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出身贫寒却生活幸福,曾住在现在的无妄坡附近。那里曾经也是轻策庄那般阳光明媚的村镇、现在却已是死者聚集之所——而他在大灾发生时正巧外出、独自躲过了一劫。」
「「「喔!」」」
「但他的家人和好兄弟就没那么幸运了。当他回去的时候,只在废墟中找到了他兄弟的一件羽饰。为了增强实力、弄清灾祸发生的原因,他只身一人远赴绝云间中求仙问道,最终诚意感动了某位仙人、被授予了绝世武功。然而已经无依无靠的他虽有武功傍身、事件调查却毫无进展。为了保证生计,他放下傲骨、成为了佣兵组织的一员。却没想到这一举措彻底将他的人生轨迹改变。」
「「「哇哦……」」」
「没想到那个佣兵组织竟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组织!不仅克扣佣金,连人身自由都要限制。作为底层新成员的他更是被层层剥削,难以为继。终于有一天他决定不再忍耐!他杀掉了监视自己的组织人员,逃往璃月港,想要揭发组织的真面目。关键时刻却被一个身影拦下——那人竟然是他以为已经去世的好兄弟!」
「「「什么!」」」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曾经的兄弟对他说。「你如果想要逃走、想要报官,那组织将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不是已经这么干了吗!」他愤怒地说,却也真的放弃了向官方揭发,而是转到暗处和组织继续周旋。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继续调查事件真相。没想到,十多年前的无妄坡灾变竟是他兄弟的家族一手策划的!」
「「哦哦哦!」」「等等,这不对吧。」派蒙和格茜尼捧得起劲,我却越听越不对劲。无妄坡灾变是往生堂的仪式事故导致的来着。更何况这段故事里的不合理之处太多了。
「咳嗯。总之,有了目标的他经过这样那样的纠缠,最终得以手刃他的兄弟!诚然大仇得报,但依律法、他必是死罪。不敢回到人们聚居之处的他只好在边界处每日讨酒,企图忘掉这一辈子的颠沛流离……」
「「好感人……」」喂,真的吗……你们两个。我倒是不否认老周叔讲得是绘声绘色、派蒙连茶都添了好几次了。只是这故事……
「以上,就是他编给我听的故事。他其实就是一个酒鬼,妄想出了波澜壮阔的一生而已。」
「「「喂!!」」」果然。知道无妄坡灾变内情的人应当是少之又少,大家难免编出各种各样的版本来。只是拿自己当主角编了一整部书的内容……就算升格成了法器也是质量很次的那一档。
「哈哈,故事嘛,就是这样子的。即使是假的,也不影响我们为之喜怒哀愁呀!小姑娘,茶还要加吗?」
「不、不用了!喝得有点多,我要去方便一下……」派蒙摇摇晃晃地飞走了。
嗯。虽然说故事是编的,但是那人并不像完完全全的酒鬼。从他敏捷的身手就能看出来。难道还有反转?
我拿出他刚才扔给我的羽饰。蓝色的羽毛末端被某种红色物质所染——靠近了看、确实是血迹不错。仔细观察的话还能从中感受到汹涌流动的力量——没错,这俨然已经是一件圣遗物了。其前主人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纠结许久,我决定稍微用一滴打倒急冻树得到的珍贵的银树树脂。之前说过、这种树脂由象征地脉的银白古树产出,只有在少数节点才能采集到。既然地脉中流淌着元素与记忆,那这树脂自然也对忆质本身有极强的亲和力——一滴即可复现圣遗物中的思绪与故事、或是让石化古树结出蕴含力量的圣遗物。
只用一小滴——「啪」的一下之后,这枚羽饰前主人的以记忆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只是过得太快了,只来得及让我记住他的外貌、以及最后他被那位醉今朝杀掉时的画面。
黑框眼镜、短发三七分向后梳着、长袍上绣着竹叶的纹饰、名字叫做……鉴秋?!我记得这个人不是……
「鉴秋、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花初小姐、请不要这么说,我们喝完这一碗茶就走出璃月了。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天空岛也登得上去!」
「唉……这茶还是和府中常喝的那种不同呀……到了天空岛,会有更好喝的茶吗?」
听到这几句话,我整个人都怔住了,不敢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花初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她的父亲德安公整日在璃月港内漫无目的地游走着,不是感叹钱庄的衰落就是悲哭小女的早逝。据德安公所说,花初不顾家里反对要与穷书生鉴秋成婚,没能成功后便投井自尽了。尸身污染井水一事成为璃月近年来的大事件之一,现在千岩军的公告应该还在绯云坡公告板上面挂着呢。
撞见鬼了。诚然在提瓦特撞见鬼并不少见,地脉异常嘛。只是这撞见的二人身世遭遇都有些离奇。花初为何私奔不成一定要选择投井?鉴秋又是和醉今朝有何恩怨、又是何时和花初搭上关系?花初为何会觉得拖累了鉴秋……众多猜测从我脑袋中冒出,我甚至感受到大脑比在花神诞祭时还要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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