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长老,”李玄宗突然提高声音,“冰原异动事关重大,本座决定——”话未说完,演武场角落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原是郝见仁的烧鸡骨头掉进了兵器架,老黄追着骨头跑,撞得刀枪剑戟叮当作响。吴长老怒喝一声“孽徒”,拐杖刚要往屋顶甩,张长老却突然盯着老黄的爪子笑出声:“吴兄你看,那狗爪子上的金粉,和宝图上的印记一模一样——郝见仁怕是早就算出咱们会内讧,故意在这儿看热闹呢!”
屋顶上的郝见仁果然冲他们挥了挥烧鸡,突然把鸡骨头往老黄嘴里一塞,翻身跃下屋脊,怀里还掉出半张纸。李玄宗眼尖,见纸上画着个狗头叼宝剑,旁边写着“冰原中心狗尾巴草甸,老黄爪印是路标”,落款处还按了个清晰的狗爪印,爪缝里卡着几粒金粉——分明是刚才在丹房后巷扫金粉时蹭上的。
待吴长老气冲冲带人去追,张长老却悄悄绕到观星台后巷,果然看见墙角堆着十几个竹筒,里面全是郝见仁伪造的宝图,每张图上的宝剑样式都不同,有的剑柄缠着破裤腰带(分明是照着合欢宗的“媚骨·无垢”画的),有的剑尖挑着个蒸笼(估计是给焚香谷准备的)。最绝的是有张图上,宝剑插在一座肉山前,山脚下歪歪扭扭写着“吴长老的龙头拐杖敲不开,张老头的丹炉炼不化,唯有老黄一泡尿——”后面字迹被蹭花了,估计是郝见仁写到一半被老黄撞翻了墨汁。
张长老看着看着忽然摇头轻笑,将那张宝图往袖中一藏:“这小子,倒是把各门派的软肋摸得透透的。”他抬头望向极北方向,见云层里隐隐有金光闪动,正是前日郝见仁传音符里提到的“狗尾巴草甸”方向,袖中混沌阴阳丹突然发烫,竟在掌心烙出个剑形印记。
郝见仁·狗窝旁边偷着乐
却说郝见仁躲在丹房后的狗窝里,正给老黄梳尾巴上的金粉,忽听远处演武场传来吴长老的怒骂声,知道自家又被发现了。他摸了摸腰间偷来的千里香丹炉,炉子里还飘着烤窝头的焦香,转头对老黄笑道:“老黄啊,你说那吴老头要是知道,他追的宝图其实是我用他去年罚我的抄经纸画的,会不会气得把胡子都拔下来?”
老黄甩了甩尾巴,狗嘴里叼着从张长老案头顺的半块酱肉,爪子突然按住郝见仁正在画的新宝图——这次图上画着个巨大酒壶,壶嘴喷出的不是酒,而是剑气,旁边写着“合欢宗的醉心酿,喝一口,剑神宝鼎跟你走”。郝见仁拍了拍老黄的狗头:“还是你懂事儿,知道给苏媚娘那妖女准备点甜头。”
正说着,袖中传音符突然发烫,竟是青云门陈玄霄的声音:“郝见仁!你敢在我斩雪堂弟子的破冰符上画狗爪印?!”郝见仁一愣,随即笑出眼泪——原来他今早路过青云门驻地,趁人不备在破冰符上补了几笔,把好好的冰纹符画成了狗爪踩冰的模样,难怪陈玄霄气得跳脚。
他摸出从藏经阁顺的“易容符”,往脸上一贴,顿时变成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修士,模样竟和焚香谷的外门执事有八分像。老黄见状,很自觉地叼起个装着酱肉的包袱,爪子上还挂着郝见仁新做的“路标”——一块烤得金黄的窝头,上面用朱砂写着“宝图在此”,边角按满狗爪印。
“走啦老黄,”郝见仁拍了拍狗屁股,“咱们去冰原边上瞧瞧,看看青云门的破冰符能不能把玄冰炸出个狗洞,再瞧瞧苏媚娘的蚀骨胭脂,能不能把冰原染成粉红色——”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十几张不同的宝图,每张图上的“剑神印记”都不一样,有狗爪、有酱肘子印、还有半块烤窝头,“对了,等会儿要是遇上打架的,你就把这些宝图往天上一撒,记得边跑边喊‘宝鼎在我这儿’,咱们也好趁乱找找那柄会冒岩浆的至阳剑。”
老黄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尾巴,狗爪子不小心碰翻了郝见仁藏在狗窝里的竹筒,里面滚出颗黑乎乎的药丸——正是张长老没炼成的混沌阴阳丹。郝见仁眼睛一亮,赶紧捡起来塞回竹筒:“正好,回头扔给合欢宗的弟子,就说这是剑神宝鼎里的‘辟寒丹’,保管他们抢得头破血流。”
暮色中,一人一犬悄悄溜出玄天宗,朝着极北冰原方向而去。郝见仁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冲观星台比了个鬼脸——那里的“玄”字石灯笼,早被他改成了“贱”字,此刻正歪歪扭扭地亮着,倒像是在给各大门派的飞舟指路。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冰原边缘,青云门的斩雪剑卫正对着雪地里突然出现的狗爪宝图皱眉,合欢宗的胭脂舫已遥遥望见云层里的金光,一场围绕着“剑神宝鼎”的混战,即将在这漫天风雪中拉开帷幕。
各位,这正是:三家宗门各打算盘,一个泼皮暗布机关,狗爪宝图漫天飞舞,冰原深处剑影暗藏!欲知青云门与合欢宗弟子如何在冰原相遇,郝见仁又怎样趁乱搅局?且看下回分解:暴风雪里石子飞,两派弟子刀兵起,宝鼎谣言原是假,真剑现世血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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