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憋着笑点头。外公的胡子被染成了麦穗般的浅金色,连走路姿势都刻意模仿了北欧巫师特有的笨拙——那种“一辈子没碰过飞天扫帚”的僵硬步伐。她刚想调侃两句,却被一阵熟悉的嬉闹声打断。
“艾莉丝!梅林的袜子啊!”苏珊从人群里钻出来,红发辫子被挤得像炸开的烟花,怀里抱着一摞《标准咒语·四级》,最顶上那本正用书脊尖牙啃她的袖子。卢娜跟在她身后,头顶倒扣着一本《神奇动物在哪里》,书页间还夹着几根闪着荧光的弯角鼾兽鬃毛。
跑过来的苏珊有些警惕的看着没有和艾莉丝保持社交距离,而且行为装扮有些怪异的托比亚斯。
“这是阿尔夫叔叔,”艾莉丝流畅地撒谎,“他听不懂英语。”
苏珊因为不好意思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悄悄看向托比亚斯。
托比亚斯立刻用挪威语嘟囔了句“阳光太刺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会唱歌的甘草魔杖分给姑娘们。卢娜接过魔杖,雾蒙蒙的眼睛眨了眨:“它们听起来像瑞典短鼻龙在唱歌——你听到那个降C调的和声了吗?”
冰淇淋商店的角落里,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木桌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店主叔叔送来三杯漂浮着奶油星星的黄油啤酒口味的冰淇淋,杯沿插着的肉桂棒自动旋转,在漂浮在冰淇淋上方的泡沫上画出星座图案。
“你们绝对想不到!”苏珊咬了一口奶油司康,碎屑粘在嘴角,“纳威的米布米宝在营地开花了!把马尔福的帐篷喷成了荧光绿!卢修斯·马尔福气得要起诉,结果被一只偷跑的狐媚子叼走了假发!”
卢娜从冰淇淋上拿起一颗会发光的樱桃,樱桃核在她掌心变成迷你水晶球:“爸爸说黑魔标记其实是蝻钩的求偶信号,魔法部在掩盖神奇生物迁徙的真相……”她突然凑近艾莉丝,“你暑假是不是去照顾蝻钩了?你的头发里有月痴兽的磷粉味。”
艾莉丝搅动着薄荷冰沙,冰粒碰撞发出风铃般的轻响。她从龙皮小包里掏出一片粉紫色的鳞片:“这是毒角兽宝宝的鳞片,生气时会变色。它们最喜欢用角顶装着无花果干的桶,但总是控制不好力度——”她模仿小兽笨拙的样子,“咚!桶就飞到树顶上了!”
苏珊的叉子停在半空:“你去纽特·斯卡曼德那儿了?梅林啊!他是不是还养着那只叫弗兰克的雷鸟?”
“弗兰克去年退休了,现在住在亚利桑那州的保护区。”
话题转向新学期时,卢娜的冰淇淋杯突然冒出一串泡泡,组成骷髅头的形状:“你们猜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谁?《唱唱反调》说可能是个吸血鬼,因为魔法部批准了夜间课程表……”
“但愿别又是个骗子,”苏珊叹气,"洛哈特已经够糟糕了。奇洛教授还能教我们怎么结巴着念咒语。卢平教授就很好,可是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仿佛被诅咒了,他实在太倒霉了……”
艾莉丝想起双面镜里斯内普的冷笑:“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职位,比巨怪的智商还不稳定——当然,某些巨怪可能还更聪明些。”
在“高级文具与炼金术用品”店的橱窗前,艾莉丝的脚步突然钉住了。晨光斜斜照在一支黑曜石笔杆的羽毛笔上,笔尖是用独角兽尾毛和凤凰羽根编织的,标签上滚金的花体字写着:
[识墨者系列——自动模拟书写者脾性(适合暴躁的论文批改者)]
“梅林的胡子啊!”苏珊盯着价格牌倒吸冷气,“七个加隆!够买十本《迷倒男巫的十二种姿势》了!”
“我外公需要这个!”艾莉丝的耳尖发烫,像被施了升温咒,“他写家谱时总嫌羽毛笔太慢……”
她没注意到,“挪威叔公”正躲在“会咬人的书”货架后。托比亚斯的老花镜片上闪过一道发现了孙女小秘密的精光
夕阳将影子拉得老长时,艾莉丝和外公幻影移形回到家中。橡木门廊上爬满的月光花自动卷起藤蔓,为她让出一条路。客厅静悄悄的,厨房飘来炖羊肉的香气,混着迷迭香和月桂叶的辛涩。
“啪嗒。”龙皮包扣子弹开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艾莉丝刚把羽毛笔塞进夹层,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托比亚斯不知何时摘了伪装,灰白胡子恢复原状,手里还拎着翻倒巷买的龙爪粉,包装袋上沾着可疑的紫色黏液。
“买给谁的?”老人用魔杖尖挑起羽毛笔的包装丝带,丝带立刻扭成挪威语的“生日快乐”。
“就……普通文具。”艾莉丝把包往身后藏,龙皮鳞片刮过橡木地板发出窸窣响动。
托比亚斯变出一盒会唱歌的巧克力蛙,蛙形糖果在盒子里跳着踢踏舞:“尝尝?蜂蜜公爵的新品,据说能让人梦见心上人……”
“我上周刚收到赫敏寄的三大盒,”艾莉丝戳了戳巧克力蛙,它立刻瘫成一块扁平的太妃糖,“而且您知道我不爱吃甜食。”
“说起来,”老人用魔杖轻敲茶几,变出一束会变色的玫瑰,“你妈妈三年级时,有个赫奇帕奇小子总送她这个……”花瓣随着他的话音从鹅黄渐变成绯红,“后来茉……咳!每次看到那小子来家里,就往他的南瓜汁里加吐真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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