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羽走到椅子旁,缓缓坐下,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说道:“有杀手已经混入西北城,开始行刺张旭阳了,显然他身份的消息已经泄露。我先前安排了人在他家附近暗中查探,若不然他已毙命。”
“那他现在在何处?”李靖又焦急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不知道,杀手实力都在九品中上,一死一逃,从其中一名杀手得知我身份后,不愿与我西北城结怨而离去。”
“死了?你杀的?”李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微微皱眉问道。
李思羽无奈地摇头道:“那人应是被高手一招毙命身首异处,张旭阳也不知所踪。”
“他身边还有大成境高手暗中保护?”李靖心中一紧,继续追问。
“应该不是,不然一开始就该出现,他也不至于身受重伤,那女子的父亲也死了,不过此事的确蹊跷。”李思羽一边说着,一边陷入沉思,她总觉得这件事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张旭阳的脸上。张旭阳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虚弱。他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床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几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
“阳儿,你醒了。”陈如仕坐在床边,看到张旭阳醒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慈爱,仿佛春日里的暖阳,让张旭阳感到一丝温暖。
张旭阳看着陈如仕,有些疑惑地问道:“姨娘,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一丝虚弱,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陈如仕轻轻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张旭阳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沉重。当听到刘英为了救自己而死时,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缓缓起身,看向躺在一旁床上的刘英。刘英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变得乌紫。张旭阳走上前去,颤抖着双手,握住她早已冰凉的双手。那双手曾经是那么温暖,那么柔软,如今却变得如此冰冷,让他的心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 张旭阳将她抱在怀中,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心中的痛楚如潮水般涌来。
他哽咽着说道:“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他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悔恨,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陈如仕看着张旭阳,心中也十分难过,安慰道:“逝者已逝,她愿舍身救你,足见对你情深义重。”
张旭阳看着刘英,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坚定,抱着她说道:“英妹,原本还有几天的时间我们就成亲了,即便没有成亲,我也早已当你是我妻子。我张旭阳在此立誓,一定为你查出凶手,报仇雪恨!”他紧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决心,仿佛要用这股力量将凶手千刀万剐。
“杀这小姑娘的人已死,但是他们这个组织我多少能猜到,只是谁找的这个组织便不知了。”
陈如仕说道。 “姨娘,是什么组织?”张旭阳急切地问道,眼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愤怒。
“地煞阁,也只有地煞阁能有这么多八品九品的杀手,看来想要你命的人是花了大价钱的。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雇主,地煞阁只是收钱的杀手组织。不过若这雇主找的是大成境杀手,恐怕你早已没命,当然大成境的佣金根本不是几个九品杀手能比拟的了,兴许也是对方小瞧了你。”陈如仕分析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谨慎,心中暗暗思忖着这件事背后的复杂关系。
张旭阳点了点头,再次看着刘英苍白的容颜,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陈如仕见状,不禁伤感地摇头,轻轻拍了拍张旭阳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
“说起这个我想起一件事,大半年前我去天峡之巅寻你未果,其中一人手中拿着秋水阎罗,那帮人看似不像地煞阁的,倒似门派弟子。当时急于寻你,便没和他们交手。”陈如仕回忆道。
“对,他们还会合击阵法,撼山军将士就是被他们杀的。现在唯一知道的线索是他们和那名叫唐梓逸是一伙的。”张旭阳说道,想起那些牺牲的将士,心中满是悲愤,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都陷入了手掌之中。 “嗯,看来想要你命的人背后势力恐怖,而且背后的阴谋不止于此,我们需从长计议,慢慢调查。”陈如仕说道,她深知此事的复杂性,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机。
张旭阳带着陈如仕回到自己宅中。院子里一片狼藉,仿佛还残留着昨夜的血腥和打斗痕迹。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仿佛在诉说着昨晚的惨烈。破碎的桌椅散落一地,墙壁上也有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剑痕。张旭阳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在院子里挖了两个深坑。他的动作机械而麻木,每挖一锹土,心中的痛苦就加深一分。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挖好坑后,他将刘大山和刘英的尸体轻轻放入坑中。看着他们的尸体,张旭阳的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他找来两块木板,拿起匕首,在木板上刻写“爱妻刘英之墓,岳父刘大山之墓。”他刻得很用力,每一笔都饱含着他对刘英和刘大山的愧疚与思念。匕首在木板上划过,发出“吱吱”的声音,仿佛是他心中的哀鸣。 一切做完后,张旭阳缓缓跪在墓前,拜伏,磕头。他的额头贴在地上,泪水浸湿了泥土。“你们安息吧,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他在心中默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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