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迹形态:局部叠加残留…】
【智能增强模式启动…形态轮廓模拟…】
【轮廓还原:非自然溅射,存在几何边缘…】
【核心特征点识别:三点凸起…两短横…一长竖…】
【特征点组合匹配…】
【匹配结果:高度疑似残缺印鉴图案…】
【数据库关联检索…“靖”字残片…布帛金线…】
【逻辑推演:印鉴内容指向——】
【结论:印文核心残留部分,与已知“靖”字笔锋结构相似度87.6%…】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急剧下降!精神负荷过载!强制退出智能辅助模式!】
所有的数据流瞬间消失,如同被强行掐断的电源。墨衡眼前一黑,剧痛如同退潮般稍缓,但留下的是更加沉重的虚弱感和大脑被掏空般的剧烈抽痛,额头上冷汗如雨滚落,呼吸粗重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他死死抓住李岩的手臂才勉强站稳,脸色白得吓人。
“大人!您怎么样?”李岩急得眼睛都红了,他能感觉到墨衡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没…没事…”墨衡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厉害。他强行稳住心神,刚才那瞬间系统强行介入的“扫描”虽然痛苦,却给了他关键信息!他再次举起那本粮仓记录,指着封皮上的暗红污迹,对李岩道:“这不是血…是印泥!仔细看这轮廓…像不像一个被刻意抹花、但还残留了部分笔画的印鉴?尤其这三点和横竖…”
李岩凑近了,借着微光仔细辨认。经墨衡点破,他越看越觉得那几片暗红污迹的分布,确实透着一股不自然的、被擦拭掩盖的印章痕迹。“大人是说…有人在这封皮上盖过印,后来怕暴露,又用东西(可能是血或脏污)去涂抹掩盖?”
“不错!”墨衡眼中寒光闪烁,声音带着透支后的虚弱,却异常肯定,“而且,残留的笔画结构…与我之前发现的那张‘靖’字残片的笔锋,有相似之处!再结合焚烧的布帛金线…这被刻意涂抹掉的印鉴,极有可能就是‘靖’字印!或者,与靖王府密切相关的某种印信!” 周焕没有私藏靖王府的直接证据,但他经手的关键文书上,却可能被盖上了这要命的印记!他销毁记录和附件,甚至涂抹封皮印迹,都是为了抹掉靖王府存在的痕迹!
“砰!”
隔间简陋的木门被猛地撞开,一名浑身浴血、甲胄残破的传令兵踉跄扑了进来,嘶声喊道:“报——!墨大人!李将军!关外急报!阿古达木动了!”
墨衡和李岩心头同时一凛!
“快说!”李岩厉声道。
“阿古达木…阿古达木没有去收拢中军溃兵!”传令兵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惊疑,“他…他分兵了!主力约五千骑,突然绕向西北,打着狼旗,速度极快!看方向…是冲着…冲着断刃峡去的!”
“断刃峡?!”李岩脸色骤变,“那是…那是我们后方囤积部分伤药和备用军械的小营地!还有…还有刚收拢安置的一批流民!”他猛地看向墨衡,“大人!断刃峡地势狭窄,守军不足两百!阿古达木此时分兵去那里,绝不是为了那点物资!他是要掐断我们与后方联系,制造恐慌,甚至…屠杀流民,嫁祸我军守土不利!”
墨衡的右臂还在隐隐作痛,大脑也因刚才的透支而阵阵抽紧,但思维却在这一刻被冰冷的危机感淬炼得异常清晰。阿古达木的举动反常而狠毒!放弃唾手可得的溃兵不救,反而分兵去袭击一个非战略要地的小营地?事出反常必有妖!
“流民…”墨衡咀嚼着这两个字,瞬间联想到了李岩押运队遇伏时,那些混在流民中暴起的死士!“流民里有我们的人排查过吗?”
“时间仓促,只做了初步甄别,恐有疏漏!”李岩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额头渗出冷汗,“阿古达木此举,莫非是想里应外合?或者…故意制造混乱,逼我们自乱阵脚?”
就在这时,又一个浑身沾满雪沫泥浆的斥候连滚爬爬地冲到门口,声音带着哭腔:“报——!断刃峡…断刃峡方向升起三道黑色狼烟!是…是营地遇袭的最高告急信号!营地…营地完了!”
隔间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三道黑色狼烟,意味着营地失守,情况极度危急!
李岩双眼赤红,猛地看向墨衡:“大人!末将请命!即刻带本部轻骑驰援断刃峡!绝不能让阿古达木屠戮我子民!”
墨衡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越过门口惊慌的士兵,投向关外风雪弥漫的黑暗。阿古达木的主力狼旗在远处依旧隐约可见,并未随那支分兵移动。中军的混乱似乎在慢慢平息,一种诡异的、蓄势待发的寂静正在风雪中酝酿。
分兵是假象!攻击断刃峡,无论是否成功,都是诱饵!阿古达木的真正目标,依旧是元气大伤的雁回关!他在等,等雁回关守军被断刃峡的告急信号吸引,分兵救援,关城防御出现空虚的那一刻!那支扑向断刃峡的骑兵,既是屠刀,也是鱼钩!而混在流民中的内应,就是钩上的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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