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居的清晨,被一股奇特的氛围笼罩。窗台上那盆新绿在晨光中舒展着枝叶,洁白的小花吐露着清幽的香气,与药柜里各种药材的淡淡苦香交织。朱振华端坐书桌后,指尖一缕纤细到近乎透明的金色光丝,如同拥有生命的精灵,在他五指之间轻盈地穿梭、缠绕。
经过几日的尝试,他对“金线化丝”的掌控愈发纯熟。这缕由气运金线延伸出的金丝,不仅能在施针时加持银针,倍增疗效,更能离体缠绕指尖,与天医真气完美交融,形成一种兼具治疗与潜在威慑力的奇异能量。每一次意念引动金丝,都让他对《九转天医诀》中“医武同源”的深意多一分理解。
周小芸安静地在一旁整理着药柜,将新采购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她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朱振华指尖那神奇的金丝,大眼睛里充满了敬畏和好奇。那本家传的《太医局方》被朱振华放在书桌显眼位置,时不时翻阅印证,成了悬壶居新的“镇店之宝”。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沉稳的汽车引擎声,随即是车门开关的轻响。
唐远山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笑容:“朱先生,早。”
“唐管家?”朱振华有些意外,指尖的金丝瞬间收回腕间。
“冒昧打扰。”唐远山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整洁简朴却生机盎然的诊室,最后落在朱振华身上,语气带着一丝郑重,“今日前来,是受一位朋友所托。这位朋友…情况有些特殊,多方求治无果,听闻朱先生妙手,特恳请先生施以援手。”
“哦?什么情况?”朱振华问道。
“是位女士,”唐远山斟酌着词句,“面容…受损。用了些名贵的护肤品,非但无效,反而愈发严重,如今…已不堪其扰,羞于见人。西医皮肤科、各路美容圣手都请遍了,束手无策。她丈夫与我有些交情,听闻先生手段通神,故厚颜相求。”
面容受损?护肤品所致?朱振华心中了然。这多半是复杂的皮肤毒素反应,现代化学护肤品成分复杂,相生相克,一旦配方失衡或混入有害物质,对敏感肌肤便是灾难。
“医者本分,自当尽力。”朱振华平静道。
“多谢朱先生!”唐远山松了口气,“这位女士身份特殊,不便来此嘈杂之地。不知先生可否移步?车就在外面等候。”
朱振华笑了笑:“那就走吧。小芸,关门,跟上。”
坐上唐远山的宾利,车子驶向宋城另一处顶级别墅区——翠湖苑。环境清幽雅致,与唐家的云顶苑风格迥异,更显低调奢华。
车子停在一栋掩映在名贵花木中的现代风格别墅前。一位穿着得体管家服的中年男子早已恭敬等候。在管家的引领下,朱振华和唐远山步入别墅。
客厅宽敞明亮,装修风格简约大气。一位穿着考究休闲西装、气质儒雅、眉宇间带着忧色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正是别墅主人,宋城知名金融大鳄,沈翊。他身边还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神情倨傲的老者,以及一位打扮时尚、妆容精致、但眼神闪烁、透着一股精明市侩气的女人。
“唐管家,有劳了!”沈翊先与唐远山握手致意,随即目光落在朱振华身上,看到他朴素的衣着时,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客气,“这位便是朱神医吧?久仰大名!鄙人沈翊,内子的事,麻烦朱神医了。”
“沈先生客气。”朱振华微微颔首。
“哼,沈总,不是我说,您这病急乱投医也要有个限度。”那金丝眼镜老者推了推眼镜,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朱振华,语气带着明显的不屑,“令夫人的情况,是典型的过敏性接触性皮炎继发严重感染!成因复杂,需要最专业的微生物培养和过敏原筛查!我们中心医院皮肤科用了最新的生物制剂都收效甚微。您找个…这么年轻的中医?还是在这种…场合?”他刻意省略了“破地方”几个字,但意思不言而喻。他是中心医院皮肤科的权威,张教授。
“就是啊,沈总。”旁边那个时尚女人也扭着腰肢,声音尖细,带着夸张的担忧,“林姐用的可都是顶级贵妇品牌,我亲自给她搭配的‘焕颜新生’系列!纯植物萃取,怎么可能有问题?肯定是她体质太特殊了!现在找些江湖…咳,找些非专业人士乱看,万一加重了可怎么好?还是听张教授的,去国外试试最新的光疗吧!”她是宋城小有名气的“护肤专家”兼奢侈品买手,莉莉安。
沈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烦躁,显然被这两人夹枪带棒的话弄得有些下不来台。他求助似的看向唐远山。
唐远山面色微沉,正要开口。
朱振华却抬手制止了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张教授和莉莉安,最终落在沈翊脸上:“沈夫人何在?病因如何,看过便知。争论无益。”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力量。
沈翊精神一振:“朱神医说的是!这边请!”他不再理会那两人,亲自引着朱振华走向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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