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喘息着咋舌,空着的左手聚集灵气一刻不停的画着符箓。
对付已涨至百人的敌人斩狱台作用不大,只要还在这大地上,就根本隔绝不了这些东西的再生。
不能飞行,因为空中是所有弓箭的目标。防护法宝更是鸡肋,因为它们无处不在。
冰魄丹倒是好用,可却只能冻结一时,甚至因为使用的过于频繁丹面上已有了细纹,若再如此高强度的使用,估计也到了破损的界面。
文若悲哀的发现,自己除了无问和符箓居然再没了可用的攻击方式。于是只好拿出了战场杀妖的厮杀技能。
却没想到效果意外的好。
只要落了地,她每次需要面对的白铠就只有六人。
也不知这东西究竟是何物,它们的行动收持有度,行动间竟真如训练有素的战将士兵。
脚下,新生的白铠刚伸出的手臂被她一脚踢碎。
见近身从她这里讨不到好处,这群白铠战士皆后退一步,手中盾牌半举护在胸前。
文若眼尖,一下就看清了缝隙中已经蓄势待发的弓箭。
她暗骂一声,闪身便想逃开,可在她反应的同时那些箭已离弦,咻咻的破空声擦着她耳边飞过。
文若挥刀阻拦,握刀的手被震的发麻,虎口亦传来撕裂的痛,砍落斩断的箭哗啦啦的落了一地。
如此近的距离仅凭武艺正面拦下如此多的弓箭,根本不可能。
她一时不察,有三支弓箭直接从身后袭来,直接射向心脏所在之地。
如果不是在这秘境中得到了那十二玉牌腰带,她今天恐怕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文若一个踉跄,那三只箭虽未真正伤害到她,可身后那忽如其来的推力还是让她踉跄了一步。
两方对战,只要见对手露出破绽,就要趁他病要他命。
这种厮杀的经验显然不止文若懂,这些空洞的白铠战士也懂,甚至说不定比文若更有经验。
就在文若踉跄的瞬间,围在最前方的白铠战士就已举盾踏前一步,半人高的宽刀如复制粘贴一样从上劈下。
躲闪与正面阻拦都不可取,文若干脆就势下倒,调动体内灵气,以巨剑术操控无问,选了个方向直接斩断了对面白铠的脚。
她扑腾着向前逃窜的模样确实狼狈,不过胜在此地并无其他人。
逃开重劈后,文若手里也敢停下,她抓住着这些士兵起手攻击的时间间隙,只瞄准他们的四肢斩下。
硬生生给自己清理出来了一丝喘息之机。
既然完全杀死这白铠战士,会引生出更多的,那她只斩断他们的四肢,是不是就能减缓从地里绵绵不绝长出来的新的。
她的推论需要观察,事实上按照逻辑,她做这样的推论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这黑白世界发生的一切显然并不打算按照文若所想进行。
那些被斩断四肢,失去了攻击能力的白铠战士,在倒下的瞬间匍匐着靠向离自己最近的,二者头盔相撞的瞬间,整具铠甲轰然碎裂。
如此果决迅速,就好像,它们曾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
一边躲避砍刀一边观察的文若见状呼吸一滞。这些铠甲内空空荡荡,可若里面真有人的话,那刚才那一幕,便是两个失去战斗力的士兵相互咬碎了对方的脖子。
为了不拖累同伴,他们选择自杀。
如此狠绝 没留一丝余地。
这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怪物啊!
文若心惊的同时,也忍不住感叹。
文若独身陷入厮杀时,另一端众修士的杀妖之行亦陷入了僵持。
阴云下,血色弥漫。
水袖飞舞,长枪肆虐,堆积的妖兽尸体几乎快成了小山。
可那些无脑的妖兽依旧如蝗虫过境一样,前赴后继的朝几人所在扑来。
蝶羽的火鳞鞭几乎快要挥出残影,法光闪烁中,那些来不及被火龙烧成灰的妖兽尸体死相凄惨,暗红的血几乎将大地都完全染红了。
这次的厮杀究竟维持了多久谁也说不清楚,所有人都只是麻木的杀死闯入眼前的一切。
直到那沉重的战鼓又一次响起,那些妖兽退下,众人才勉强放松。
这样的厮杀强度根本不合理!
赤红果阴沉着脸,脱战后埋入他身体的妖兽从兽纹中冒出头,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回报着。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次清理妖兽的难度,几乎是之前的五倍。
如果最后一次依旧是这样,或者更强,那么下一场注定难捱。
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了,自然是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如果之前,众人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眼见着情况恶劣下来,除了尽快恢复实力,旁的也都不甚在意了。
毕竟只有活下来的,才有资格算计夺宝。
蝶羽挨着无尘坐下,犹豫片刻将手中瓷瓶递了过去。
“无尘大师,这是六品培源丹,是上好的疗伤圣药,对你伤势有益。”她眼含担忧,与其诚恳。
可无尘显然并没接下她的这一番好意的意思,礼貌的摇头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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