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立刻反应过来,他们进的是贼窝,那些马就是这些人老大偷的他们的,可不眼熟吗?
那赤云还是自己的坐骑呢,这才大半日不见,怎么看着比跟着自己时更欢快一些呢,怪不得自己没一眼认出来。
“将军,我怎么没看到你的飞雪呢?”
张勇找了一圈没发现,飞雪可是难得的汗血宝马,是将军从飞雪还是小马驹时就养在身边培养感情的,比他的赤云可名贵重要多了。
周梓桃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若她所料不错的话,张勇口中的飞雪应该就是她骑回来的那匹白马。
怪不得五百多匹马里,属那匹白马最为神骏,原来是顾九楼的马。
“飞雪在我庄子里的马圈里,既然是顾将军的马,在下就不夺人所爱了。”
周梓桃接着说道,“赤云也可以还给这位小将军。”
顾九楼眼尖瞄到了周梓桃一闪而逝的肉痛神色,故意道:“要是我想全都要走呢?毕竟这些马还有他们身上穿的盔甲本就都是我的。”
周梓桃毫不犹豫拒绝:“那不行,这是我凭本事得来的。”
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总归是她赢了,哪怕对面这个人是顾九楼,也休想把到手的东西从她手里要回去。
能把他们两人的马还回去已经是她仁至义尽了。
对于周梓桃干脆拒绝归还东西,顾九楼并不意外,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人能把飞雪和赤云还给他们,想必心里已经在滴血了,但他还是想逗一逗她:“你不怕我把你这练兵之地位置透露给别人?”
周梓桃神色变了变很快又平静下来:“顾将军不是这种人,想必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这谷里都是一些流民和附近村民组成的队伍,可能实力还不如那些占山为王的流匪,对上构不成威胁,对下也不会生乱,他们也只是想在这乱世有口饭吃,有实力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至于成为上位者眼中待宰的羔羊。”
“姑娘一手毒术加武功实力堪比大武师高手,可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
“我一人之力再强终是有限,护不住多少人,乱世人如草芥,所以才在这里建练兵场,想让这些最底层百姓也有饭可食有力自保。”
张勇心有不忍:“将军,要不就把那些盔甲武器和马送给他们吧,反正咱们俩也用不了那么多。”
顾九楼淡淡瞥了一眼张勇,这个憨货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不过也正是他一直怀有赤诚之心,才没被端王用金钱腐蚀泯灭人性。
小姑娘话里有一大半是真的,还有一小半可不是,真正入山隐居只求自保的人又怎么敢抢他们这些兵将的东西。
不过对方虽没全说真话,但有一点儿的确令人动容,那就是对方真的在给流民找一条活路,哪怕这条活路可能需要付出一些代价,比如失去自由,比如以后可能要上战场丢了性命。
但对比朝廷腐败不作为,已经没有活路可走的流民来说,小姑娘的确算是雪中送炭。
况且对方在山谷里建了这么大一个练兵场地,绝不可能只招几百个流民,或许还会招收更多的流民。
要不留下来看一看?
反正端王已死,顾家他也不想回去,他正想找个地方隐居下来,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而且他也想看看是不是如小姑娘所说只招流民和村民,就为了给他们一条活路,看看她是不是终年如一日对流民用心,而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榨干他们价值后就抛弃。
历史上就有许多打着推翻暴政起义名号的底层人,召集人马有一定实力成为上位者后,却逐渐被权利欲望腐蚀失了本心,反而和他所要推翻的上位者别无二致,开始为了权利欲望逼迫下位者为他卖命征战。
但愿小姑娘不是这种人,否则在她成为下一个端王前,他不介意出手除了她。
就像小姑娘除了端王一样。
顾九楼走进庄子马圈就看到飞雪正与一匹枣红色母马耳鬓厮磨。
哪怕他都走到跟前了,这匹马像是没看到他似的,转过头继续与枣红马贴贴。
整个就是一个舔马,周梓桃勾了勾唇角,想不到她家小枣魅力那么大,要是能怀上飞雪的骨肉,有一半汗血宝马血统,将来也是不可多得的良驹啊。
顾九楼:!!!
这马不能要了,丢人!
张勇却极没有眼力高兴道:“将军,飞雪这么快找到相好的马了,比咱俩强,我到现在都没摸过姑娘的手呢。”
“噗呲!”
周梓桃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又连忙捂住嘴巴。
顾九楼颇为无语地又瞥了张勇一眼,这憨货真是无药可救了。
没等周梓桃绞尽脑汁想如何留下顾九楼,谁知他主动开口要留下做客一段时间。
周梓桃又惊又喜,当天进山打了许多猎物回来好好尽了一次地主之谊。
“若你能在两个月里把平阳县里几千流民收编己用,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我就把端王藏宝之地告诉你,顺便还告诉你一处铁矿和一处银矿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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