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黄符!”诛星强忍着识海被撕裂般的剧痛,从牙缝里挤出的字眼如同冰珠砸落。
白雨妍瞬间领会,眼神一厉,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刻按下内部通讯:“技术科!小刘!带人立刻封锁后勤处王强副主任办公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重复,任何人不得靠近!准备现场勘查!最高防护等级!”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命令下达的同时,她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诛星,触手处只觉他手臂冰冷,肌肉紧绷如铁。“撑住!”她低喝一声,半扶半架着他,迅速离开办公室,直奔后勤处区域。走廊的灯光在她眼中拉成模糊的光带,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
后勤处走廊已被闻讯赶来的技术科警员封锁。小刘等人穿着防护服,手持强光灯和勘查设备,神情凝重地守在王强办公室门口。看到白雨妍扶着面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的诛星赶来,小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职业素养让他迅速压下:“白队!现场已封锁!我们刚到,门锁完好,里面没有动静!”
“开门!”白雨妍言简意赅。
门被技术手段打开。办公室内一切如常,灯光明亮,文件整齐,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茶香和…一丝几乎被掩盖的、若有若无的奇特腥甜气味。这气味很淡,普通人难以察觉,但白雨妍和诛星对这种混合着血腥与腐败的气息异常敏感——正是令牌碎片和帆布分泌物上那种不祥味道的稀释版!
诛星强撑着站直身体,摆脱白雨妍的搀扶。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识海的刺痛,眸中黯淡的金光艰难凝聚,如同风中残烛。他指向王强办公桌左侧最下方的那个带锁的抽屉——正是令牌意念冲击中传递出的画面位置。
“那里!”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和一丝虚弱。
小刘立刻上前,小心地检查抽屉锁具,很快用专业工具无损打开。
抽屉里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私人物品:备用眼镜、几本财经杂志、一个精致的木制名片盒…而在最底层,压在一叠空白报销单据下面的,赫然是一张对折起来的、色泽暗沉发黄的符纸!
当技术员戴着双层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符纸用镊子夹起、展开时,一股更加明显的腥甜气息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符纸的材质并非普通的黄表纸,而是一种质地粗糙、带着细小纤维的暗黄色皮纸,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毛边。上面用暗红色的“朱砂”绘制着一道极其扭曲、诡异的符文!这符文与令牌碎片上的古老纹路有几分神似,但更加狂乱、邪异,如同无数条盘绕扭动的毒蛇,又像是凝固的、挣扎的鬼影。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暗红色的“朱砂”颜料,在强光灯下呈现出一种粘稠、半凝固的状态,隐隐散发着铁锈混合着甜腻腐败的气息——这根本不是朱砂,而是混入了某种生物血液的邪异混合物!
符文的中心,还点着一个诡异的黑点,黑点周围延伸出细密的血丝状纹路,仿佛一颗被污染的心脏。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小刘的声音有些发颤,饶是经验丰富,也被这符纸上散发出的邪异气息惊得后背发凉。
诛星死死盯着那道符文,瞳孔收缩,眼中金光剧烈跳动,似乎在极力辨认和抵抗其散发的精神污染。他感到体内的阴寒之气被这道符引动,伤口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共生血咒…”诛星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凝重,“而且是极其恶毒的一种!以施咒者自身精血混合某种阴邪之物的污血为引,绘制在特制的‘阴皮纸’上…这种纸…是用未足月流产的婴胎皮混合坟头裹尸布浸泡的草浆制成!”此言一出,办公室内温度骤降,几名年轻的技术员脸色瞬间煞白。
“作用?”白雨妍的声音冰冷如铁,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
“双向连接与…献祭。”诛星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施咒者将此符贴身携带,或置于特定位置。一方面,它能微弱地汲取佩戴者或特定目标(比如老张)的生命力和魂魄气息,作为‘养料’传输给被供奉的‘主体’(很可能就是令牌或令牌背后的存在);另一方面,它也是一道‘保险丝’和‘追踪器’。一旦符咒被外力强行破坏,或者佩戴者死亡,符咒会瞬间引爆残存的精血和阴力,对破坏者造成反噬,同时…也会向供奉主体传递最后的位置信息!”
他指向符文中心那个诡异的黑点和延伸的血丝:“看这里,这血丝…隐约指向一个方位…西南!而且这‘阴皮纸’和‘邪血墨’的气息…与令牌碎片、老张帆布上的分泌物同源!王强…他不仅仅是被动沾染了气息!他极有可能是施咒者本人!或者至少是核心参与者!他利用这道符,监控着老张的状态,并源源不断地将老张的生气‘喂’给槐树精核心的令牌碎片!”
白雨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监控同事,将其作为“活祭品”投喂给邪物…这手段之残忍,心思之缜密,令人发指!王强那张看似忠厚的脸孔背后,隐藏着怎样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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