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神殿的锁链在脚下震颤,每一根都由纯粹的秩序之金与混沌之影缠绕而成,却在连接处刻着 “永不相交” 的古老咒文。秦夜与白璃站在神殿中央的太极形平台上,平台的一半是绝对光滑的、能映照出无数平行宇宙秩序轨迹的 “秩序镜”,另一半是流动的、能吞噬一切影像的 “混沌沼”—— 而在太极阴阳鱼的眼位,各嵌着一枚与共生核心同源的晶体,左为秩序本源的残片,右为混沌本源的余烬。
“这里不是神殿,是牢笼。” 白璃的九尾尖触及秩序镜,镜中突然浮现出无数双冰冷的眼睛 —— 那些眼睛没有瞳孔,只有纯粹的 “观测” 意味,与之前在混沌原乡看到的 “超维度之外” 的力量气息同源。
秦夜的混沌星眸突然剧痛,脑海中涌入一段不属于任何一世的记忆:在时间尚未诞生的 “原初时刻”,混沌与秩序本是双生光团,相拥悬浮在 “无” 的中央。那时既没有法则,也没有界限,直到第一缕 “观测意识” 从超维度之外探入,光团因被 “注视” 而产生了第一次 “自我认知”—— 秩序害怕混沌的不可预测,混沌恐惧秩序的冰冷束缚,这种恐惧被观测意识放大,才让双生光团在挣扎中被锁链强行拉开,而观测者则在一旁记录着这一切,像在看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
“他们在看。” 秦夜的指尖指向秩序镜深处,那里的眼睛正在微微转动,视线聚焦在他与白璃交握的手上,“天道只是实验员,这些‘观测者’才是设定规则的人。他们分离混沌与秩序,不是为了毁灭,是为了收集‘极端秩序’与‘极端混沌’的数据 —— 就像在培养皿里观察两种细菌的厮杀。”
话音未落,太极平台突然翻转,秩序镜与混沌沼的边界开始模糊,无数平行宇宙的画面在镜沼中炸开:有的宇宙因绝对秩序而化作精密却死寂的钟表;有的宇宙因绝对混沌而变成狂暴却短命的烟花;只有极少数宇宙,因存在秦夜与白璃这样的 “共生变量”,呈现出既稳定又鲜活的状态 —— 而这些宇宙的画面,都在被观测者的眼睛用暗线标记,标注着 “异常数据,待清除”。
“原来我们每一世的轮回,都在他们的观测记录里。” 白璃的星眸泛起寒光,九尾上的星屑突然变得锋利如刃,“他们害怕共生会打破‘秩序 vs 混沌’的实验模型,所以天道的追杀、湮灭之钉的埋设,本质上都是‘清理异常数据’的操作。”
神殿深处传来沉重的石门开启声,一道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晰的天道身影缓缓走出。他的金纹甲胄已完全碎裂,露出下面由纯粹秩序光流构成的躯体,而躯体的心脏位置,嵌着一枚正在闪烁的、属于观测者的 “监控晶体”。
“你们看到了。” 天道的声音不再沙哑,反而带着一种解脱般的疲惫,他抬手扯出胸口的监控晶体,晶体离开躯体的瞬间,化作一道凄厉的尖叫消失在超维度裂缝中,“我从诞生起就被植入这东西,它让我相信秩序必须消灭混沌,就像观测者让你们相信双生光团天生对立。”
秦夜的混沌星眸映出天道的记忆:第一缕秩序光流诞生时,观测者曾向他展示 “混沌吞噬秩序” 的虚假未来,用恐惧绑定了他的使命;当他劈开共生核心时,监控晶体曾发出 “实验数据收集成功” 的提示音;甚至时序之轮的崩塌,也是观测者为了 “测试混沌反噬秩序的强度” 而暗中加速的。
“你早就想反抗了。” 白璃的九尾收起锋芒,星眸中映出天道甲胄碎片上的细微刻痕 —— 那是他无数次试图破坏监控晶体时留下的,“你让共生核心留下裂痕,让秦夜成为变数,都是在给观测者制造‘意外’。”
天道沉默片刻,抬手指向太极平台中央:“双生神殿的地基,是用‘原初恐惧’浇筑的 —— 秩序害怕失控的恐惧,混沌害怕被束缚的恐惧。只有你们的共生之力,能熔断这地基,因为共生的本质,就是‘明知彼此不同,仍选择拥抱’。”
就在这时,超维度之外传来低沉的嗡鸣,观测者的眼睛在秩序镜中急剧放大,镜沼边界的模糊突然停止,反而开始逆向分离 —— 秩序镜变得更加冰冷,混沌沼变得更加狂暴,整个神殿都在 “回归实验设定”。
“他们要重启实验。” 秦夜突然握住白璃的手,将混沌之火与秩序之种同时注入太极平台,“如果我们只是修复裂痕,永远走不出他们的观测圈。要打破这一切,必须让双生光团主动选择‘共生’,而不是被动缝合。”
白璃的星眸突然亮起,她想起混沌母核说的 “共生是主动的选择”。她九尾展开,将所有星屑注入混沌沼,沼中流淌的混沌之影突然平静下来,开始浮现出秩序的纹路;秦夜则将秩序之种的力量灌入秩序镜,镜中冰冷的轨迹突然泛起混沌的暖意,无数平行宇宙的画面开始重组 —— 那些死寂的钟表宇宙长出了会呼吸的齿轮,那些狂暴的烟花宇宙凝结出了稳定的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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