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皇太孙的旨意次日一早就在朝堂宣读,满朝文武哗然。
文臣之首宋濂颤巍巍地出列:“陛下,晋王殿下虽是贤才,可终究是旁支。自古储君皆立嫡长,陛下此举,恐引宗室非议啊。”
“非议?谁敢非议?”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目光如刀扫过群臣,“咱的江山,咱想立谁就立谁!宋爱卿是觉得咱老糊涂了?”
宋濂连忙叩首:“老臣不敢,只是事关国本,还请陛下三思。”
“不必三思。”朱元璋摆了摆手,“赞煊在朝鲜十年,政绩斐然,军民信服,比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皇子强多了。即日起,他便是皇太孙,监国理政,你们都要听他的。”
话音刚落,武将列中走出一人,身材魁梧,声如洪钟:“陛下英明!晋王殿下文武双全,堪当大任!臣蓝玉愿辅佐太孙殿下,保卫朱家江山!”
众人看去,正是淮西勋贵的领军人物蓝玉。
他这一表态,其他淮西将领纷纷附和,朝堂上瞬间一片“陛下英明”的呼声。
文臣们面面相觑,却无人再敢反对。
他们知道,蓝玉此举看似支持皇太孙,实则是想拉拢这位新储君,巩固淮西勋贵的地位。
毕竟朱赞煊是朱文正之子,他自身武德充沛,身后又站着朱文正这个庞然大物。
毕竟朱文正当年与淮西将领们出生入死,情谊深厚。
朱赞煊站在丹陛之下,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冷笑。
他在朝鲜十年,早已看透了朝堂的尔虞我诈。
蓝玉的支持,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他站稳脚跟,这些手握兵权的勋贵,迟早会成为最大的隐患。
退朝后,朱赞煊回到东宫,刚坐下,就见李德全捧着一个锦盒进来:“太孙殿下,这是陛下让奴才交给您的。”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虎符,还有一封信。信是朱元璋亲笔所写,字迹苍劲有力:
“赞煊,这是京畿兵权,你收好。蓝玉等人虽表面臣服,实则野心勃勃,你需小心提防。监国之事,不必事事请示,咱信你。”
朱赞煊握着虎符,心中百感交集。老皇帝看似放权,实则是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京畿兵权在手,他成了众矢之的,可若没有这兵权,他又寸步难行。
正思忖间,侍卫来报:“殿下,魏国公徐达求见。”
徐达是开国功臣,也是朱元璋的亲家,为人正直,从不结党营私。
朱赞煊连忙起身相迎:“徐伯父远道而来,赞煊有失远迎。”
徐达摆摆手,开门见山:“太孙殿下,老臣今日来,是想提醒您,蓝玉等人不可信。他们表面支持您,实则是想利用您牵制其他势力,一旦时机成熟,必生祸乱。”
“伯父所言极是,赞煊明白。”朱赞煊请徐达坐下,“只是如今根基未稳,不宜与他们正面冲突。”
“殿下心中有数就好。”徐达点点头,“老臣已联络了几位忠良之臣,若殿下需要,我等定当鼎力相助。”
送走徐达,朱赞煊站在窗前,看着宫墙外的天空。
秋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琉璃瓦上,金光闪闪,却照不进这深宫的暗流涌动。
他知道,属于他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朱赞煊监国的消息传到罗马时,朱文正正在主持新学校的开学典礼。
海风拂过他的鬓角,带来一丝咸湿的气息,也带来了遥远东方的消息。
“王爷,京城来信了。”属官将信递上,神色凝重。
朱文正拆开信,看着看着,眉头渐渐锁紧。当看到“立朱赞煊为皇太孙,监国理政”时,他手中的信纸微微颤抖。
“四叔终究还是这么做了。”朱文正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既为儿子得到认可而欣慰,又为他卷入朝堂纷争而担忧。
“王爷,陛下还说,若您肯回京,既往不咎,储君之位还是您的!”属官小心翼翼地说。
“回京?”朱文正自嘲地笑了,“回去做什么?看他们斗来斗去,还是等着被清算?”
他将信纸收好,转身对属官说:“传下去,加快港口建设,加强与当地部落的联系。另外,给赞煊回信,告诉他万事小心,不必挂念我。”
“是。”属官应声退下。
朱文正站在海边,望着无垠的大海。他知道,自己与中原的缘分,早已在烧尽第十二道金牌时断了。
如今儿子成了储君,他更不能回去,否则只会给儿子添麻烦。
几日后,京城的圣旨再次抵达欧美,这次的旨意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英王朱文正镇守海疆,功绩卓着,特封朱文正为东帝,永镇欧美,世袭罔替。欧美之地,军政自主,赋税自理。钦此。”
宣读圣旨的太监满脸堆笑:“东帝陛下,恭喜恭喜啊。陛下说了,江山是你打下的,理应共享江山。”
朱文正接过圣旨,沉默片刻,缓缓道:“替我谢过陛下。贡品随后会备好,烦请公公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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