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迦门出了那档子事,二把手跟情报科勾结的事不胫而走,虽然还没有被证实,不过这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纷纷离开迦门,就连他们许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把手也重新出现。
A班也在这班离开的人中,再加上他们的导师是来自合仁的沈一衡,所以几人也顺理成章的调离转入合仁收容中心,
A班的学生们被分在同一层,这也已经是争取过的结果。现在所能分配的资源并不算太多,即便他们已经能够优先享有社会上的公共资源,但也不能随意挥霍。
厨房内,A班的学生们团团围坐餐桌前,分享着最近任务的进度,进展了两次小任务以后明显A班的学生们都有些许进步,不再看上去像是人畜无害的平民。
"镜姐,不错嘛。"
"不去跟A班学生交流下?"剃了个精神寸头的许眠大咧咧的坐在林镜的单人小寝室内,打量着入目的粉红不住的赞叹着。
林镜的寝室虽然不算大,但是独立卫浴,公共厨房应有尽有,只能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再加上林镜向来爱干净,更是比那些男生的寝室整洁不少。
"不了,跟小屁孩没什么共同语言。"林镜颇为冷淡的看着一屁股坐在粉红床铺上的许眠,那杀人的目光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冷淡只会在面对沈一衡时少许融化。
"不过我劝你在我发火之前赶紧站起来。"
"咳咳咳,马上起来。"许眠反射一般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用手肘在床上扫了扫,生怕留下点什么羽毛,被林镜写小本本上以后用「左脚先进门」之类的借口修理他一顿,毕竟也不是没有前车之鉴。"干净,干净的很。镜姐不要生那么大气,你现在可也只是十七岁的小女生。"
"有事说事,没事快滚。"林镜神色阴沉的从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根短发丢在许眠身上,此刻她的神色颇为精彩,只要一想起白天沈一衡与小白亲近的模样就恨得直牙痒痒,连一贯的冷冽气质都没办法再保持下去。
"额。"许眠哭丧着脸,将头发揣进裤兜,"镜姐,我说这样加快进程真的好吗?我是一切都相信你的。"
"不过,真的有必要这么急吗?沈队似乎起疑心了,他是个聪明人,哪怕调查出结果最后恐怕也会怀疑到我们头上的。"
"镜姐?镜姐?"
林镜咬着嘴唇,沉默片刻,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这是潜意识中「我」告诉我自己的,要我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而且已经验证过了很多次,你也知道,「我」不会做任何危害沈一衡的事情。"
"「我」对沈一衡无条件信任...所以...我也是。"
"如果你还想问为什么不告诉我父...林司耀的话,恐怕「我」的答案也只是害怕蝴蝶效应。"
"要是你还有其他疑问,要不然你亲自问问她?"林镜说着又将手指勾在了红色丝带上,隐隐有银光闪动,周遭空气都在波动。
许眠盯着林镜勾在红丝带上的手指,喉结滚动。那根看似普通的丝带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冷光,边缘的银色纹路像电路般微微发亮。
"镜姐..."他声音发紧,"咳咳,要不然别了,你知道每次沟通你都会加速侵蚀。"
林镜的指尖在丝带边缘摩挲,指甲盖泛起青白:"说的很好,但是我必须确认时间线变动率。"
"可你的身体,镜姐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能因为林监察长就......"
"许眠,未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太多。"她突然抬眼,瞳孔里闪过一抹银色,"但是你记得在流放地找到我时,我说过什么?"
许眠像被掐住喉咙般噤声。三年前那个沙暴夜,十五岁的林镜独自站在沙漠辐射废墟上,她脑后当时就飘着这条红丝带,周身银光缭绕。她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我找到沈一衡的学生许眠了,他右肩有灰鸟胎记。"
而当时他们素未谋面。
而巧合的就是,许眠的父亲和怀孕的母亲都是在「灰鸟巢」肆虐的事件中被污染,又不愿意被收容中心收容改造,这才逃亡到沙漠无人区的,他也因此从娘胎里就留下了污染。
而这事对于从小在城内长大,身为检察长的女儿这是根本无从了解到的。对于年幼的许眠来说更是...堪称神迹。
"我就是「我」,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解开吧。"他最终低头,从战术腰包里取出注射器,"但超过六十秒我就给你打镇定剂。"
林镜轻笑一声,指尖勾住丝带结扣。
"哗——"
刹那间,银光如洪水般从林镜脑后爆发,整个房间被照得雪亮。许眠不得不抬手挡住眼睛,却仍能感觉到那光芒穿透眼皮,在视网膜上烙下灼热的印记。
纵使他的视网膜上灼出光斑,却仍顽强的睁开双眼死死盯着计时器。漂浮在银光中的身影逐渐拉长变形,最终定格成高挑的轮廓——那是个二十六七岁的"林镜",银色作战服包裹着成熟的身体线条,左眼下方多了一道银色沙漏状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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