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纹轻轻摆手，示意毒蛇炳离开。
毒蛇炳转身离去，而李纹并未派人跟踪。
他相信，一个聪明人不会选择逃跑，因为这对毒蛇炳毫无益处。
毒蛇炳果然没有辜负李纹的期望。
离开瑜伽中心后，他径直走向警察局。
他知道，向警方自首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若试图逃亡，结果只会是死亡。
生死之间，选择并不复杂。
……
“沾叔，您说得没错，确实有个叫毒蛇炳的人来投案，说是……”
阿辉找到沾叔，目光中满是钦佩。
在李纹带走阿Ann之后，沾叔便对阿辉提起，李纹带走嫌疑人，随后必然会有其他人前来自首。
“有时，这些社团头目侦破案件的速度，远胜于我们警方。”
沾叔目光锐利地说道。
尽管他在面对李纹时表现得温和，但沾叔绝非无能之辈。
若他是草包，又怎能在扫毒组组长的位置上坚持这么多年？
当年，他同样接受过灰色收入。
从警二十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四大探长时期，他已担任帮办，相当于今日的督察。
如今更是晋升为高级督察，即将迈入总督察行列。
正是凭借独特的生存智慧，他才能在警局动荡之时依然站稳脚跟。
“沾叔，你的意思是，这家伙或许不是主犯，而是李纹用来堵住警方的人？”
阿辉的表情骤变，看向沾叔。
“问清楚不就行了。”
沾叔随意地回了一句。
虽然心里倾向毒蛇炳就是主犯，但沾叔不敢确定，自然不会轻易表态。
“我去审问他。”
阿辉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审问后，阿辉确认，那包 确实是毒蛇炳的，只是意外被警方发现。
“沾叔，我们能不能抓罗茂森？”
阿辉回来询问。
毒蛇炳已承认自己是罗茂森的手下， 也是偷来的，还愿当污点证人。
“不必了。”
沾叔摇头拒绝。
“为什么？有了毒蛇炳的证词，还有他配合，我有把握对付罗茂森。”
阿辉不解。
“时机已过。”
沾叔瞥了他一眼，淡然回应。
“时机已过？”
阿辉愣了一下：“沾叔，您这话怎么讲？”
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时候过了？
难道是罗茂森得知毒蛇炳被抓，提前逃走了？如果真是这样，现在应该还没跑远，甚至可能还在本地。
这种情况下，更该立刻行动。
一旦错过这个机会，想要再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将会变得极其困难。
“沾叔，您就别再故弄玄虚了。”
阿辉急切地望着沾叔。
事态如此紧急，您还在这里玩这种把戏？
实在令人不解……
“我已经说过，现在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掌控范围，接下来只能靠他们自行解决。”
沾叔对阿辉说道。
“您认为，当李纹介入时，罗茂森会有好结果吗？”
听闻此言，阿辉的表情满是困惑。
“沾叔，我还是不明白。”
阿辉疑惑地问：“李纹和罗茂森之间……这……”
从沾叔的话语中可以推测出，他似乎暗示李纹将针对罗茂森采取行动，因此无需警方干预。
然而，李纹与罗茂森之间并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难道不是这样吗？
“别用警察的思维方式去揣测黑帮首领的思维模式。”
沾叔提醒阿辉。
阿辉是沾叔已故好友之子，当年那位好友为了救他而牺牲生命。
多年来，沾叔膝下无子，便将阿辉视如己出。
尤其在涉及这类事务时，他对阿辉的教导格外用心。
“按照我们的理解，在这件事里，李纹与罗茂森之间并无冲突点。”
“但如果您换个角度考虑呢？”
沾叔缓缓说道。
“换个角度？”
阿辉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愈发困惑，弄不清沾叔话里的深意，“换个想法”
到底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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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
沾叔注视着一脸迷茫的阿辉，换了个角度继续发问：“是从哪里找到的？”
“在铜锣湾一家瑜伽馆里发现的。”
阿辉虽不明所以，仍如实作答。
“那瑜伽馆的老板是谁？”
“李纹的女人。”
“属于谁？”
“毒蛇炳的。”
“毒蛇炳是谁的人？”
“罗茂森。”
...
两人就这样你问我答，持续了好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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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其实毒蛇炳和罗茂森之间的冲突，只是一场戏？他们的目的不过是借机让李纹落网。”
“毕竟，洪兴向来反毒，江湖上人尽皆知，洪兴的地界绝不能有 交易存在。”
“现在，假如罗茂森通过李纹的女人扳倒他，你觉得这会不会只是个幌子？”
沾叔目光沉稳，直视阿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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