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辆豪华马车停在了康王府大门前。
康王下了马车,入府,径直去到书房。
刘总管已经等在书房外。
两人进了书房,刘总管关上房门,给王爷倒了茶水。
“王爷,管沛那边来信了。”
康王接过茶盏,喝了两口,这才问:“得手了?”
“还没,那沈姑娘太过谨慎,只要上了船中途就不下船,白鹿洞书院那边似乎出了什么事儿,封锁的严严实实,根本就进不去。不过,他已经打听到交流团的行程,白鹿洞书院交流结束后,张院长带两组交流团回京,萧大人则带着他那一组前往江州,到云泽书院交流,管沛说,他会在江州动手。”
康王冷哼:“给他传信,如果他不能完成任务,他就不用回来了,他的妻儿老小也不用留了。”
怀阴那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管沛这个废物都把握不住,在江临又折了几名手下,居然还有一名手下被抓。
好在管沛行事还算小心,没有跟手下说是奉了谁的命行事。
刘总管垂首称是。
“红莲教那边有什么动向?”
刘总管回道:“红莲圣母给出了明确的答复,她会配合咱们的人,让萧大人再也回不了京,但王爷必须想办法救出红姑,红莲教的两位护法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不日抵达。”
“希望那红莲圣母不像她的手下那般无用。”康王很是不满。
说什么八大护法,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一个来京城不到半月就被抓了。一个在怀阴布局,到手的肥肉又丢了,跑去江临,三四十号人对付一个程青澜,居然被人家反杀了个干净。
康王万万没想到,女学班的程青澜居然是萧泽布下的一枚暗棋,他怀疑,法明寺的白骨案就是被这个程青澜给破了。据调查,那几日,程青澜不在书院,被萧泽带走了,而萧泽身边多了一位年青的书生叫程常青。
刘总管道:“听说红莲圣母法力无边,很有些本事。”
康王施施然道:“本王不管她是否真的法力无边,只要她兑现她的承诺,本王也不会食言。”
萧泽一死,北辰司就只是一盘散沙。
从北辰司里捞个人,易如反掌。
“王爷所言极是。”刘总管附和。
“给薛嬷嬷递个话,林妃那边要加把劲,最好拿到林妃和韩大人往来的书信。”
姓韩的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就除掉,搞定姓韩的,江南路的兵权就彻底掌握在他手中。如此一来,西、北,东南的兵权就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至于西南的镇南王,等他登基后再慢慢解决便是。
“是。”
刘总管又想到一件事:“王爷,咱们的货已经晚了两天了。”
“去查查,怎么回事。”康王神情一肃。
这批货很重要,交由漕帮运送,之前几次都没出错。朱德运还算靠谱,这次可千万莫要出岔子。
钟萃宫里,林妃看着宫娥原封不动地将白果玉露汤端回来,心凉了半截。
自打嘉敏回来后,皇上不像以前那样宠爱她们母女了。嘉敏还挨了训斥,被罚禁足一月,皇上也没再到她宫中来,本来说好的,要给她兄长加官进爵的事儿也搁置了。
都怪韩沉,太不会办事儿了,不但人没解决掉,还连累到嘉敏和她。
薛嬷嬷劝道:“娘娘莫要着急,等皇上气消了,自然就没事儿了。”
林妃看了眼那碗白果玉露汤,心里堵的慌:“都十多天了,皇上丝毫没有消气的意思,天天都往栖凤宫跑。”
以前皇上一个月难得去几趟栖凤宫的。
薛嬷嬷道:“娘娘,奴婢觉得,有些事儿,不能太过依赖皇上,您自个儿也得有所准备。”
林妃烦躁道:“怎么准备?本宫母族势力单薄,朝中大臣支持康王者众,即便是跟康王对立的梁相他们,未必会站嘉敏。”
“娘娘忘了,您还有韩大人。”薛嬷嬷压低了声音道。
林妃表情一滞。
“要想成大事,没有军中支持是万万不能的,韩大人手握江南路兵权,韩大人又是西北军出来的,在西北军中颇有影响,届时,只要这两方军中力量能支持公主殿下,便能与康王相抗衡,您再让母族出面示好梁相,真到了二选一的时候,相信梁相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薛嬷嬷循循善诱。
林妃蹙眉沉思,是啊,如果能争取到军中力量的支持,嘉敏的胜算就大许多,梁相跟康王是死对头,若康王上位,哪里还有梁相的活路,梁相势必选择嘉敏,赞成立女帝。
“本宫这就给韩大人写信。”林妃说写就写,让薛嬷嬷研墨。
薛嬷嬷转身去准备笔墨纸砚,唇角勾起一记冷笑。
果然,谁也逃不过权力的诱惑。
嘉敏在自己宫中抄写《女戒》,看着笔下的每一个字都觉得无比恶心。
她是公主,不是普通女子,凭什么拿这些条条框框来约束她。
更可恨的是萧泽,狠心将她送回京不说,还跟父皇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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