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之树的叶片突然集体翻卷,背面的银白色星芒尽数褪去,露出漆黑如墨的脉络 —— 那是影族的虚无之力正在顺着根系蔓延,每根变黑的脉络都对应着一个被吞噬的微型宇宙。秦夜握住白璃的手,胸口的双色星辰爆发出紫金色与银白色交织的光芒,试图净化那些黑色脉络,却发现光芒触及之处,竟激起更汹涌的虚无涟漪,涟漪中浮现出无数双空洞的眼睛,那是被影族吞噬的文明残魂在发出无声的哀嚎。
平衡法则化身手中的两柄剑突然交叉,形成一道贯穿星尘海洋的金银双色光闸,将共生之树与影族苏醒的混沌之隙隔绝开来。“影族只是‘虚无之母’的先锋,” 他的声音带着金属共鸣,剑身上浮现出古老的星图,“她是与初始之灵同时诞生的‘绝对虚无’,是多元宇宙诞生时的阴影,初始之灵创造共生之树,就是为了平衡她的力量。” 话音未落,光闸的表面突然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痕,影族的虚无之力正从裂痕中渗出,那些裂痕的形状,竟与共生之树的黑色脉络完全吻合。
少年突然指向光闸后的混沌之隙,那里的影族正在凝聚成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一个由纯粹黑影构成的女性轮廓,她的长发是无数条飘动的虚无之河,裙摆下翻涌着能吞噬光线的暗物质。“那就是虚无之母!” 他的瞳孔中倒映出黑影的轮廓,“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存在’的否定,共生之树每多绽放一朵花,她的力量就会增强一分 —— 因为‘有’与‘无’本就是共生的两极。”
秦夜的双色星辰突然剧烈跳动,他的脑海中涌入一段来自初始之灵的残留意识:平衡法则并非中立的裁决者,而是虚无之母与初始之灵打赌的见证者,赌约是 “多元宇宙能否在‘有’与‘无’的拉扯中存续”。而他们两人,正是这场赌局的 “关键棋子”—— 共生印记中混沌与秩序的共存,既是初始之灵的希望,也是虚无之母渴望吞噬的 “矛盾核心”。
白璃的九尾天狐虚影九条狐尾同时化作银白锁链,缠绕住共生之树的黑色脉络,试图阻止虚无之力蔓延。但锁链刚一收紧,就有半数化作虚无,狐尾尖端渗出的不再是银白星屑,而是黑色的虚无之液。“她在污染生之混沌!” 白璃的声音带着痛苦,“虚无之母能将‘存在’转化为‘虚无’,我的力量正在被她吞噬!”
平衡法则的金银双剑突然分离,金剑飞向共生之树,在树干上刻下无数道防御符文;银剑则刺入混沌之隙,暂时冻结了影族漩涡的旋转。“你们必须进入‘影墟’,” 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似乎维持光闸消耗了他大量力量,“那是虚无之母的意识领域,在那里找到她的‘存在锚点’—— 那是她唯一无法否定的‘自我认知’,毁掉锚点,就能暂时封印她的力量。”
光闸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平衡法则的化身在影族的虚无之力冲击下逐渐溃散,最后化作两缕分别融入秦夜和白璃的双色星辰。“记住,平衡不是静止,是永恒的拉扯……”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随着这句话消散,光闸彻底崩碎,影族的虚无漩涡如同决堤的洪水,朝着共生之树猛扑过来。
秦夜握紧白璃的手,两人的共生印记同时爆发,在身前打开一道通往影墟的光门。光门内是一片没有色彩、没有声音、甚至没有空间感的领域,脚下的地面是流动的虚无之沙,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迅速被填补的脚印。远处,虚无之母的黑影轮廓更加清晰,她的周围漂浮着无数破碎的镜子,每个镜子里都映着一个被吞噬的宇宙的 “最后一刻”。
“欢迎来到‘无’的世界。” 虚无之母的声音直接在两人脑海中响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在这里,你们的力量会不断流失,因为‘存在’本就是一种‘异常’。” 她抬手轻挥,那些破碎的镜子突然飞向两人,镜子里的 “最后一刻” 开始变得鲜活 —— 秦夜看到某个宇宙的自己在共生之树枯萎时选择自我毁灭,白璃看到某个宇宙的自己在影族吞噬一切时放弃抵抗,化作虚无的一部分。
这些影像并非幻象,而是影墟根据两人内心 “恐惧” 具象化的 “可能”,每多看一眼,他们的身体就透明一分。秦夜的双色星辰爆发出强光,将靠近的镜子全部震碎,碎片中涌出的不是虚无,而是被他强行唤醒的 “存在之力”—— 那些碎片在光芒中重组,变成一把由紫金色火焰和银白星屑组成的长剑,剑身上刻着他和白璃的共生印记。
“这是‘共生之剑’,” 秦夜将剑递给白璃,自己则赤手空拳迎向更多的镜子,“用它劈开那些‘可能’,虚无之母的存在锚点一定就在这些镜子后面!” 白璃握紧长剑,九尾天狐虚影在她身后重新凝聚,只是狐尾的颜色变成了一半紫金一半银白,她挥动长剑,将那些试图靠近的镜子斩成齑粉,星屑与火焰交织的剑气在虚无中划出一道道短暂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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