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赛第二轮,z大对中陆理工。
今日来看现场的,只有孟棠和谢泠音,魏川的室友倒是全来了。
梁衡坐在孟棠身边,嘿嘿一笑:“你要是有什么不懂,尽管问我,川哥交代的。”
“谢谢。”孟棠带着鼻音笑了笑。
基础规则她懂了,但解说的专业术语她不懂。
但其实普通人看球,只要自己关注的队伍进球就行。
孟棠打开保温杯喝了口,近日天气升温,她昨晚贪凉,蹬掉了被子。
早上起来嗓子不太舒服,就知道自己要感冒,头也有些痛。
其实现场的激烈氛围,对于孟棠来说实在不适。
削木、磨刀、刻线……十几年的静气早已在她体内生了根,发了芽。
可她答应了魏川,会来看他的每一场比赛。
聚光灯刺破体育馆的每一个角落,两个球队在震耳欲聋的欢呼中被请了出来。
作为主场,z大的人气太过恐怖。
魏川的目光扫过应援旗,又不经意地扫了眼孟棠。
孟棠微微歪了下头,朝他笑了笑。
谢泠音就在孟棠旁边,将一切尽收眼底,她倾身在孟棠耳边说:
“也真是奇了,他每次都能一眼狙到你。”
孟棠回她:“我们一直坐这一片,他看见也正常吧?”
“你自己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谢泠音指了指场地,“乌压压一群人,根本分不清楚。”
孟棠说:“也可能只是巧合。”
正好就看见她了。
其实比赛之前,魏川说可以在前排给她留个位置,孟棠实在惧怕镜头,也怕打扰他,便拒绝了。
藏在人群里看他打球,她也能在声潮中压抑一下心跳,离得近了,什么眼神都藏不住。
魏川那性格,朝她飞吻都是克制的。
比赛正式开始,中陆理工的中锋凭借身高优势率先抢了球。
几乎同时,魏川向己方半场移动两步,卡住对方控卫的接球路线。
现场解说今天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头就夸上了:
“看得出来,魏川已经提前预判,他的站位很精准啊,既能干扰对方的长传,又不会失去对位防守人,这退防……太老道了!”
中陆理工接球后执行Fist2战术,小前锋和中锋形成了一道双人掩护墙。
另外,他们的分卫沿底线反向空切,带走了z大防守的注意力。
中陆理工的9号接球后,后撤步退到三分线外。
田聿回防慢了点,对面直接三分出手,空心入网。
3比0,现场一阵欢呼,但更多的还是泄气声。
作为主场,开场丢了三分,也算没面子。
对方还朝魏川露了个轻蔑的笑。
都知道魏川习惯性三分开场,中陆理工上来就踩了他的脸面,打的就是破防战。
但魏川稳得很,对于对面的讥讽,没有丝毫表露的情绪。
谢泠音抵了抵孟棠,说:“你现在跟魏川几乎一个表情,这才刚开场,别担心。”
孟棠说:“我没有担心,只不过开场丢了球又丢了分,怎么着心里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但他稳得住。”
“川哥是挺稳的。”梁衡说,“他其实早就预判到了,甚至中陆理工的首攻路线他也有基本的判断,田聿要是快一点,这个球,他们不一定进。”
“我怎么有一种预感,今天这场不太好打。”一直沉默的许鹤清突然说了句。
谢泠音转过头:“为什么这么说?”
许鹤清说:“场上的17号是他们队新挖的球员,身高两米零六,跟个推土机似的,而且中陆理工,一向没什么规矩。”
事实证明,许鹤清并没说错。
比赛接着继续,第一节下来,中陆理工和z大打了个平手。
从孟棠的角度看,贺教练唾液横飞,手时不时地比划着,显然也在调整战术。
临上场前,贺教练拍了拍球员们:“好好打,知道吗?”
他以前没那么多废话,但第一节打下来,球员们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变化。
在他们的预期中,打中陆理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哪知道第一节打了20:20。
第二节比赛正式开始,面对对方的贴身防守,魏川没有选择分球,突然一个in-out变向,甩开对方半个身位。
在对方补防前,魏川背后传球,精准找到田聿,田聿和他配合得当,进了一球,两分领先。
中陆理工组织反攻,但失败了。
魏川持球推进,越过中线后突然降速,诱导对方放松警惕后,毫不犹豫从防守两人的缝隙中切过,上篮得分。
紧接着邵一鸣也进了一球,第二节开场还算顺利,打出一波6:0的小高潮。
对方叫了暂停,贺教练在替补席,一刻不停地跟他们说接下来怎么打。
双方再次调整战术后,打得有来有往,第二节仅剩一分钟时,魏川连进两个三分,引燃了场内的尖叫。
半场结束,z大暂时领先12分。
15分钟的休息时间,球员们返回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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