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炷香功夫,整个“晒场”消失不见,后院菜畦重现!新翻的泥土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徐老实乐得合不拢嘴,扛起他那把豁口的“仙锄”就要下地:“好!好!我这就去把剩下的南瓜籽种下去!再补点菠菜苗!”
徐王氏也挽起袖子:“我去和面!晚上蒸南瓜馒头庆祝!”
看着爹娘欢天喜地的忙碌身影,徐鑫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力量感。这《化石为泥咒》的精微操控,不仅挽回了菜地,更让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有了质的飞跃!他感觉,自己对元气的理解,对“规则”的撬动,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就在这时,管家周福从前院小跑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恭敬:“真人!太医院的刘院判和几位御医大人…奉旨前来向您…呃…‘请教’医术!”
请教医术?徐鑫一愣。刘院判?那个在坤宁宫对他“阴寒滞气”理论嗤之以鼻的老顽固?还带着人?奉旨?这架势…怕不是来找茬的吧?
他心思电转,脸上却不动声色:“请到前厅奉茶,本真人稍后便到。”
前厅里,气氛微妙。刘院判端坐上首,须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和审视。他身后站着几位同样须发花白、神色各异的御医,目光都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服气。
“逍遥真人大驾,老朽等叨扰了。”刘院判见徐鑫进来,微微欠身,礼节周全,语气却透着疏离,“陛下闻听真人于调和之道别有建树,尤其那‘玉露安神饮’于娘娘凤体大有裨益。特命老朽等前来,向真人讨教一二药理精微,也好…精进太医院方技,更好地为陛下和娘娘分忧。” 他把“讨教”二字咬得略重,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院判言重了。”徐鑫在主位坐下,神色淡然,“守拙于医道只是略通皮毛,偶得古方,侥幸奏效罢了。岂敢在诸位杏林国手面前班门弄斧?”
“真人过谦了。”刘院判皮笑肉不笑,话锋一转,“只是…真人那‘阴寒滞气’之说,以及调和阴阳之法,实乃闻所未闻。老朽行医数十载,遍阅典籍,也未曾见此记载。不知…真人可否为我等解惑?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他身后几位御医也纷纷附和,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来了!果然是想掀老底!徐鑫心中冷笑。解释药理?他那点半吊子中医知识,在这帮老学究面前根本不够看!解释阴阳调和?难道告诉他们是用冰火伪源炁加奶茶?
电光火石间,徐鑫的目光扫过前厅角落。那里放着几块前几天工匠修葺花坛时留下的边角料——青黑色的玄武岩石板,坚硬冰冷。
一个极其大胆、又充满“徐鑫式”恶趣味的念头,瞬间成型!
“解惑?”徐鑫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那堆石料旁,随手捡起一块巴掌大小、厚约半寸的玄武岩石板。石板入手沉甸甸,冰凉坚硬。“药理精微,非言语能尽述。守拙不才,愿以这院中随处可见的顽石为介,向诸位大人…演示一番何为‘刚柔相济’,何为‘调和之道’!”
演示?用石头?
刘院判和几位御医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这逍遥真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徐鑫一手托着坚硬的玄武岩石板,另一只手缓缓抬起,五指虚张,悬于石板之上寸许。他闭上眼,养元篇运转,丹田元气流转,一股厚重、包容的土行波动在掌心凝聚。
**“坤元流转,刚柔由心!开!”**
无声无息间!在刘院判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
徐鑫掌心下方,那块坚硬冰冷的玄武岩石板表面,如同被投入了沸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软化、塌陷!几个呼吸间,坚硬的石板中心区域,竟变成了一滩深灰色、如同烂泥般粘稠的糊状物!还在微微蠕动!
“这…这…”一位御医指着那蠕动的“石泥”,手指颤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点石成泥?!这不是仙法是什么?!
然而,徐鑫的表演才刚刚开始!他意念微动!
**“坤元归藏,形固质存!凝!”**
掌心土黄色光芒一闪!那滩深灰色的“石泥”如同被无形的手瞬间塑形、冷却!眨眼间,重新凝固!但不是变回原来的石板,而是凝固成了一块…方方正正、表面光滑、但材质依旧是玄武岩的…板砖?!只是形状完全变了!
这还没完!
徐鑫指尖微动,一缕极其凝练、带着庚金锋锐之气的元气悄然透出!他并指如刀,悬于那方方正正的“石砖”之上,眼神锐利如电!
嗤嗤嗤!
指尖未触及石面,但那坚硬的玄武岩表面,竟如同最柔软的豆腐一般,被无形的力量飞速切割、雕刻!石粉簌簌落下!
顷刻间!
一行龙飞凤舞、力透石背、深达半寸的雄浑大字,赫然出现在光滑的石砖表面!
**“悬壶济世!”**
四个大字,银钩铁画,气势磅礴!每一个笔画都清晰无比,边缘光滑如镜,带着一股斩金截铁的锋锐气息!仿佛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天生就长在石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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