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飞领着两人来到百货大楼旁边的小冰饮店，熟门熟路同老板娘打招呼，点了三份刨冰。
“我要酸奶味儿的，还有草莓和香橙，你们要哪种？”向南飞询问。
看到黄艳秋的肚子，又担忧问：“你能吃冰的吧？”
黄艳秋点头，“少吃一点没事，我要草莓的。”
说着，大眼睛巴巴看着高卿禾，想她点另外一个味道，这样她就可以尝到两种不同口味的。
高卿禾掐掐她脸上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一点肉，无奈笑说：“我要香橙。”
小店位置紧张，向南飞让两人去占座。
他等老板把刨冰做出来，两只手捧着三只玻璃高脚杯过来找她们。
这店看起来小小的，花样还挺多。
高脚杯装刨冰，刨冰卖相都变高级了不少。
“我先尝尝你的。”黄艳秋拿着勺子，期待的等高卿禾点头，立马挖了她一勺香橙味儿的到自己杯子里。
香橙有点酸，果酱还没融化进沙冰里，黄艳秋被刺激得浑身一激灵。
“你少吃点，最多半杯。”高卿禾语气温柔，看似叮嘱，实则不容反驳。
黄艳秋乖乖点头：“哦。”
向南飞拿着木棒搅合刨冰，告诉两人一定要先搅拌均匀，等半化不化时再用吸管吸一口，保管她们俩爽得头皮发麻。
“你几岁？”高卿禾好奇问。
向南飞这行为举动，看起来都不是很成熟的样子。
“咳咳！”他正了正神色，压低声音凑过来，“悄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身份证上填大了两岁。”
为了给家里孩子找工作进单位，不少人家都这么干。
反正现在查得不严，两三岁这种也看不出来。
高卿禾：“所以你实际上22岁？”
向南飞嘿嘿一笑，比了个耶，“22是虚岁，实际上20。”
“我八月生的，你呢？”向南飞心里期待她说八月以后，这样他就比她大了。
可惜，高卿禾举起三根手指头，“我三月的。”
心里好笑，原来是个弟弟。
“你家里人胆子真大，居然直接给你加了四岁！”
黄艳秋啧啧两声，不知是羡慕他有那么为他着想的家人，还是鄙视这种作弊行为。
向南飞笑笑不多解释，岔开话题。
他十分认真的问高卿禾：“你和你丈夫感情好吗？”
高卿禾狐疑：“问这个干什么？”
向南飞：“我说认真的，你要是离婚了第一个告诉我好吗？”
黄艳秋抬手就给了他天灵盖一巴掌，“再胡说八道我揍哭你信不信。”
向南飞提前看到了她抬手的动作，心里想着，一个小女孩力气能多大？
他甚至还主动往前送了下脖子。
万万没想到，那巴掌就像是铁做的，邦一下，震得他耳朵嗡嗡响直发懵，大脑瞬间失去思考能力。
看到向南飞被拍掉魂的样子，高卿禾低下头，差点笑出声。
“你、你！”因为太过震惊说不出话，向南飞只能拿食指指着黄艳秋，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杯刨冰高卿禾都喝完了，黄艳秋那杯乖乖剩一半。
向老板借一只杯子，黄艳秋把剩下一半打包回家，宁愿便宜郑老五，也不想浪费掉。
向南飞付了钱，三人走出小店道别。
向南飞还不肯离开，问高卿禾一会儿要去哪儿，他没事可以陪她逛。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说：“不需要。”
“好吧，那明天再见。”
他露出一个不舍的笑容，转身一步三回头，渐渐走远。
姐妹俩抬步进了旁边百货大楼。
商店下午六点准时关门，偶尔因为点货会稍晚一点。
两人这个点将近五点，店员已经在看着墙上挂钟盼下班，无心工作。
这会儿和几年前不一样了，城里开了很多家小商店，百货大楼已经不再是人满为患的时代。
下午的店里偶尔才走进来一两个客人，一般都是看看不买，或者速战速决买点日常生活用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百货店里现在主要卖大件商品，锅碗瓢盆、服装鞋袜、饼干糖果等小商品都集中在步行街。
大件代表贵，人自然就少了。
高卿禾来这边转，不是为买大件。
她是来找新鲜东西的。
县城里的新鲜玩意，现在第一个流出的地方依然是百货大楼。
“有没有那种便携式的纸巾卖？”
唯一的日化产品货架绕了一圈都没找到想要的，高卿禾来到柜台前询问。
无精打采的柜员看到她，眼睛一亮。
“你又来了！”
柜员都认识她了，上次店里唯一一张席梦思就是被这位买走的，他记忆深刻。
“对了，你家的洗衣机明天下午就给你们送过去，不好意思啊之前安装师傅一直没回来，耽搁了几天。”柜员抱歉说。
高卿禾微笑点点头，表示不介意。
柜员松口气，问她是要怎样的纸巾，同时找出好几种有单独包装的卫生纸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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