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顾安有多在意我和他的年龄差这事,我自然不能当做无事发生。
顾安先生听着确实很尊敬、没有一点亲近的感觉,既然顾安的诉求是缩短我和他的距离,那平辈的叫法自然是最好的。
谁知道顾安竟然听上瘾了,隔几分钟就想听我叫他的名字,为此还夸我说我的声音脆生生的,很好听,他爱听。
我还没不好意思,他先害羞上了,耳根通红。
“我又不是鸟又不是复读机。”我笑吟吟看着他,“你总这样让我叫会显得我很傻。”
宋年在一边表情看着比顾安灿烂多了,好像我叫的不是顾安的名字,而是他的名字,或者说看到我和顾安相处得很好,他比顾安还开心。
游艇靠岸的时候,我叫醒了一路呼呼大睡的雨竹。
或许是知道顾安做我的靠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那种卸下心头重负轻松的感觉挡都挡不住,不用再怕阮妍双那个魔头了!
雨竹忍不住一边揉眼睛一边看我,“我是在做梦吗?霜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满撇嘴,“好像我命很苦的样子,难道我平时不是这么开开心心的吗?”
“当然不是!”雨竹夸张道:“你以前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或许还算得上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但自己从你上大学开始追求傅景澄,你脸上就很少出现笑容了。”
“症状最严重的时候就是你大学毕业那会,何止是没有笑容,你简直是一天到晚愁眉不展,不犯愁的时候那个脸就臭得要命,好像所有人都欠你钱一样。”
我听呆了,“这么夸张?但我自己完全没感觉啊,而且追求傅景澄那会我还感觉乐在其中呢……”
“乐在其中?我看是苦中作乐,你是当事人,当局者迷没听过吗?你当然没感觉了。”雨竹认真道:“要不别人都说被负面情绪吞噬是温水煮青蛙的过程呢?等你自己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需要医疗手段干预的时候了。”
我忍不住想起自己被绑来Q市之前的状态,确实……需要医疗手段干预,像具行尸走肉,微笑和说话都是应付、是假的。
我开玩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傅景澄得赔我点钱,我人生中最青春的几年全因为有他闷闷不乐了,应该找他索要精神损失费。”
雨竹促狭看着我,“傅大总裁连黑金卡都给你了,多少精神损失费也够了,不过我不介意南霜你更贪心,苟富贵勿相忘。”
我被她逗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现在完全就是一个财迷,为了钱,连我都能卖掉。”
雨竹搂住我的脖子,亲热道:“怎么可能!南霜你是我多少钱都不换的大宝贝!别说一张黑金卡,就算傅总给我一百张黑金卡我也不会屈服的。”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过要是顾总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我眉头一皱,“为什么?而且你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雨竹松手,大声道:“多简单啊,顾总把你照顾得多好,他和傅大总裁完全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我自问就算我和顾总一样有钱,我也很难为你准备什么超级豪华游轮,还有什么一百多套高定礼服?我天太离谱了。”
她说完看我没动静,又巴巴道:“南霜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想法离谱呀?难道你自己就没想过顾总可能有这种想法?”
她不安分地用指头戳着我的锁骨,“顾总三十,南霜你马上二十三,七岁其实也还好啦,没差很远,三十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事业已成,不像傅大总裁南耀才起步没多久,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发展,傅景澄会因为事业冷落你,但顾总绝对不会啊。”
雨竹越说越来劲,“要拼事业的人绝不会有时间为你准备游轮排队,还为你精心挑选那么多套衣服,相比之下,顾总闲得很,你俩要是真在一起,他绝对大把时间陪你游山玩水。”
我哭笑不得,“我怎么记得你跟我说过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岁,现在年纪又不是问题了?”
雨竹据理力争,“那是一般的男人啊,顾总能是一般男人吗?他的肌肉你又不是没见过,那肩膀那胸那腰,一看就生猛得很,公狗腰没听说过吗?顾总一看就是那种类型,不是我说,南霜你就算质疑顾总的财富实力,也不应该质疑他那方面的能力吧?”
这话听得人心黄黄,尤其是雨竹说的这个人是一直对我温柔无比的顾安,我不由得老脸一红。
“停,咱们别再说这么有颜色的话题了行吗?”
“讲真,南霜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和顾总在一起,他对你好得没边了,而你刚好又缺一个人让你从傅景澄的阴影里走出来,顾总要是成为这个人选,简直是完美的!”雨竹语重心长。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扭头,顾安正举着六个甜筒站在旁边。
……听到了……他绝对听到我和雨竹在说什么……
我满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雨竹也完全呆住了,“……顾……顾总,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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