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纲纪?"萧玦冷笑一声,松开手,魏忠贤的脑袋"咚"地磕在金砖上,"本王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再敢对本王的王妃说半个不字,本王就把你扔去东北挖人参!让你尝尝零下三十度蹲雪窝子,手指头冻掉了都没人给你哈气的滋味!"
"挖......挖人参?"魏忠贤吓得魂飞魄散。他早年曾听闻靖王在东北驻军时,那里的冬天能把活人冻成冰雕,挖人参更是要在雪地里趴三天三夜,"王爷,东北那地儿......小臣身子骨弱,怕是......"
"咋的?"林晚晚突然凑过来,蹲在魏忠贤面前,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东北那地儿咋的了?山清水秀,空气新鲜,挖人参咋还委屈你了?老王头,我跟你说,那地儿冬天贼拉冷,正好给你这老胳膊老腿冻冻,省得你天天出来乱放炮!赶明儿我再送你条东北大棉裤,保准你穿上就不想脱!"
萧玦看着林晚晚亮晶晶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又迅速恢复冰山脸:"听到了?再敢废话,本王就让你去东北体验体验啥叫'透心凉,心飞扬'!"
"王爷饶命!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魏忠贤彻底吓傻了,对着萧玦的靴子连连磕头,把额头磕得通红。
皇上搁下参汤,笑得肩膀直颤,连忙用咳嗽掩饰:"好了好了,魏爱卿,退下吧。"
魏忠贤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到班列里,再也不敢抬头,花白的胡子上还沾着金砖缝里的灰尘。
早朝散去时,太阳刚爬上紫禁城的角楼。林晚晚缩在萧玦的大氅里,跟着他往宫外走,狐毛领子蹭着下巴痒酥酥的。
"大冰块,你刚才那话可真霸气!"她戳了戳萧玦的胳膊,"扔去东北挖人参,哈哈哈,把那老王头吓得脸都绿了!"
萧玦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耳根却悄悄泛红:"本王只是实话实说。"
"拉倒吧!"林晚晚笑得前仰后合,哈出的白气喷在萧玦颈间,"我咋不知道你还有这'特殊技能'呢?怼人怼得比我还溜!以前咋没见你这么能说?"
"本王是靖王,"萧玦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自然不能让别人欺负你。"
林晚晚心里一甜,抬头看他。晨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突然发现,这冰块脸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
"切,算你有点良心。"她转过头,假装看路边的雪景,"不过啊,我跟你说,下次这种事儿我自己就能搞定,不用你出手!我东北大妞啥场面没见过?"
萧玦停下脚步,低头看她。那双墨眸里没有了朝堂上的寒意,只剩下温柔的笑意:"晚晚,在本王面前,你不用逞强。"
林晚晚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赶紧低下头,踢着路上的石子:"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马车驶在结了薄冰的石板路上,发出"咯吱"的声响。林晚晚掀开窗帘一角,看着外面掠过的朱红宫墙:"大冰块,你说那魏老头会不会记仇?"
"记仇?"萧玦拿起暖手炉塞进她怀里,"他要是敢再找你麻烦,本王就让他去东北真挖人参。"
林晚晚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脸上,给他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她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冰块脸护着,好像也挺不错。
马车刚到靖王府门口,管家就匆匆跑来,帽子都戴歪了:"王爷,王妃,林侯府派人来了,说老夫人病了,让您赶紧过去。"
林晚晚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掀开帘子就往下跳:"老夫人病了?走,去看看!"
林侯府的荣安堂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老夫人躺在床上,锦被盖得严严实实,脸色苍白得像张宣纸。林薇薇跪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看见林晚晚进来,立刻扑上来:"姐姐,你可算来了,祖母她......她快不行了!"
林晚晚上前探了探老夫人的额头,又搭了搭脉,眉头皱得更紧:"没发烧,脉象也只是有些虚浮,这是中了风寒,咋还能快不行了?"
"姐姐,你咋能这么说呢?"林薇薇抓住她的袖子,眼泪啪嗒往下掉,"祖母早上起来就咳嗽不止,还说浑身发冷,我请了大夫,大夫说......说要准备后事了......"
"闭嘴!"林晚晚甩开她的手,"秋菊,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秋菊应声而去,林薇薇却拦住她:"姐姐,祖母都这样了,你还信那些土方子?还是请太医吧!城里最好的李太医我已经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请太医?"林晚晚冷笑一声,绕到床前掀开帷幔,"林薇薇,你安的什么心?老夫人就是普通的风寒,让你这么一闹,倒像是有啥绝症似的!我看你是巴不得老夫人早点咽气,好没人管你吧?"
林薇薇脸色一白,往后退了半步:"姐姐,我没有......我只是担心祖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