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攥着碎玉狂奔。宫墙阴影里窜出黑影!
她旋身甩针。银针擦着刺客咽喉钉入槐木。
月光下,刺客后颈闪过曼陀罗花纹!
“谁派的?”
她扣住对方脉门,指尖触到皮肤下的机关。
“砰”地轻响。刺客七窍渗血倒地,掌心滚出刻“冷”铜哨。
冷相死士?
她踹开尸体,裙角扫过刺客腰间玉佩——双鱼纹缺角,与掌心残片吻合。
心跳骤急。她踉跄着扶住宫灯。
冷相早知道她有第三块残片,灭口是假,毁证是真?
医案残页在怀里沙沙响。
她摸出牛皮纸袋,将碎玉和记录层层裹紧。
指尖掠过麻醉喷雾瓶,想起楚墨后颈的曼陀罗印记——和刺客的一模一样?
宗人府青石板泛着冷光。
当值老吏看见腰牌,浑浊眼珠发亮:“医妃娘娘可是来查……”
话未说完。偏殿传来瓷器碎裂声。
沈若冲过去,验骨官捧着骨盒后退,白骨手腕上的双鱼胎记,和她的 identical!
“这是真嫡女的骨?”
她喉间发紧,指尖抚过白骨腕间淡青色纹路。
老吏扑通跪地,袖口滑出曼陀罗银戒:“娘娘明鉴,冷相送来时本无胎记,昨夜突然……”
“突然多了胎记?”她打断,目光锁在银戒上,“冷相用冰蚕蛊针伪造血脉,你改了验骨记录?”
老吏浑身发抖,膝行想抓她裙角:“曼陀罗教的人说,不从就剜心喂蚕……”
“曼陀罗教?”她瞳孔骤缩,冷云账本里的名字,竟真的藏在皇宫!
她拽起老吏抵在碑林石柱:“楚墨后颈的印记,是不是你们纹的?先皇后发现了什么?”
老吏眼神涣散,嘴角渗血。她摸脉搏时,看见他掌心攥着半粒药丸,蜡封印着双鱼图腾。
“砰——”宗人府正门被撞开,十六名带刀侍卫冲进来,为首的刀疤脸掀开披风——冷相贴身护卫!
“医妃私闯宗人府毁尸灭迹,拿下!”
刀疤侍卫挥刀劈来。她就地翻滚躲进碑林,摸出医用酒精泼向灯笼!
火焰“轰”地腾起。她抓起骨盒甩向侍卫面门,趁乱跃上碑林顶梁。
“想抓我?先看白骨的耻骨联合面!”她扬着骨盒大喊,“真嫡女骨龄二十八,这具才十五!冷相杀少女伪造血脉!”
侍卫们面面相觑,刀疤男眼神慌乱。
她跃上墙头,落地时看见拐角处的绣金软轿。
轿帘掀开一角,露出崔嬷嬷敷着珍珠粉的脸,耳后朱砂痣竟是曼陀罗形状!
“医妃这是要去哪?”崔嬷嬷轻笑,袖口滑出金丝软鞭,“太后命老身接您去慈宁宫。”
软鞭缠住她脚踝。她摔倒在地,骨盒甩出三尺远。
崔嬷嬷踩着她手背捡起白骨,指甲刮过胎记:“这胎记本是皇室秘纹,先皇后为保你才改成沈家刺青。”
“你怎么知道?”她挣扎抬头,看见崔嬷嬷扯开衣领,后颈是完整的曼陀罗图腾!
“因为老身是曼陀罗教左使。”崔嬷嬷掐住她咽喉,“冷相养冰蚕要嫡女血,先皇后阻止,就得死。至于你——”
她松开手,倒出瓷瓶粉末:“你的血能解冰蚕毒,但若混入曼陀罗花粉……”
粉末飘进鼻腔,沈若四肢发麻。崔嬷嬷扛起她走向软轿,路过碑林时,白骨腕间胎记裂开——里面藏着半枚刻“嫡”玉片!
与此同时,冷云的轮椅在密道口急刹。
“楚墨!”他扣动机关枪炸开碎石,火星溅在楚墨后颈的曼陀罗印记上,图案发出诡异荧光。
碎石堆里伸出染血的手,楚墨攥着半块青铜镜碎片:“先皇后的镜……里面有密道。”
冷云扶他坐起,目光落在印记上:“这是冷相下的蛊,用曼陀罗花汁混着嫡女血……”
“沈若的血?”楚墨抓住他手腕,“所以她救我时,印记会发烫?冷相在监控她?”
冷云点头,弹出急救箱:“先皇后改沈家刺青,是为让真嫡女避开血蚕阴谋。但现在……”
他用镊子夹出楚墨袖中溶血毒素——液体泛着金光,和冰蚕金丝一样!
“这是金丝冰蚕的毒。”楚墨扯下袖口,“江凊说先皇后被剜心取血,冷相用她的血养了冰蚕王……”
密道深处震动,石壁渗出粘稠液体。
冷云扶楚墨上轮椅,扫开碎石,却见整面墙嵌满玻璃罐——
里面是穿宫装的女尸,心口插着刻“曼陀罗”的银簪!
“这些是……”楚墨握剑的手发抖。
“曼陀罗教的活人蛊。”冷云声音发紧,“冷相用嫡女血养冰蚕,用宫女养蛊,双重控制皇室血脉。你后颈的印记,是蛊虫宿主标记。”
话音未落,巨石砸下!冷云转动轮椅避险,碎石里露出半块石碑,刻着先皇后的字迹:
“嫡女双生,血脉相冲;取骨验龄,方破迷踪。”
双生?两人对视,同时想起沈若掌心的胎记——若真嫡女另有其人,为何沈若的胎记和白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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