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原本以为从江闻洲身边离开,会感觉好受一些。
但恰恰相反,皇帝不是病因,而是解药。
楚宴在图书馆待了一会,实在难受的不行,于是去卫生间做了个简单的变装,给一个在黑市混迹的老板发消息。
“有强.效.抑.制剂吗?有的话送到圣雪莱军校门口的那个接应点。要快。”
“可以加急,不过加急的价格要比普通的价格贵三分之一。”
“没问题。快送过来。”
他脑子里一直在闪回江闻洲的脸,要是抑.制剂再不送来,他恐怕要控制不住的给皇帝发消息求助了。
黑市的这个小老板还算靠谱,二十分钟之内就把东西送到了指定地点。
楚宴就在指定地点蹲守着,拿到东西后,他迫不及待的跑到洗手间,给自己手腕上来了一针。
这针剂的效力确实不错,一针下去,楚宴顿时感觉舒服了许多。
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楚宴放松的在图书馆学习了起来。
他把这两天落下的课程都给补上,刚好下午的训练课也快开始了。
“阿宴,听皇帝陛下说,你中午就在图书馆了。你现在还在图书馆吗?”
“在。”
“那我们过来找你了。一起去训练场。”
“好。”
楚宴把书本和水杯收拾了起来,刷卡离开了图书馆。
“芜湖,这里,阿宴。”
好友们怪叫着给楚宴挥手,楚宴跟了上去。
“之前那次,我没打伤你们吧?”
明明是他和皇帝的私事,却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小a心里只觉得过意不去。
“没有没有。比起这个,我们更想知道,你被皇帝陛下逮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好友们八卦的眼神简直像是闪烁的小星星。
楚宴的愧疚一扫而空,无语的瞥了几个朋友一眼。
“快跟我们说说,阿宴!怎么给皇帝陛下哄好的!是不是给睡.服的?”
楚宴不语,只是一味的加快脚步。
“阿宴,好阿宴,快说说嘛!”
“阿宴脸.红了。他害.羞.了!”
“也就皇帝陛下能叫阿宴脸.红了,哈哈哈哈。”
好友们开始起哄,a们聊天本来就是百无.禁.忌的,楚宴闹了个大.红.脸,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江闻洲。
不知道是激.素作用还是本身感情升.温,以往楚宴想起江闻洲的时候会在心里骂两句,但今天想起江闻洲,他却压根没有想骂的冲.动。
江闻洲是个非常有魅力的e,他很英俊,成熟稳重,无微不至,深邃的眼在看向楚宴时,总是情.意.绵.绵,追他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也都惊世骇俗,振聋发聩。
“阿宴,别再和皇帝陛下吵架了,你们两个真的很合适。”
“嗯。”
楚宴和朋友们聊着天,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却一直都是皇帝的脸。
不知道怎么了,江闻洲好像在他脑子里生了根,发了芽,种了蛊。
自从到了学校之后,皇帝那张英俊,倜傥,淡笑时邪.肆又可恶的脸一直在小a脑子里盘旋。
怎么驱赶都驱赶不走。
楚宴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以前他答应和司聿珩交往时,也没有这样过。
隔一会儿就会想起来。
江闻洲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即使江闻洲根本不在他的身边,他的注意力也完全被江闻洲给盘剥,身边的好友们都在说话,他的注意力连分毫都没法聚焦在谈话的内容之中。
江闻洲今天中午为什么没有再缠着他,直接就从洗手间外面走掉了?真的是工作忙吗?
还是被他伤了心,所以不想追他了?
江闻洲现在在干什么,真的是在工作吗,还是在和其他的a或者是o谈笑风生?
江闻洲真的有那么忙吗?为什么今天中午他到了学校,江闻洲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以前明明只要他们一分开,那个人就会关切的给他发很多消息的,为什么现在不发了?
是因为和他睡.过了,觉得没意思,不如o,所以开始热情消退了吗?
脑海里爆.炸性的涌现出渴.求皇帝的想法,火山爆.发般的失控与失序叫楚宴都觉得荒谬,他什么时候那么离不开江闻洲了?
这具该死的身体已经彻底.沦.为江闻洲的俘.虏了吗?
在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可能对江闻洲…
楚宴很努力的运起精神力,眼中带着错愕,想把这份渴望江闻洲的急.欲.给压制下去,但是,这一次,他失败了。
那一丝清醒克.制的念头,像是一缕水汽落在了滚滚的岩.浆.洪流之中,连十秒钟的时间都不到,就被蒸.腾得连一缕青烟都不剩。
楚宴跟着好友,亦步亦趋,大脑已经完全被江闻洲占.据。
那个人很温柔的叫他“阿宴”,那双粗.粝有.力的手,曾给予他世间最.顶.级的快.慰与极.乐。
而他现在,渴望与皇帝重温那种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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