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狼似虎的羽林卫一拥而上!惨叫声、求饶声、骨头被扭断的脆响混杂在一起。戚光的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东厂核心名录”,那上面一个个用朱砂勾画的名字,此刻在他眼中,都已是死人!他伸出带着铁护手的手指,在几个名字上狠狠划过:“刘鹏!曹雄!马顺!…还有这几个!带走!其余人等,押入诏狱,等候发落!”
名单上的人被粗暴地拖出,如同待宰的猪羊。戚光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充斥着血腥和阴谋的房间,绣春刀刀柄重重砸在巨大的黑檀木桌案上!
“咔嚓!”桌案应声裂开一道深深的缝隙!
“东厂,完了。”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去,猩红的披风卷起一股血腥的风。
* * *
**午门。**
天色将明未明,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紫禁城巍峨的宫墙上。平日里空旷肃杀的午门广场,此刻被火把照得亮如白昼。广场中央,临时搭建起一座高台,赵琰身着玄黑龙袍,端坐于九龙御座之上,面无表情,如同俯瞰蝼蚁的神只。他身后,是肃立的御前侍卫,刀锋在火光下闪烁着寒芒。
广场四周,被羽林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水泄不通。冰冷的刀锋和沉默的甲胄,构成了一道令人窒息的铁壁。更外围,是无数被惊动、闻讯赶来的京城百姓,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压抑的议论声如同沉闷的潮水。
“来了!”不知是谁低呼一声。
沉重的铁链拖地声,如同死亡的丧钟,从端门方向传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
戚光一马当先,猩红披风在晨风中如血旗招展。他身后,数十名如狼似虎的羽林卫,押解着二十余名身着东厂高级官服或华贵便服的人犯,推搡着走向广场中央。这些人,正是东厂的核心骨干,刘瑾的爪牙心腹!他们有的面如死灰,抖如筛糠;有的强作镇定,眼神怨毒;有的则瘫软如泥,全靠兵士拖行。沉重的脚镣在他们脚下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每一步都踏在所有人的心弦上。
赵琰的意识深处,那张由光点构成的【忠诚度实时监测网】骤然亮起!无数代表个体情绪的光点在剧烈闪烁、碰撞!代表着恐惧的惨白色、绝望的灰黑色、怨毒的暗红色,在午门广场这片区域疯狂交织、涌动!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炸开一片混乱而刺目的光斑!系统的提示冰冷而高效:【侦测到高强度负面情绪风暴!关联目标:东厂核心党羽。分析:忠诚度(对刘瑾/旧势力)急剧衰减,对皇权恐惧值MAX。建议:高压震慑。】
人犯被粗暴地按倒在御座高台之下,跪成一排。冰冷的刀锋架在他们的脖颈上。
赵琰缓缓起身,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扫过台下那一张张或恐惧或扭曲的脸。他拿起御案上的一卷黄绫诏书,声音不高,却如同蕴含着雷霆之力,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
“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欺君罔上,结党营私,贪墨国帑,构陷忠良,私通敌国,更包藏祸心,献毒弑君!罪证确凿,罄竹难书!其罪一,欺君!其罪二,谋逆!其罪三,通敌!其罪四…”
赵琰的声音冰冷而平稳,一条条列举着刘瑾的滔天罪行。每念出一条,台下的人犯中便有人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当念到“献毒弑君”时,那个曾负责鸩房、双手沾满血腥的档头曹雄,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嚎:“陛下!奴婢冤枉!都是刘瑾那老狗逼我的!毒…毒是他从北狄弄来的!是他!全是他啊!”
这声绝望的哀嚎如同导火索!其他被恐惧彻底压垮的党羽也纷纷哭喊起来:
“陛下开恩啊!奴婢只是听命行事!”
“是刘瑾!一切都是刘瑾指使!奴婢愿戴罪立功!”
“求陛下饶命!饶命啊!”
广场上百姓的议论声瞬间高涨,愤怒的浪潮开始涌动:
“狗阉党!死有余辜!”
“弑君!该千刀万剐!”
“杀了他们!为冤死的人报仇!”
赵琰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下丑态百出的哭嚎,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他放下诏书,目光最终落在那几个强撑着、眼神怨毒的核心档头身上,尤其是那个叫刘鹏的掌刑大太监,据查是刘瑾的远房侄子,手上血债累累。
“刘鹏,”赵琰的声音如同寒冰,“尔等助纣为虐,罪无可赦!可还有话说?”
刘鹏猛地抬起头,肥胖的脸上肌肉扭曲,眼中充满了疯狂的血丝和刻骨的怨毒,他死死盯着御座上的赵琰,嘶声吼道:“赵琰!你这刻薄寡恩的昏君!你卸磨杀驴!刘公公忠心耿耿侍奉三代帝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傀儡!靠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窃据大位!你不得好死!大胤必亡于你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杂家在地下等着你!哈哈哈哈哈——!”
这恶毒的诅咒,如同夜枭的嘶鸣,响彻整个午门广场!百姓的怒骂声瞬间被这疯狂的言语压了下去,所有人都被这直面帝王的恶毒诅咒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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