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振华送于海棠到了她家的巷子口,“海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振华,那你路上骑慢点,你交代的事我会和爸妈提的”。于海棠有点害羞的说道。
就在叶振华准备骑上自行车离开的时候,看见于海棠的母亲和于丽两人迎面走了过来。于海棠母亲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叶振华,脸上瞬间绽放出热情的笑容,“振华,可算把你盼来了快到家里坐坐”,那热情劲儿让叶振华都想开口叫声妈了。
几天没见叶振华于丽心里也十分想他,此时喜悦冲昏头脑,她不由自主的喊道:“振华”,话一出口于丽就后悔了,因为于海棠正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回想起自己刚才那兴奋呼喊的模样,于丽意识到刚才的样子表现的与叶振华过于亲密了,她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的悄悄打量着于海棠的神色,暗暗责怪自己的冒失。
叶振华就在于丽热情的叫他的时候,心里暗叫不好,他下意识的偷偷瞄了眼于海棠莫名有些心虚,犹豫片刻后说道:“阿姨,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还有事没处理”。
于海棠母亲满脸惋惜,还想再挽留几句,叶振华赶忙又补充道:“下次下次我一定来”。说完,匆匆告别骑上自行车走了。于海棠望着叶振华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眼神闪躲的姐姐若有所思。
叶振华站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门口核对了门牌,“没错了这就是晓娥姐告诉我的地址”嘴里嘟囔着说道。
叶振华抬手敲敲门,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娄晓娥就站在门里,一看到叶振华脸上露出了笑容,“振华,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进来”,娄晓娥说着侧身让他进门。
叶振华刚迈进院子,娄晓娥就迫不及待关上大门,而后兴奋的纵身一跳,整个人挂在了叶振华身上,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颈。
叶振华下意识的双手托住娄晓娥的臀部稳稳将她接住,娄晓娥双腿紧紧勾住叶振华的腰,双臂搂紧他脖子直接吻上叶振华,过了一会娄晓娥抬起头看着叶振华,声音带着眷恋与思念,“振华,想死我了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看着娄晓娥这般热情大胆的模样,叶振华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臀部,娄晓娥却满不在乎,把脸埋在他肩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叶振华就这么抱着娄晓娥进了屋内,一进屋就看见桌上摆着酒和菜,他不禁开口夸赞:“晓娥姐不错啊,这菜看着有几分你妈的手艺”。
娄晓娥听了叶振华的话呵呵笑了起来,“这就是我妈做的,我打包带过来的”。
娄晓娥拍了拍叶振华,示意他把自己放下,牵着他的手往另一间屋子走去。当叶振华跟着娄晓娥踏入屋内的瞬间,直接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满屋子都是古董,还有十几个打开的木箱子,里面装满了字画和瓷器。娄晓娥依偎着叶振华,轻声说道:“这是我爸给你的”。
“你爸这次挺大方的”叶振华笑道。
“他去港岛这些也带不走,所以才把这些都送给你”娄晓娥回应着。
娄晓娥接着叮嘱:“我爸交代了,这些古董你可得妥善保管千万别出岔子”。
叶振华瞧着这些珍贵玩意儿,心想放在自己的空间里,那可是万无一失。“晓娥姐,你放心,等有空了我就把这些东西放到安全的地方肯定不会有事”。
娄晓娥这时拉着叶振华的手,“去吃饭了,我肚子饿了”。
走到桌旁坐下,娄晓娥帮叶振华倒了一杯酒,“振华,这菜我都热了两次了,就盼着你赶紧来”。
叶振华看着满桌冒着热气的饭菜,又看了看眼前笑意盈盈的娄晓娥,心里满是温暖,端起酒杯和娄晓娥轻轻碰了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天色已晚寒风凛冽,何雨水李念安与李大姐从国营饭店吃完饭出来,李大姐拉了拉自己弟弟的胳膊,着急说道:“念安家里孩子还小我得赶紧回去,这天寒地冻的你帮忙送送雨水”。何雨水刚想拒绝,李大姐又赶忙劝道:“雨水啊,这天黑了你一个女孩子走路多不安全,念安好歹是个警察,有他陪着我才放心”,何雨水想想觉得在理便不再推辞。
两人走在大街上,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到老长,李念安看着何雨水略显消瘦却高挑的身材一时有些入神,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拘谨沉默不语。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走着,眼看要到纺织厂了李念安率先打破沉默:“雨水,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何雨水轻声回答:“我家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
李念安点了点头,“哦,那地方我知道归我们交道口派出所管”。
突然李念安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雨水,95号院里是不是住着一个轧钢厂医务科的科长叫叶振华,他和你是一个院的吗”?
听到李念安提起叶振华何雨水的心猛地一颤,那是她一直拼命想要忘却,却又在无数个夜深人静时反复想起的名字,每一次想起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刹那间那些与叶振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入脑海,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李念安见何雨水突然落泪,满脸关切与疑惑,急忙问道:“雨水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听了李念安的话何雨水这才惊觉自己失态,慌乱的拿起围巾擦去眼泪,解释道:“不是你的问题,是刚刚风太大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李念安仍不放心追问:“那你没事吧”?
何雨水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不用担心”。
李念安看何雨水没什么事接着说:“雨水,我刚问你那个轧钢厂医务科科长叶振华,你和他熟吗?他也住在95号院”。
何雨水定了定神,回道:“我和他不熟,我住中院,他住后院,上学时我住校,毕业就参加工作了和他平时没什么交集”。
李念安略带遗憾地说:“那就太可惜了,要是你和叶科长熟,我还想让你带我去拜访拜访叶科长呢”。
何雨水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忙说道:“李念安同志我到地方了,下次有机会再聊”。说完,转身匆匆往纺织厂走去。
李念安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他站在原地满心困惑,一直在琢磨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只能独自在寒风中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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