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问陛下:陛下可知,那‘金玉黍’、‘红玉薯’于新大陆,漫山遍野,几如野草?亩产数十石,绝非虚言!臣已探明其源,更带回良种。然,新大陆幅员之辽阔,远超大明本土!土着部落散居,强敌环伺(指未来可能的西方殖民者)!若我大明舰队不至,不占其地,不护其民,不宣威德,他日若被欧罗巴佛郎机、英吉利等邦捷足先登,据其地,夺其种,控其海道…则我大明万世粮仓之基,拱手让人乎?届时,陛下纵有金山银山,可能买回这活命之神种?!”
三个问题,如同三把重锤!第一锤砸在钱袋子上,告诉朱元璋断航就是断财路!第二锤砸在家当上,废弃的损失远超投入!第三锤最狠,直接砸在朱元璋最敏感的神经上——粮食!江山根基!更描绘了一个可怕的未来:大明坐失良机,神种落入西方蛮夷之手!
写罢,徐鑫将奏疏封好,递给王德福:“速速发往应天!另,将此物,随奏疏一并呈送陛下御览!”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里面是十几颗饱满圆润、散发着泥土清香的——**土豆**和**红薯**!正是他精心挑选、准备作为祥瑞献上的顶级种薯!
“是!奴婢即刻去办!”王德福不敢怠慢,捧着奏疏和玉盒,飞奔而出。
“真君,这…能行吗?”工部尚书忧心忡忡。陛下的脾气,他们太清楚了。
“尽人事,听天命。”徐鑫目光深邃,“但本真君向来不信命!”他转向沈万三,“沈总办!”
“臣在!”
“即日起,船厂舾装,一刻不停!所有匠户,工钱翻倍!所需银钱物料,从新征商税及市舶司关税中优先划拨!账目给本真君做得清清楚楚!陛下若要查,随时恭候!”
“是!”沈万三精神一振,有真君顶着,他胆气也壮了。
“工部!”
“老臣在!”
“那三艘‘镇海’级宝船,按原计划,完成最后舾装!水密测试、帆索调试、火炮基座安装…所有工序,不得有丝毫懈怠!本真君要它们随时能拔锚起航!”
“老臣…领命!”工部尚书一咬牙,豁出去了!
“还有,”徐鑫的目光投向徐妙锦,“妙锦丫头。”
“干嘛?”徐妙锦还气鼓鼓的。
“带上我的令牌,”徐鑫解下紫金蟠龙符递给她,“去水师大营,告诉张赫(航海侯),水师官兵,操练照旧!目标——随时远航!谁敢懈怠,军法从事!”
“好嘞!”徐妙锦接过沉甸甸的令牌,眼睛一亮,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徐鑫的强硬态度如同一剂强心针,让惶惶不安的船厂和市舶司迅速稳定下来。工匠们得知工钱翻倍,干劲更足,敲打声、号子声重新响彻云霄。水师大营内,操练的喊杀声震天动地。沈万三则调动一切资源,确保船厂和港口的供应。
整个松江府,在徐鑫的意志下,如同上紧了发条的巨钟,无视应天的暂停令,继续朝着远航的目标,坚定地运转着!
【叮!成功顶住压力,维持远航筹备体系运转!】
【获得临时状态:“中流砥柱”(大幅提升团队凝聚力及执行力)!功德值+点!】
【朱元璋“疑虑度”+50(等待回应)!朝中守旧派“敌意”+70!】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五天…七天…十天…
就在船厂即将完成最后一道工序,连徐鑫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三问”是否足够有力时——
“报——!!!” 一骑快马,风驰电掣般冲入松江府城,直抵布政使行辕!马上骑士高举明黄卷轴,嘶声高喊:
“圣旨到——!逍遥真君徐守拙接旨——!”
整个行辕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屏住呼吸,目光聚焦在徐鑫身上。
徐鑫整理衣冠,从容出迎。王德福手捧圣旨,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复杂表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总理商税维新事、总督四海逍遥使、护国佑圣逍遥真君徐守拙所奏三问,朕已览毕。卿之所言,字字千钧,发人深省!朕细思之,远航耗费虽巨,然其利在千秋!神种关乎社稷根本,不容有失!前旨暂停,乃朕一时之虑。今收回成命!”
圣旨宣读至此,所有人心中一块巨石轰然落地!工部尚书老泪纵横,沈万三差点欢呼出声!
朱元璋的声音透过圣旨,依旧带着帝王的威严,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
“着令徐卿,全权主持远航事宜!‘镇海’、‘靖海’、‘伏波’三舰,并迅雷级护卫舰十二艘,组成‘大明皇家远洋探索舰队’!以航海侯张赫为舰队提督!逍遥真君徐守拙为监军,持尚方宝剑,节制舰队一切事务!赐天子旌节!代朕巡狩四方!”
“舰队所需一应人员、物资,江南诸省及户、工二部,倾力供给!务必确保神种安然归华,宣威海外,沟通万国!钦此——!”
“臣,徐守拙,领旨谢恩!”徐鑫朗声应道,接过那沉甸甸的圣旨和尚方宝剑(一柄装饰华丽的御制宝剑),心中亦是波澜起伏。这老朱头,终究还是被神种和未来的威胁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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