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昭垂眸凝视林悦,那双星眸掠过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以及染血的鬓发,恰似春日枝头将落的残花,令人心生怜惜。他修长的手指仿若春日微风,轻柔地将她散落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语气中满是疼惜:“先寻一处安宁之地疗伤,你的伤势……”
话未说完,远处天际骤然响起破空之声,恰似战鼓擂响。数十道流光瞬息而至,只见冥铸率领一众幸存修士匆匆赶来。冥铸衣衫破碎,斑驳血迹沾染其上,犹如一幅残破的战图,但他眼中却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光芒,大声喊道:“阳昭、林悦!血河大阵已破,盘女界魔气渐消,只是……” 说到此处,他神色黯然,似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各大家族皆受重创,各家本脉……”
阳昭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臂,眼中满是理解与悲悯,劝慰道:“师尊,逝者已矣,如今我们当如凤凰涅盘,为重建盘女界而奋力前行。”
众人正商议间,天际忽降璀璨霞光,如同一道神秘的诏书,竟是冥家族长的传讯玉简。阳昭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后,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冥家暗卫传来消息,盘家暗堂虽遭重创,但仍有部分余孽携‘血魔残卷’逃脱。更令人担忧的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悦身上,道:“玉简中提及,血魔残魂与噬魂幡的联系尚未彻底斩断,若被盘家余孽利用,恐生大祸。”
林悦心中一紧,下意识握紧噬魂幡,幡灵的叮嘱在她脑海中回响:“魔器无主,唯善者掌之,然其凶性难消,需时时警惕。” 这声音仿若晨钟暮鼓,时刻警醒着她。
阳昭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覆上她握幡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宛如冬日暖阳。他轻声道:“不必忧心,无论盘家余孽有何阴谋,我们一同应对。”
在讨论完各大家族的善后事宜后,阳昭带着林悦寻得一处隐秘山谷。谷中清泉潺潺,如同一曲灵动的乐章,四周零星生长的野桃,虽未到花期,却已透着勃勃生机,恰似生命的希望在萌芽。
“此处灵气纯净,适合疗伤。” 阳昭说着,祭出天昭盘与天侣盘,双盘光芒交织,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在谷中布下一道隐匿阵法。
林悦在泉边坐下,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自嘲一笑,道:“此番大战,倒真是狼狈,‘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阳昭在她身旁坐下,取出疗伤丹药,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动作轻柔地将丹药喂入她口中,声音低沉而温柔,道:“在我眼中,你永远是那个在南山学剑的笨拙少女,初心未改。”
他的话语如同一缕春风,拂过林悦的心间,她脸颊微微发烫,年少时的种种过往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的她,总爱缠着他切磋剑术,而他也总是纵容地陪着她胡闹,“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那些美好的回忆,是她心中最珍贵的宝藏。
疗伤过程中,林悦体内的噬魂幡之力突然躁动起来。她眉头紧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周身泛起丝丝黑雾,仿若被黑暗笼罩的孤岛。阳昭见状,脸色大变,立刻双掌贴在她后背,将自身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她体内,急切道:“林悦,稳住心神!以清心诀压制魔气!”
林悦强撑着运转功法,脑海中却不断闪过血魔残魂的狰狞画面,仿佛置身于恐怖的深渊。就在她即将被魔气吞噬意识时,忽然感受到阳昭的魂契之力如同一束光,穿透黑暗,将她拉回现实。
“没事了,没事了。” 阳昭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声音里带着后怕,自责道:“都怪我,未能护你周全。”
林悦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道:“昭哥哥,若不是你,我早已迷失。‘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一路,有你真好。”
两人相拥,在这静谧的山谷中,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彼此,时间也在此刻静止。
待林悦伤势稍缓,阳昭带着她在谷中漫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如同一幅浪漫的画卷。
阳昭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她,眼中满是深情,道:“林悦,待你彻底康复,我们便去主界,不种灵草,种下千株桃树,可好?让那漫山桃花,见证我们的誓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林悦望着他眼中的深情,心中满是欢喜,重重点头,道:“好!就种千株桃树,待花开之时,定是美不胜收,‘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回荡在山谷间。此刻的他们,暂将盘家余孽的威胁抛诸脑后,只愿珍惜这难得的宁静时光。而在盘女界的暗处,盘家余孽正谋划着新的阴谋,血魔残魂的阴影,也如乌云般悄然逼近。
学院后山的夜风裹挟着湿润的水汽,轻轻掠过阳昭与林悦栖身的竹庐,仿若大自然的低语。林悦斜倚在窗前,手中摩挲着一枚刻有星纹的玉简 —— 那是幡灵闭关前所留,每当她运转灵力,玉简便会浮现若隐若现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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