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第2天一切恢复正常,卡塞尔的学生们依旧继续参观着游玩,而女娲家会议室内部却是一片肃杀。
会议室,路明非端坐于主位,女娲等六位家主坐于他的身后,从他们的座次来看,已表明了路明非的地位。
与他们同在会议室的,有学院的教授,以及几十名学生代表。
路明非清清,嗓子站起身来,“各位教授,同学们,容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路明非,在神话时代,被称作高天之君。”
会议室内的空气在路明非说出“高天之君”四个字时瞬间凝滞。
古德里安教授原本因为喝了点庆功酒而泛着红晕的脸颊,刷一下褪尽了血色,眼镜滑到了鼻尖也浑然不觉,嘴巴微微张开,像一条离水的鱼,只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
龙德施泰特这位以沉稳着称,手中的金属咖啡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惊雷。
施耐德藏在金属面罩后的双眼,死死锁定路明非,面罩内传来急促而压抑的换气嘶嘶声,那是他强压内心惊涛骇浪的本能反应——这个S级学生,这个他评价为“不可控因素”的危险小子,竟是…?!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所有与路明非有关的事件报告:三峡、日本、北京的尼伯龙根……那些奇迹般的“巧合”和无法解释的“爆发”,此刻有了一个远超他所有可怕设想的答案。
富山雅史教授原本温和的圆脸上,写满了认知被彻底撕碎的茫然和隐隐的恐慌。他作为心理学家,深知这意味着人类对自身、对世界、对“敌人”的定位完全坍塌!与他同样信仰崩塌的还有所罗门王。
昂热校长,副校长以及上杉越校董,这三个老东西则是继续品着咖啡,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路明非他们选择现在摊牌,确实不是什么上好的时机,然而确也是合适的时机,校董们步步紧逼无时无刻不想夺权,龙王们躲在阴影里谋划着惊天阴谋,可谓是内忧外患,现在是时候摊牌了。
“我亲爱的教授们,不用惊讶,听我慢慢说。”路明非把上个轮回发生的事情,不紧不慢的向教授们解释清楚。
故事结束后,教授们再次被震撼了。
“上一个轮回…我们…被彻底击败?龙族?”古德里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是的,教授。”路明非的声音很平静,那是一种俯瞰时间长河的平静,“就在不远的未来,天空燃烧,大地沉沦,海洋沸腾。
“龙王们逐一登场,混血种的反抗徒劳而绝望,甚至有不少人倒向了龙王。”
“昂热校长战死于黑王的爪下;恺撒…未能阻止奥丁对诺诺的终极献祭;楚子航即便在夏弥的帮助下成为了大地与山之王,依旧无法战胜奥丁。”他平静地叙述着那个悲惨的终局,每一个名字的陨落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每一个教授心头,也验证了昂热等人眼中那沉重的默然并非伪装。
“不可能!”一直沉默的所罗门王,他本能地反驳这种颠覆认知的“神启预言”。“现有的龙族遗迹和历史研究从未……”
“所罗门王,”路明非打断了他,那双总是带着点慵懒或小聪明的眼睛里,此刻流淌着比北极坚冰更冷、更深邃的光芒,那是属于君王的威仪,不容置疑。“你以为你们破译的那些龙文历史是什么?那是胜利者谱写的歌谣。真正的历史,比那残酷万倍。”
路明非的目光扫过那些古籍专家的脸,“青铜与火、海洋与水、天空与风、大地与山……你们研究它们的谱系、它们的力量,但你们可知,在你们眼里至高无上的初代君主,也曾匍匐在我的羽翼之下,称我为‘至尊。’”路明非并未释放威压,但那平淡话语中蕴含的重量和画面感,让质疑声瞬间消弭,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会议室内的空气在路明非说出“高天之君”四个字时瞬间凝滞,紧接着他抛出“上一个轮回被龙族彻底击败”的残酷故事,更是让这份死寂达到了顶点。
就在这沉重的认知崩塌时刻,会议室厚重的橡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门口站着两个人。
左边,是那个平时总是睡眼惺忪、有点神经质、沉迷游戏的学生——唐熊(老唐)。
右边,是活泼狡黠、常常和楚子航形影不离的美少女——夏弥。
但此刻的两人,周身流转着不容错认的、磅礴而古老的威压。老唐原本凌乱的头发似乎蕴藏着一缕缕火焰的流光,瞳孔深处点燃着属于金属与高温的纯粹金芒,那是一种令人灵魂感到灼烧的威严。
夏弥则褪去了邻家女孩的甜美,黑色的镰刀虽未显形,但周身弥漫开大地般的沉凝与山岳般的厚重气势,那双看向众人的眼睛是竖起的、冰冷无情的黄金瞳。
他们缓缓走到路明非身边,与路明非并肩而立。
“容我正式介绍,” 路明非的声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带着一丝安抚,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宣告,“在诸位面前的三位,都曾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冠以不同的称谓。我是路明非,亦是‘高天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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