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卉迟抱歉道:“青澜姐,我表兄受伤了,还在处理公务,你就帮帮他吧!”
程青澜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帮他?她帮的还不够多吗?可有捞到一点好处吗?
“青澜姐,我先走了啊。”
陈卉迟就这么痛快的把她抛下,跟着白风走了。
程青澜叹了口气,她就不该来。
进到书房,萧泽示意她坐,程青澜站着不动:“天色不早了,大人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
萧泽盯着她,脸色这么难看,这是心里有怨气啊!
“你那两位朋友没受伤,赵统领还没来得及审他们。”
程青澜不由面色松动,没受伤就好。
“既然你不想坐,就过来研磨吧,顺便跟你聊聊你那两位朋友。”萧泽指指砚台。
哼,又拿无锋和飞凌威胁她。
程青澜冷着脸走到书案旁,拿起墨条用力研磨。
萧泽皱眉:“这可是黄山松烟,四十两一条。”
程青澜手中动作一滞,放轻了力道。
“你那两位朋友就暂住在北辰司,放心,好吃好喝的,没人会为难他们。”
怎么?还想她谢谢他?好吃好喝供着两个人质,还不是为了拿捏她。她才不会感恩。
“明日书院放假,你就留在书院,过来帮忙处理下这些案卷。”
“大人,我跟妱妱约好了,明日去安远侯府。”
“安远侯府可以以后再去,这些案子不能等。”
程青澜手中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恨不得将他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萧泽唇角噙了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就喜欢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梁大人想求你那幅寒梅图。”
“晚了。”
萧泽抬眸看向她。
“皇后娘娘喜欢,已经送给皇后娘娘了。”
萧泽慢条斯理道:“可以再画一幅。”
程青澜觉得自己头顶在冒烟,强忍着怒气:“画不了,没有那种心境了。”
萧泽点点头:“那就算了,本来我还说,这画算我买下。”
程青澜心里默默:出多少钱都不卖,姑奶奶现在有钱。
“梁衍已经被贬去沧岭县,这是两边妥协的结果,梁相是大梁国柱,他不能倒。”
萧泽觉得花开白骨案的后续还是有必要告诉她一声,毕竟她出力甚多。
程青澜不以为然,这些跟她没关系。
萧泽一连几个话题,都得不到回应,她就臭着一张脸,好像他欠了她多少钱似的。
“大人,墨磨好了,大人没有别的吩咐的话,属下就先告退了。”
程青澜后退两步,拱手一礼。
萧泽张了张嘴,道:“方氏的案子,我在考虑,交给你办也不是不可以。”
程青澜眼睛一亮:“当真?”
萧泽微哂,原来这才是她在意的。
“过阵子再说,有些事还需要进一步求证。”
程青澜不知道他还要求证什么,她已经把她的底细都交代了,还是说,他要去漕帮了解情况?
行吧,随便他求证,只要方姑姑的案子能交给她来办,一切都好说。
这是她答应过方姑姑的,会替她伸冤。
“你先回去吧!”萧泽说着,伸手去蘸墨,却牵动了背上的伤,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程青澜犹豫片刻,从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
“这药膏对外伤有很好的效果,大人若是不嫌弃可以试一试。”
这可是药王谷的神药,她也只求到两瓶。他若不用,就可惜了。
程青澜走后,萧泽把玩着小瓷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清凉的味道。
“墨尘。”
墨尘应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帮我涂一下药。”
墨尘看着大人手中的瓷瓶:“大人,这药……”
“程姑娘给的。”
“可,宫里不是赐了药吗?”程姑娘的药还能比宫里的伤药好?
“别废话了,帮我抹上。”萧泽褪了衣裳,袒露上身,紧实的背上,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墨尘看着大人背上的伤,心里无比自责,如果他能活捉那个杀手,或许就能坐实康王谋害皇上的罪名,大人就无需自请责罚了。
墨尘小心翼翼地给大人上药。
清凉的药抹在伤口上,难耐的灼痛感明显消减。
程青澜这药果然有奇效。
她虽是陪阿迟过来,却准备了伤药,看来她是在意他的伤的,萧泽想着,眸底蕴了几许温柔之意而不自知。
哎,现在头疼的是,程青澜那两位朋友下落不明,他也不能一直骗她。
“墨尘,你明日去找找那日在后山遇见的两人,记得不要兴师动众。”
墨尘面露难色:“大人,这如何找?”
萧泽沉吟道:“他们既然是来找程姑娘的,在没联系上程姑娘之前,肯定不会离开京城,你去查一下京城所有的客栈,再去人牙行问问近一两个月租赁出去的房子,重点排查码头附近的房子,若还找不到就召集每个坊的坊长问一问。”
墨尘很想扶额,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北辰司的弟兄们又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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