧云韶声音带着一丝撒娇,“不过是十岁,还没及笄礼呢,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我看府里都快被贺礼堆满了。”
“傻丫头,”苏箐竹上前替她理了理鬓边碎发,满眼骄傲,“这意味着我的小六儿要成大人啦。更何况……”她压低声音,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你爹现在是摄政王,你大哥是宰辅,你二哥是镇国将军,你三哥富甲天下,你四姐是医圣,你五哥…咳,也很有名。你这翊王府唯一的公主,想低调?怕是皇帝老儿都不答应!”
果然,及笄礼设在摄政王府正厅,规格之高,堪比皇家公主。厅内宾客云集,朝中重臣、勋贵世家、文坛泰斗、杏林国手、巨贾富商济济一堂,连新帝也派了心腹太监送来厚礼。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坐在贵宾席前排的一溜儿服饰各异、气质不凡的异国使节团。
南疆圣女、西狄王子、北漠汗王特使、东海岛国公主……林林总总,竟有七八个国家的代表!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都炽热地聚焦在今日的主角——萧云韶身上。
繁复隆重的及笄仪式由宫中德高望重的老尚宫主持。当萧云韶身着华美的三重衣,头戴象征成年的精美发簪,从屏风后缓缓步出,向父母行正式拜礼时,满堂寂静,唯有惊艳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礼成!厅内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恭贺声。
就在这时,西狄那位身材魁梧、鹰视狼顾的王子第一个站了起来,右手抚胸,对着上首的萧翊和苏箐竹行了一个标准的西狄礼,朗声道:“尊敬的摄政王殿下,王妃娘娘!小王代表西狄汗王,恭贺安宁公主!公主风华绝代,才艺无双,小王倾慕已久!今日斗胆,恳请王爷王妃将公主下嫁于我西狄!我西狄愿以王后之位相迎,并献上骏马万匹,黄金十万两,美玉千车为聘!” 声若洪钟,野心勃勃。
他话音未落,南疆的圣女便盈盈起身,声音如出谷幽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摄政王,王妃,我南疆圣山神女之位空悬百年,唯安宁公主这般钟天地灵秀者方可胜任。若郡主愿嫁入南疆,便是万民供奉的神女,地位尊崇,更胜王后!”
北漠汗王特使不甘示弱:“我北漠愿以最丰美的草原、最忠诚的勇士,世代守护公主!并承诺永不犯大周边境!”
东海岛国公主更是语出惊人:“若公主愿下嫁我国太子,我国愿以三座盛产珍珠宝石的海岛为公主封地!”
一时间,整个正厅变成了七国使节唇枪舌剑、竞相开价的“拍卖场”!各种许诺、珍宝、土地、地位,一个比一个夸张,听得满堂宾客目瞪口呆,连新帝派来的太监都暗暗咋舌,这翊王府郡主的行情,简直比传国玉玺还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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