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昭明白，蒙古人是在试探明朝的真实意图。
"朝廷的军事部署，自有朝廷的考虑。"朱翊昭淡淡地说道，"不过，如果草原各部真的安分守己，朝廷自然不会无端生事。"
这话说得很巧妙，既没有透露明朝的真实意图，又给蒙古人一个警告。
巴雅尔听出了弦外之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殿下，俺答汗一直希望与贵国保持和平关系。如果有什么误会，希望能够通过谈判解决，而不是诉诸武力。"
朱翊昭看着巴雅尔，突然问道："俺答汗现在在草原上的影响力如何？"
这个问题让巴雅尔有些意外。
"俺答汗是草原上最有威望的首领，各部落都很尊重他。"
"那如果朝廷要与草原各部谈判，是不是只要与俺答汗谈就可以了？"
巴雅尔犹豫了一下："这个...各部落都有自己的首领，俺答汗虽然威望很高，但也不能代表所有部落。"
朱翊昭点点头，心中有了判断。
看来蒙古草原上的统一程度还不够高，各部落之间还有分歧。
这对明朝来说，可能是个机会。
会见结束后，朱翊昭让人好好招待了巴雅尔，但对于边境问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当天晚上，朱翊昭召集核心班子分析情况。
"从今天的会见来看，蒙古人确实感受到了威胁。"他分析道，"他们派使者来，一是试探我们的意图，二是希望通过外交手段化解危机。"
"殿下，那我们应该如何回应？"张文谦问道。
朱翊昭沉思了一会儿："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了解草原上的情况。"
"怎么了解？"
"派我们自己的使者去草原。"朱翊昭说道，"名义上是回访，实际上是刺探情报。"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通过互派使者，既能显示明朝的诚意，又能收集草原上的情报。
"殿下，派谁去合适？"
朱翊昭想了想："派个有经验的外交官员，再带上几个可靠的探子。"
几天后，明朝的回访使团启程前往蒙古草原。
表面上，这是一次友好访问；实际上，这是一次重要的情报收集行动。
而在草原上，俺答汗也在为可能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他一方面继续与各部落首领联系，建立军事联盟；另一方面派出更多的探子，密切监视明朝边境的军事动向。
草原上的风云，正在悄然变化。
一场影响深远的战争，似乎已经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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