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其实也是我在想的事情。我记得在西拉杰的「蜂巢」事件中,伊利亚斯的好友拉杜就是因为被导师剽窃学术成果而自杀身亡……也有更多人以为加入教令院就能迎来更好的生活,反而却跌落了谷底。虽然我今天救了阿巴图伊,但是拉杜可能还是会在两年后身亡——以我现在的力量,还找不到更合适的方法阻止那一场悲剧。
更别提其他不在我视线内的……
「或许你是先从哪里听说了阿巴图伊的事情才来找我问的吧?你之前的那一系列问题引导性太强了,中间还有少许的逻辑链断裂……我不会过多问什么,因为你的行动证明了你的高尚。阿巴图伊是幸运的,因为他遇见了你。我当初没有留在教令院,也是因为教令院的某些行事作风令人不敢恭维……但是看到了你之后,我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在逃避?」
「不,也不必这么想……」我之所以敢这么干,其实还是觉得这些事情不关乎我的核心利益——我实在称不上是「高尚」。在深渊和愚人众前几席面前,或许我会做出看起来更懦弱的选择。提纳里只是教令院芸芸学子其中之一,神之眼也不能改变他仍力量有限的事实。
我能做到的也很有限。如果我……在暗中将未来有可能犯下错误的人们全部杀死——比如现在就去用岩元素将阿扎尔的肺堵死,并销毁我的「犯罪证据」,这称得上是「胜利」吗?假如我现在直接冲入净善宫、救出纳西妲,须弥的民众就会更加信仰她了吗?假如我……将「博士」欺瞒他以及残害丹羽的事情直接告诉「散兵」,他会就此幡然醒悟吗?
不,都不会。世间因缘际会,总有几条暗线牵着——突兀的举措很可能导致世界的错乱。或许这也是尼可她们想要提醒我的。而我的苦恼就在于此——必须要让一切发生得理所应当。
「就连正直的大风纪官也尊重我远离教令院的选择。还记得那「六宗罪」吗?它们约束力最强的时候,实则是教令院刚成立不久的时候。大慈树王给了教令院的学者们窥探智识秘密的机会,而人类无法掌握分寸的本质几度让教令院趋于毁灭。那么,智慧的国度所代表的,究竟是哪一种「智慧」?我想不明白。」
「或许,教令院本身已经成为了某种傀儡。有些人可能会裹挟着教令院走向一条不归路——那就是偏离了追寻智慧的道路。」我想了很久,决定这样说,「或许有人认为知识是一切的目的,将知识当作自己的财宝囤积在身下——如果不能得到更多,那便是神明的无能。而在我的理解中,这些「财宝」应当给予更多需要它的人、让所有人都能追寻自己的未来。那些悲剧自然会在任何一个有人类存在的地方上演,至于它们到底是前进路上的小石子、还是遮天蔽日的大山——也是取决于人类自己。」
「你的……比喻,很精彩——果然和你倾诉是正确的。我大概明白了你言语中暗含的意思——因为我也有同感。看来,因为你的到来、「变革」就要发生了。」
「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这样变革的种子早就已经萌芽,而我只是能提供一些帮助罢了。我想你应该还认识不少「有志之士」——或许他们也有类似的思考。」
「也许吧。或许我最近该把他们叫出来吃吃饭聊聊天——希望他们都有时间,哈哈。啊,茶凉了,我再给你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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