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押赴刑场?不是严刑拷打?而是…入宫?!
去见…朱元璋?!
巨大的转折让徐鑫彻底懵了!他茫然地看着毛骧,完全无法理解这背后的逻辑。难道…难道刚才那失控的掌心火,反而成了某种…“祥瑞”的证明?荒谬!这太荒谬了!
毛骧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说完便转身,径直朝着屋外走去。深青色的袍角在昏暗的光线下划过一道冷硬的弧线。
灰衣人立刻跟上,如同忠实的猎犬。
徐鑫站在原地,看着毛骧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包裹着粗布、依旧传来阵阵灼痛的手。巨大的恐惧、荒谬、以及一丝死里逃生的茫然,如同五味杂陈的毒药,在他心中翻江倒海。
【叮!隐藏任务:面圣!目标确认!】
【任务状态:进行中!】
【存活倒计时:未知(进入皇宫后正式开启)】
【任务提示:你的“表演”,决定你的价值。】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冰冷的针,刺破了徐鑫混乱的思绪。
表演?价值?
在朱元璋面前表演?
用这只差点炸掉诏狱的手?
一股更加深沉的寒意从脊椎骨升起。他隐约明白了。毛骧带他入宫,不是因为他是什么“祥瑞”,而是因为他展现出了某种…“奇特”的、无法理解的、可能具有价值(或者巨大威胁)的能力!一个活的、会喷火的“奇物”,远比一具尸体更能满足上位者的好奇,或者…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不跟上?” 门外传来灰衣人嘶哑的催促,如同毒蛇吐信。
徐鑫猛地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犹豫。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右掌的剧痛和全身的疲惫恐惧,踉跄着追了出去,重新汇入那令人窒息的黑暗通道。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深入诏狱那如同迷宫般的恐怖深处,而是沿着一条向上的、同样狭窄阴冷的石阶攀爬。石阶陡峭湿滑,徐鑫走得异常艰难,每一步都牵扯着伤口,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扇厚重的铁门。灰衣人上前,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叩击了几下。铁门无声地开启,一股清冷、带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夜风猛地灌了进来!
门外,是夜色笼罩下的应天皇宫!
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笼罩在深沉夜色中的皇家园林轮廓。远处,巍峨宫殿的重重剪影在星幕下沉默矗立,如同蛰伏的巨兽。近处,是高耸的宫墙、森严的哨楼,以及在黑暗中无声巡弋的、盔甲反射着幽冷月光的禁军卫士!肃杀!威严!比诏狱的黑暗更令人心悸的,是这属于皇权核心的、无声的压迫感!
一辆没有任何标识、通体漆黑、由两匹神骏黑马拉着的马车,如同幽灵般静静地停在门口。马车旁,肃立着四名同样身着飞鱼服、气息精悍、眼神锐利如刀的锦衣卫缇骑。他们看到毛骧出来,齐齐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
毛骧看都没看他们,径直走向马车。一名缇骑无声地为他掀开车帘。
毛骧矮身钻入车内,深青色的袍角消失在漆黑的帘幕后。
灰衣人走到徐鑫身边,指了指马车后面,那里有一个极其狭窄、仅供一人容身的踏板。
徐鑫明白了。他没有资格坐进车厢。
他默默地走到马车后面,费力地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抓住冰冷的车辕,踏上了那狭窄的、硌脚的踏板。身体紧贴着坚硬冰冷的车壁,几乎没有任何支撑点,只能靠左手死死抓住车辕固定身体。
“驾!” 车辕上的锦衣卫缇骑低喝一声,马鞭在空中虚抽一记。
两匹黑马迈开沉稳有力的步伐,拉着这辆如同移动棺材般的漆黑马车,无声地驶入这夜色深沉、守卫森严的皇宫禁苑。
车轮碾过平整的青石板御道,发出单调而沉闷的辚辚声。夜风凛冽,吹拂着徐鑫单薄的衣衫,冻得他瑟瑟发抖。右掌的伤口在颠簸和寒冷中,持续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他紧贴着冰冷的车壁,望着两侧飞速掠过的、在夜色中显得无比高大森严的宫墙、哨楼,以及远处黑暗中沉默的宫殿轮廓。
巨大的宫殿群在黑暗中投下无边无际的阴影,仿佛要将他这渺小的存在彻底吞噬。每一次巡弋禁军甲胄碰撞的轻微声响,每一次远处宫门关闭的沉重闷响,都如同重锤敲打在他的心弦上。
面圣…
朱元璋…
一个时辰…
祥瑞?妖孽?奇物?
未知的命运如同这深沉的夜色,浓得化不开。马车在寂静的宫道上行驶,仿佛正载着他,驶向一个深不见底的、名为“皇权”的漩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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