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弓着腰,吭哧吭哧地拉着借来的平板车,车上坐着一脸晦气的傻柱,刘海中则在旁边跟着走。今天派出所的人到医院传话,说傻柱的医药费得自己掏腰包。还明明白白告诉傻柱,手断是因为旧伤没好利索和秦家起冲突才断的,压根不是秦家故意打断的。
公安还特意点破,是傻柱嘴不把门,说了耍流氓的话,秦家才动手不算故意伤人。其实这结果是陈所长和马忠指导员合计好了,想给叶振华送个顺水人情,干脆把这事彻底解决清楚。
傻柱坐在车上,越想越气,他扯着嗓子抱怨:“一大爷,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手都断成这样,还得自己掏医药费!还有秦淮茹都离开贾家了,贾大妈之前收我的2000块钱,总得还给我吧?”
易中海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之前盘算得好好的,想着拿捏秦淮茹、打压叶振华,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啥好处都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麻烦,心里又窝火又憋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敷衍傻柱。
易中海、刘海中扶着打着石膏的傻柱刚跨过门槛,就撞见阎埠贵。三大爷推了推眼镜嚷道:"哟柱子,这手断了怎么就急着出院?不多养养伤往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刘海中冷哼一声:"公安下了定论,医药费得傻柱自个儿掏。"
易中海实在没心思跟阎埠贵啰嗦,扶住傻柱说:“行了,老阎我先回去歇着,今儿折腾一天都累坏了。”说着就搀着一肚子气的傻柱往中院走。
阎埠贵望着两人背影,扭头拽住想走的刘海中:“老刘,到底怎么回事啊?”
刘海中甩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傻柱医药费都得自己掏,还住啥院,回家养着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阎埠贵站在原地。
傻柱拖着伤胳膊回到家,翻遍橱柜,锅碗瓢盆都是空的,嘴里说着棒梗这小子也不给我留点。肚子饿得咕咕叫,实在没办法,傻柱只能又往易中海家跑。
到了门口也顾不上客气推门就进去了,易中海和一大妈正就着大白菜啃白面馒头。一大妈瞧见傻柱,赶紧问:“柱子,吃饭了没?”
傻柱挠挠头说:“一大妈,家里一粒米都没了,能在您这儿凑合一顿不?”
易中海指了指旁边凳子:“柱子快坐下吃。”
傻柱抓起馒头就往嘴里塞,腮帮子鼓得老高。易中海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叮嘱道:“吃完去看看聋老太太,她可担心你了。”
傻柱边嚼边点头,又吃了两个馒头,这才想起来:“一大爷,贾大妈的那2000块钱,啥时候能还给我?”
易中海眉头皱成个疙瘩,叹了口气说:“别急,等会儿我就去找贾张氏,你先回家等着。”
易中海一推开贾家大门,就闻到一股烤鸭的香味。贾张氏和棒梗正坐在桌边,俩人抱着油汪汪的烤鸭啃,骨头缝都快被嗦干净了。贾张氏油乎乎的手抹了把嘴,堆着笑招呼:“老易快坐!等我把这点儿吃完。”
易中海皱着眉头,板着脸说:“我来就一件事,傻柱那2000块钱,你得还给他。”这话刚说完,贾张氏手里的鸭骨头“啪”地摔在桌上,跳起来嚷嚷:“凭啥还?傻柱自己给的,凭啥要回去?”
易中海早料到她会耍赖,但还是被这不要脸的劲儿气得胸口发闷。他耐着性子解释:“当初说好了,这钱是给秦淮茹的彩礼。现在她和你们贾家没关系了,这钱自然得退。”
贾张氏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喊:“秦淮茹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
“张翠花你少来这套!”易中海实在忍不住了,“秦家人来了你咋不这么横?躲在屋里大气都不敢出!”
说实话,没了秦淮茹的贾家现在就是个烂摊子。易中海肯定心里偏袒傻柱。
贾张氏还想撒泼,易中海根本不接茬,撂下狠话:“明天之内,必须把钱还了。不然这事,我非得找街道办评评理!”说完转身就走,背后还传来贾张氏的叫骂声,可他连头都没回。
叶振华看着餐桌边坐着的六个人,左边是秦家三姐妹,右边是刘岚、刘美丽和于丽。今天秦雪如和秦京茹头一回住进四合院,刘岚特意做了顿丰盛的晚饭。叶振华扫了眼桌上的菜,虽说比不上丰泽园大厨的手艺,但满满都是肉——他之前往厨房塞了一整扇猪肉,这下全派上用场了。桌上还摆着四瓶特供茅台,是他特意拿出来的好酒。
叶振华端起酒杯,笑着说:“雪茹、京茹以后就是院里的人了,这杯酒欢迎你们!”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于丽笑着碰了碰秦京茹肩膀:“小京茹,听见振华说的没?往后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姐妹了!”
秦京茹脸蛋一下子红透了,低着头直搓衣角。叶振华倒显得自在,毕竟除了秦京茹,桌上其他人都和他关系亲密。
他转头问于丽:“你搬过来住,怎么和家里人交代的?”
“我就说找了份好工作,单位给安排了宿舍。”
叶振华接着问:“于丽姐,你打算先歇几天,还是我帮你找份工作?”
于丽筷子都没放下,立刻接话:“那还用说当然是早点儿上班!在家闲着多没意思,我就爱忙忙碌碌的。”
这话逗得大家都笑了,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笑着碰杯,筷子在菜盘间穿梭,屋子里飘满饭菜香。
秦淮茹瞥见秦雪茹双颊酡红,眼神也开始迷离,生怕妹妹喝过头坏了计划——她可是盼着今晚秦雪茹能和叶振华亲近。于是笑着放下酒杯,冲叶振华使了个眼色:“振华,雪茹怕是喝多了,你送她回屋醒醒酒?我们姐妹几个再聊会儿。”
叶振华心领神会,起身轻轻搀住秦雪茹的胳膊。指尖刚触到她的手臂,就感觉到秦雪茹猛地一颤,身子绷得紧紧的。他低声说了句“小心”,揽着人往自己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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