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时间匆匆而过,「余渊歧巢」战后修建了不少洞穴。得益于「神弃民」们强大的体质,一个个只要没死的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许眠更是如此,断裂的翅膀已经重新长好,「神弃民」偶尔出巢穴也不敢太远就在附近搜寻食物,看上去回到了战前的生活,只是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黑塔重新开放,克塔耶也再度恢复了正常,虽然看上去依旧是那副蔫了吧唧的状态,只是沈一衡知道这家伙到底隐藏着多少实力,看似空血实则可能比自己满血都多。
这两周几乎每一天沈一衡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生怕联盟的追兵再度袭来。相对于沈一衡的胆战心惊,克塔耶反倒是过的滋润多了,动不动就威胁一下沈一衡,要是真的这么害怕就吞了「梦之种」早日恢复,拥有了自保手段耶就不用害怕了。
面对这种无力的话语,沈一衡依旧是以一个白眼回应,开玩笑,追兵来了自己还有机会借力量,毕竟是一体的,自己没了对方也得凉凉,说不得他不借。可万一吞噬了「梦之种」,强弱对调,那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能够保证?沈一衡一直就用这种霸道逻辑强行绑架克塔耶,搞得祂也只能干瞪眼......因为他不得不承认,沈一衡说的话居然是对的。
不过还好,沈一衡最害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余渊歧巢」外依旧是黄沙漫天,没有半点有人的迹象。虽说简厄辰知道他们的所在地,不过从结果来看,应该是他为自己遮掩住了。
沈一衡仰躺在孢质的床上,把玩着手中的「梦之种」,眼睛凑近盯着那犹如水滴般美丽的种子,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在种子中一闪而逝,就像是诡谲的梦境。
“看起来,要去探索一下附近的情况了,在这样待下去也不是事。虽然看起来「树」把我们安置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砰砰砰。
“神使,神使,探子回报,有最新情况。”洞穴门口的枯草帘子被一把掀开,钻进来一个脸上满是孢斑的女性。
沈一衡瞥了一眼这虎背熊腰的身影,眼角抽了抽。
“颅臼,都说了进门先敲门,咋怎么教都教不会呢。”
“嘿嘿,神使大人,俺寻思你这洞穴也没门啊。”颅臼用她那扭曲的手指挠挠头,看上去颇为憨厚。
“停停停,别在这里绕弯子了,有话直说吧。”沈一衡也没忘记他自己的承诺,这两周虽然能力没有恢复,但他还是把所有人类世界的素养礼仪交给了「神弃民」们。
不得不说他们就像是一块块干瘪的海绵,疯狂的吸收着那些知识,在洞穴里补课,甚至连许眠都临时担任了教官。毕竟他们只是离开了教化,不是真傻。额......除了某些真的在转化中脑子变异的家伙外。
而颅臼就更是属于这群人中的佼佼者,看起来憨厚老实,实则蔫坏着。要不然她也不会接下「树」的任务,带沈一衡转化去,这明显原计划得是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的剧情,要不是硬生生是被联盟给打断了,只怕沈一衡还真着了他们的道,不过这也是他在后来才知道的。
沈一衡险些气的直接不承认自己被这群野人一般的家伙给算计了,可没想到刚开始学习两天的颅臼就已经学会用“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话来塞沈一衡的嘴,搞的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颅臼,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骗我去偷看钉锥洗澡你可就完蛋了。”
“镰刀也不行,我不好这口。”沈一衡白了她一眼,
“那你看我行不......”颅臼又娇羞起来,显然这是报复之前沈一衡拒绝她呢。
眼见事态又要往奇怪的方向走,沈一衡急忙叫停。
“有话直说。”
“探子们知道这是哪里了,刚发现黄沙以东一千多里发现有少数人群的身影,估计是拾荒者。”
“探子们一路尾速,发现一具尸体,看打扮应该是穹城居民。不过...”
“穹城?”沈一衡皱了皱眉头,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竟然一下子把他从北边的申城给直接一下子干到了最西边的穹城,不禁有些无言。
不过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了卖关子,到底跟谁学的?
“不过什么...”
“不过那个尸体没有脸,又不像是我们「神弃民」身体异变,更像是被人硬生生把脸皮给撕下来了。”
“除此以外,探子说在他发现尸体的时候,翻动尸体好像还看到了一个怪异的图案。”颅臼努力的思考着,随即用尖锐的指甲在茂密的孢质地衣上画着。
“好像是这样,一个三角形底座再加上四方形,然后好像还有个小鬼脸......蘑菇,对,好像蘑菇。”
沈一衡凑过去看了一眼,本来漫不经心的双眼猛地睁大。
“【剧场】有成员在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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