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噬’指令……被……强行中断!……】
【玄冰壁垒(残)核心……遭受……绝对压制!……进入……深度沉寂状态!……】
【系统控制权……恢复……!】
【……滋……!……】
系统的警报音带着剧烈的干扰杂波!林闲感觉自己像被从万丈冰崖上拽回,又瞬间被投入了绝对寂静的真空!所有的狂暴、痛苦、冰冷、吞噬的欲望……都在那紫色光晕的笼罩下,被强行剥离!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虚弱、冰冷和……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瘫在冰冷的雪地里,身体因剧痛和虚脱而不受控制地抽搐。口鼻中不再喷出寒气,只有微弱的白雾。那双被幽蓝冰霜覆盖的眼睛,冰霜迅速褪去,露出底下布满血丝、充满了劫后余生般巨大恐惧的瞳孔。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门口。
赵奉依旧站在那里,拄着紫檀拐杖,深青色的袍角在凝滞的风雪中纹丝不动。他脸上依旧是那三分温煦笑意,仿佛刚才那足以冻结时空的恐怖压制,只是拂去袖上微尘般随意。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林闲身上,如同看着一只终于被按住了七寸的毒蛇。
“带进来。”赵奉的声音温和依旧,如同春风拂过冰面。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笼罩院门的紫色光晕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凝固的时空瞬间恢复!风雪重新呼啸!甲士们僵直的身体猛地一震,刀锋下意识收回,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茫然。红袖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刚从窒息中挣脱,看向林闲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和后怕!
两名灰袍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林闲身边,动作依旧冰冷精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谨慎?他们不再拖拽,而是如同搬运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将瘫软如泥的林闲架起。
林闲浑身瘫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彻底榨干的破布,意识在剧痛、寒冷和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中沉浮。玄冰壁垒被强行镇压,系统似乎也因刚才的冲击而陷入短暂的紊乱。只有脑子里那颗“焚天紫气珠”投影,此刻如同受惊的鹌鹑,缩在意识角落,紫光黯淡,意念里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哆嗦:
“吓……吓死珠了……那紫棍子……太……太可怕了……比冰柜还冷……”
他被架着,踉跄着跨过那道如同鬼门关般的门槛。
门内,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药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生命之火即将熄灭般的衰败气息扑面而来!房间中央,那盏琉璃宫灯的光芒似乎都黯淡了几分。拔步床上,苏云芷静静地躺着,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如同上好的素绢失去了所有血色。唇边残留着一抹尚未干涸的暗红血渍。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断绝,胸口只有极其极其微弱的起伏,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停止。
床边,两名须发皆白的老医官正满头大汗,手指搭在苏云芷纤细得几乎透明的手腕上,脸色凝重得如同滴出水来。看到被架进来的、如同血人般的林闲,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不解,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荒谬?
赵奉拄着拐杖,缓步走到床边。他没有看医官,也没有看林闲。目光落在苏云芷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深邃的眼眸深处,那丝惯常的温和终于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取代。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此子身负异禀,或可……引郡主体内残毒。”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
两名老医官面面相觑,眼中惊疑更甚。引毒?用这个半死不活、浑身是伤、刚才还在门外发疯的“药人”?!
红袖紧抿着嘴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的、疯狂的机会!
赵奉的目光终于转向被架着的林闲。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如同山岳般的压力。
“去。”他轻轻吐出一个字。
灰袍人立刻架着林闲,将他如同破麻袋般,重重地……扔在了拔步床前冰冷的地板上!距离苏云芷垂落在床沿的那只苍白纤细的手……只有不到三尺!
剧痛让林闲眼前发黑。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口鼻间全是浓烈的药味和苏云芷身上那股微弱却清晰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死亡气息。意识深处,那被强行镇压的玄冰壁垒死寂一片,系统也毫无反应。只有珠子投影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怎么引毒?
拿什么引?
他现在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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