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看着这两箱贺礼,那是高兴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哎哟县令爷,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何必送这么大的礼!”
温子宁斜了一眼林央央,旋即才扬起唇作揖:“从前父母早亡,多靠这村里人一口饭一口饭给我喂大,您请了我来,自然不能潦草准备。贺礼不多,都是心意。”
林央央心中嘲讽一笑。
真够能装的。
“这位是?”老孙头看着林央央。
上次温子宁带妻回家,来的不是这个啊?
“这位是林侍郎之女,也是本县令的未婚妻。”温子宁边说,伸手边拽了拽林央央的衣袖。
林央央只是笑着,什么话都没说。
“哦!”老孙头立马懂了,“县令夫人好!”
林央央还是缄默,什么都不说。
温子宁觉着自己有些失了面子,他皱眉:“说两句话啊。”
人家乐呵呵打招呼,她倒好,一句话不说。
怎的?打算让他温子宁背上一个管妻不严的名声?
“恭喜您,不过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既请了孟家,又何必请我们?”林央央讽刺着。
他们早已不在村子多年。
这番作为,可不止是伤及了两家和气,还不给孟家面子。
老孙头还以为是林央央不喜孟谷秋,一时间有些不知说啥。
他支支吾吾的开口:“这,老孟家最近新盖了青砖瓦房,村子里的人都去帮忙了,我若不请他们,怕是.......”
老孙头心里一开始是不耐的。
毕竟自己家也是喜事,来帮忙的人却鲜少。
但好在孟家还有些良心,虽抢了人,自己还带来了人帮忙。
当时老孙头在气头上,才给温子宁送了请帖,如今也只能笑脸相迎。
“青砖瓦房?!”温子宁眼睛忽地瞪大。
她怎么可能盖青砖瓦房?
自己要当林央央首饰才能备上的贺礼,可一个被他丢弃的女人,竟然能够盖青砖瓦房!
他有些咬牙:“那还真是恭喜啊。”
闻言,一旁的林央央再忍不住,捂唇嗤笑了一声。
果然还是看讨厌的人被打脸心里头爽。
温子宁听到这声笑,心里更是不爽了。
他气的脸红到脖子间,皱眉低声道:“你笑什么!”
林央央毫不在乎:“我笑你也要管?”
温子宁更甚气愤了:“你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林央央可不怕,还不用等他温子宁收拾。
就凭借温子宁这么张扬的情况,估摸很快就要被人收拾了。
“两位快入席吧!”老孙头看着两人对话不对劲儿,赶紧邀请两人入席。
这到手的贺礼可不能飞咯。
温子宁要气死了。
林央央算不上贤妻,林侍郎看不上他才华,孟谷秋分明是被他丢弃,却过得比他好。
凭什么!
他温子宁努力了这么久,就等待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到头来却个个都看不起他。
就连从前对他唯命是从的林心悦如今对他都满不在乎!
想着,温子宁的脸色难看了不少。
孟谷秋没有关注那头发生的事儿,而是心中在盘算着家具的问题。
明日可以去打家具了。
“谷秋,谷秋!”孟老太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回过神。
最后一声,孟谷秋才如梦初醒般:“咋了娘?”
孟老太以为是谷秋看见温子宁心里不得劲儿。
“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咱就直接走人!”
孟老头也是这么想的,哪能来吃席还有被侮辱的份儿:“就是,不过老孙头一家,翻脸就翻脸!”
他们都不尊重孟家,孟家人又何必给他们留脸面。
“没必要,咱要是真上纲上线了,还给人家觉得我们家小肚鸡肠,总之我们过得好,就是对别人最大的打脸,咱就好好吃饭,随礼了,自然要给礼金吃回来!”孟谷秋笑着。
“就是,咱随了这么多钱呢,放心,我肯定给它吃回来!”孟兴德拍了拍胸脯。
这胃口还得是他的最大。
就不信他还吃不回来的道理。
开席后,老孙头过来敬酒。
他今儿喝的很多,脸都喝的染上了酒晕,却还是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老孟啊,今儿这事儿确实是我做的不厚道。”他说话已然很难说清,“但我也没想到他真会来!我敬你们!”
孟老头黑着张脸,但看孟谷秋给了他一记眼神,还是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陪着老孙头喝了一杯。
老孙头一口闷了下去,摇晃着站稳身子,将酒杯对上孟谷秋:“谷秋啊,孙叔真不是有意的,来!喝一杯。”
孟谷秋也没推辞,她站起身,将酒一饮而尽:“无妨,礼尚往来。”
老孙头看孟谷秋并没有恼怒的模样,笑道:“还是咱谷秋懂事,我打小就看这孩子成器!”
孟谷秋抿唇颔首,什么也没说。
不是她不生气,只不过是人太多,闹翻脸了对两家不好。
有什么事情,等到喜宴过去了,自会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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