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古朴的墙壁院落,门前还有一条小溪,颇有一幅小桥流水人家的图景。
朱红色的大门已经隐隐掉漆,已经有年头的门檐旁,探出了一枝梨花。
白嫩清丽,煞是好看。
门内,景色却是大不相同。
比起门外的素雅简单,门内的建筑却格外显得雅致古朴。
用假山围成的一汪池水碧绿清澈,三两小鱼,荷叶探头,一旁轻敲着的,是被水流冲打的水车,旁边是一木亭,古朴的朱红颜色浅看出不凡。
碧瓦红木,精致打造的木桌上有一套做法古朴讲究的茶具,光是香气就已沁人心脾。
这只是院落,几步穿过青砖白墙,朱红色的木柱,雕梁画栋,飞扬的屋檐,古典雅致。
进门却别有洞天,古典与现代的冲撞结合的恰到好处。
“阿寻呐!”好听的女声响起,温温柔柔,音调不高,是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妇人。
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挽起,一身浅绿色旗袍,勾勒出姣好的身形,未施粉黛,却仍是模样清雅美丽。
若不是眼睛中的沉稳以及岁月的痕迹,定是觉得仍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她探身出来,清雅的笑着:“来吃饭哟。”
有人应了声。
半晌,侧门处出现了两个人,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面容精致,眉眼淡然温和,宛如一潭墨水,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觉得美好。
身量很高,或许已经逼近一米八了,她穿着白衬衫,牛仔裤,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臂,戴着腕表,金丝眼镜,看起来,倒是有点模糊了性别。
她手中推着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两人看上去,是惊人的相似。
不过,男人的棱角更为分明,眉眼更为温和清淡些,再加上那皮肤,确实比她更为苍白,就连唇色,也是淡薄如纸。
女人看见二人便是笑了。
“阿生今日气色不错。”
男子闻言,眼角眉梢扬起温和笑意:“小寻大早上的就来唤我,起的早,倒是不觉得困倦。”
女子招呼着二人坐下:“阿寻昨日才从京城回来,这不,第一件事便是去寻你了。”
被唤作阿寻的女子把叫作阿生的男子推到相应的位置,慢悠悠的拿着个饼子往嘴里塞,还不忘瞥一眼打趣她的二人。
女子嗔怪的看她一眼:“你倒是不怕噎着。”
颜末寻晃了晃脑袋:“妈,你何日做些桂花糕来。”
女子斜她一眼,给阿生夹了些菜:“傻孩子,桂花糕桂花糕,桂花没开我如何做,出去一趟,怎么脑子也不见好。”
颜末寻:……
男子微微勾起嘴角,动作却不大,小阿寻看见了,免不了又是一顿咋呼。
秦芙,也就是女子,笑眯眯的看向她:“怎么啦阿寻宝宝,想吃桂花糕啦?”
颜末寻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又塞下一块饼,才慢悠悠的开口。
“院里的李爷爷托我要点,说你扣包,才给他那么一口。”
秦芙嘴角一抽:“年纪那么大了,怎么就馋这一口甜的,也不怕高血糖。”
虽是这样嘟嘟囔囔,却还是快速吃完饭,去厨房拿一些剩余的桂花糕出门去了。
颜末寻一点没急,慢悠悠的啃着饼,还不忘给秦墨生也来点。
秦墨生和颜末寻,两人是双胞胎,一个随母姓,一个随父姓,秦墨生先天不足,生来身体就不好,很多年前,因为某些变故,秦芙带着儿女孤身来到了这个南方小城。
这个院子看起来不大,却是没一个简单的,就比如说隔壁馋着一口桂花糕的李爷爷,丹青国手,赫赫有名,但最喜欢的事就是甜食,然后再被秦芙唠叨一顿。
隔壁刘爷爷,唯独爱酒,酒痴酒狂,但是,他却是个中医大拿,秦墨生也是因为他才身体渐好了些,不然,照着那些医生的说法,秦墨生,或许都活不到二十岁。
确实,秦墨生仅仅二十四岁,已经经历很多次病危通知书,以及住院,刘爷爷不死心,也不愿意死心,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想办法,翻古书,找到最好的法子给他调养身体,甚至,连自己最爱的酒都抛开不顾,终于,他有了成效,秦墨生的身体在日渐好起来。
其它的,其他的就不说了,多的很奇怪的人,秦芙虽然是孤身带着孩子,可两个小孩是被一院子的老人家看起来的。
他们都很好,就是总是偷偷摸摸的有些爱好,总是让秦芙看见又一顿数落。
吃完饭,颜末寻收拾了下,便推着秦墨生在院子里溜达,秦墨生不是站不起来,只是他的身体不足以让他长时间维持站立。
“小寻这次去京城,有什么新鲜事吗?”
颜末寻推了推眼镜,面容淡然:“倒是没有什么新鲜的,不过,二叔倒是联系了我。”
秦墨生一愣:“二叔?”
两人长得像,但一开口总是看出些大差别。
颜末寻看着清冷出尘,温润如玉,一开口却总是混不吝的模样,毒舌欠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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