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看来今天是遇见硬茬了,究竟是谁弄了这么个局?专门对付咱们的?”
“我看不像,八成又是那王子豪干的好事,这女人疯疯癫癫的,他一定找人治过,摆阵画符那是肯定的,说不定哪个阵法就相冲了?”
张国忠点了点头,基本同意老刘头的推测,说到这里,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那个女人呢?”
从灯灭到现在大概过去了五分钟,一直没见那个女人有动静,难道跑出去了?正在两人胡思乱想的时候,灯又亮了起来,不过不是电灯,而是两根白色的蜡烛,点蜡烛的正是那个女人。张国忠和老刘头下意识的退了几步,这女人突然把背后的纸人抱在怀里,嘴里囔囔的说道:“乖儿郎,莫要慌,三心二意坏心肠,红花纸,白砂糖,欢欢喜喜进新房。”
她不停的重复这两句话,又一下跳到床铺上,突然对着西墙磕起了头,一边磕头还一边哭,这哭声好像是一个婴儿,撕心裂肺的那种,听得人心里发憷,哭了几声之后,她又忽然安慰起自己来。
“别怕,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不哭,不哭。”
她说完又抱着纸人开始笑,笑了几声之后又开始哭,如此反复了有三四次,像是一个人在演双簧,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脑子不正常了。
张国忠碰了一下老刘头,小声的说道:“趁现在她神志不清,咱们先把她制住。”
老刘头点头,一下绕到她左侧,两个人同时出手,同时抓住她左右肩膀,用力往后一拽,刺啦一声!女人背上的纸人被扯了下来,由于用力过猛,纸人被撕成了两半,这两人手里一人一半,还有些碎纸片没扯下来,稀稀拉拉的挂在疯女人的背上。
张国忠心里一沉,心说怎么把这玩意扯下来了?看这女人的状态,怕是这个纸人对她很重要,该不会捅了马蜂窝吧!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老刘头大喊一声。
“国忠小心!”
张国忠猛然清醒,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个黑影扑向自己,张国忠本能的往旁边一闪,手里的巨阙扬起来却没敢砍下去,毕竟这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真砍下去人就完了。就在张国忠一愣神的功夫,这女人突然抓住了他胳膊,一下将他摔在床铺上,当啷一声!巨阙剑也掉在地上。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这女人的速度和力量还是让张国忠吃了一惊,看这情况不像是被小鬼反噬的样子,到像是被什么东西冲了身子。更让他感到后怕的是,这女人居然捡起了地上的巨阙,猛的一下砍过来。这下张国忠更懵了,这把巨阙剑也算是有名的煞器,一般的脏东西哪敢靠前?别说是捡起来用,就是看一眼都胆战心惊,可这女人居然用巨阙来砍自己?看来真不是一般的被小鬼反噬。
眼看着巨阙奔自己来了,张国忠往后一错身,抬起脚来猛蹬这女人的手腕,唰的一下,也不知是屋子太暗还是没看清,这一下竟然踹空了,巨阙剑噗的一下插进了床板里,吓的张国忠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候老刘头从后面摸上来了,他从包里拿出事先画好的镇灵符,啪的一下贴在这女人的后脑上。
一般情况下,这种镇灵符贴上之后,普通的邪祟都会被镇住,或倒地不起浑身筛抖,或直接被打出体外,造成短时间的休克,但是老刘头贴上去之后,这两种反应都没有,不但不管用反而还刺激了她。
刺啦一下!镇灵符被这女人撕成两半,转过头扑向老刘头,比起张国忠的鲁莽,老刘头显得狡猾多了,他早就防备这一手呢,在这女人刚转过身的时候,又三道镇灵符贴了上去,一道贴在脑门上,另两道贴在左右肩膀上,同时一把掐住女人的下巴,已最快的速度往她嘴里塞了一枚铜钱。
这混合了童子眉的铜钱,阳气是最强的,刚一塞进嘴里,就听见女人一声闷哼,身子急剧的抖动,仿佛触电了一般,紧接着头顶和肩膀上的三道符开始冒烟,并伴有呲呲的声音。
“成了。”
老刘头喜出望外,刚想上前查看,忽见女人突然张开了嘴,嗖的一声!铜钱激射而出,擦着老刘头的头皮飞了过去,噗的一下扎进了他身后的墙里,吓得他一缩脖子。
“他娘的,不管用啊!”
话音未落,三道灵符咔咔咔的全裂开了,还伴有一种烧焦了的味道,老刘头还想再掏东西,却被这女人一把抓住了脉门,他也倒是不含糊,反手也抓住了这女人的脉门,你使劲我也使劲,这俩人互掐脉门叫上劲了,但是老刘头明显不是对手,不到三十秒钟就支撑不住了,呼呼的喘着粗气,半边身子麻木,嘴角吐白沫,眼看着就不行了。
正在这时候,张国忠从后面下手了,他没有老刘头的零碎多,但是从家来的时候带了一样防身的家伙,就是三颗四寸长的铁针,也不知道是什么年头的,上面都长了飞锈了,一下全刺进了陈玉卿的颈部,铁不过阴阳,针又能阻断静脉,这一下的效果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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