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挑衅的话让赵蘅芷一瞬间就如同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
“你你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休要污蔑我!”
赵蘅芷被气得小脸通红,那双杏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群人是疯了吗?居然敢这样对她说话!
她瞪大了杏眼,看着中年管事脸上露出更加轻蔑的笑,只觉得又委屈又难受,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下不去。
“三小姐你急什么?这是被奴才说中了吗?”
男人不怀好意地笑容落在赵蘅芷和谢珉身上,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领,阴阳怪气道:“怎么?奴才说得不对吗?三小姐如今带个不明不白的人回来,还是苍狼血统,这不是给给赵家抹黑是什么?”
周围家丁跟着哄笑起来。
赵蘅芷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从腰间抽出长鞭。
“你们这群狗奴才,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小姐从前待你们也不薄,如今不过一个月便敢编排主子,看我不教训教训你们!”
她手腕一抖,柔软的长鞭如灵蛇般朝着管事急速甩去,却被几个家丁眼疾手快地拦住。
只是一扯,她手里的鞭子便被家丁拽了过去。她自己也一个趔趄向前面倒去,幸好身边的谢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否则就要摔在地上。
见她手里没了武器,管事朝着家丁们使了个眼色。
家丁们一拥而上,将她和谢珉团团围住。
“你们一群大男人,这样造谣一个小姑娘,未免欺人太甚?”
谢珉扶着快要被气哭的赵蘅芷,眼中的冷意似乎要将家丁和管事冻住。
“哼!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们赵家的事情岂容你一个外人评判?”管事扬着下巴,鼻孔都快抬到天上去了,恶狠狠地瞪了谢珉一眼。
“谁说跟我没关系了?”谢珉冷笑一声:“赵大人和赵夫人在邺城的时候已经将我收为义子了,我不也算是赵家人了么?”
管事脸色一变,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她一番,面露嘲讽道:“想同赵家攀亲的人多了去了,口说无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谢珉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你若是不信我,便问问蘅芷,她是你们府上的三小姐,她所说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三小姐已经被你蛊惑了,她说的话也做不得数!”管事叉着腰,对赵蘅芷说道:“三小姐,你若是自己一个人回府,那我们便会替你开门;但你若想带这个胡人少年一道回去,那恕奴才不能如愿。”
“你……!”
“蘅芷,我可以去客栈,你先回去。”
谢珉在赵蘅芷准备开口骂人之前打断了她的话。她悄悄捏了捏赵蘅芷手心的软肉,想要提醒她冷静下来不要着了这些人的道。
“不行!”
赵蘅芷在谢珉的安抚下也确实平静下来了。
她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眸光重新变得澄澈清明。
她稍一思索,便知道了事情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
以她对这群人的了解,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冲着谢珉来的,而是冲着自己。
即便现在不带谢珉回府,只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里面恐怕还有更加糟心的事情等着自己。
这不过是杀她威风的第一道下马威!
她冷静下来,不动声色从袖袋里摸出谢珉之前交给她的那袋痒痒粉,将纸包攥在手心。
“你是个什么东西便敢替赵家做主了?徐达,本小姐可记得你不姓赵。”
名叫徐达的管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神游移了一会儿,最后冷哼一声,对着家丁们挥了挥手:“三小姐,你还年轻不懂事,这是替你着想!万一将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带回府里,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说完,他一声令下,围在谢珉四周的家丁便准备扑上来围攻她。
见惯了大场面的谢珉自然是瞧不上这群家丁的身手。
正准备从袖子里掏出蒙汗药将他们放倒的时候,赵蘅芷却先一步动作。
只见她一把掀开手中的纸包,对着四周的家丁猛地鼓气吹去。
他们先是呆愣了片刻,没一会儿便一个个都捂住脸,开始满地打滚。
嘴里都不停地喊着:“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紧随其后的家丁还没反应过来,也纷纷中招,一个个倒在地上,不停地抓挠着自己的皮肤。
管事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立刻向身后的朱漆大门退了好几步,同她们二人人拉开一小段距离。
看向二人的眼神也如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你、你这是妖术!来人啊,快把这两个妖人拿下!”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大门打开一道缝,从门内向外又走出了好几个家丁。
和之前的十几人不同,他们手中都拿着棍棒,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显然是府里的护院,身上多少都带着些武艺在身。
几个胆大的家丁挥舞着棍棒朝着谢珉扑来。
谢珉早已从袖子里取出瓷瓶,她不慌不忙朝着他们撒出一把粉末。
这是蒙汗药,那些家丁刚跑了几步,便双眼一翻,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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