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个举着霰弹枪的狮心会壮汉,只觉得一股狂风从身边刮过,胸口仿佛被高速行驶的卡车侧面撞中,肋骨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呻吟,整个人双脚离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滑落。
“啪!啪!啪!”——耳光声连成一片!路明非的身影如同鬼魅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停顿、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清脆响亮到令人心悸的耳光!挨上巴掌的人不分狮心会还是学生会,脑袋都会像被大锤砸中般猛烈地向侧方甩去!巨大的力量让颧骨瞬间高肿,口鼻喷血,眩晕如同海啸般袭来,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几巴掌下去,几乎没人还能站着。
那速度快到反应不过来!力量大到无法抵抗!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落在非致命但绝对能瞬间瓦解战斗力的部位!
那个最开始叫嚣的黑人学生惊恐地发现自己前方的人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他脸色煞白,本能地想要再次抬枪瞄准那道根本看不清的灰影!
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突然从侧面伸出,死死地掐住了他握枪的手腕!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他的神经!
他惊恐地转头,正对上路明非那双近在咫尺的熔金双瞳!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温度,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毁灭性的意志!仿佛在看着一块碍眼的石头。
“呃……呃……”黑人学生想说话,却发现喉咙被巨大的恐惧扼住,只能发出漏气般的嗬嗬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那双眼睛抽干,连挣扎都忘记了。
路明非没有折断他的手腕,也没有抽他耳光。只是掐着他的手腕,将他那只握着伯莱塔的手,连同整个人如同拎小鸡般,缓慢地、不容抗拒地向上提起,让他双脚离地。
黑人学生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那张冰冷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感让他失禁了,液体顺着裤管流下。
路明非仿佛没有闻到异味,只是微微歪着头,冰冷的眸光如同手术刀般刺入对方的灵魂深处。
然后,他极其轻微地勾起了嘴角。
那根本不是一个笑容。那更像是一个……符号?一种在无尽深渊中沉沦了太久太久的存在,看到了蝼蚁临死前挣扎时所流露出的、一丝近乎本能的、带着无限轻蔑和恶意的“观赏性愉悦”?那双熔金双瞳微微弯起,形成两道冰冷的月牙,里面没有任何笑意,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一丝属于魔鬼的、纯粹的邪恶!它传递的信息只有一个:渺小,以及彻底的否定。
“……还有人吗?”路明非的嘴唇几乎没动,声音低沉地直接响彻在黑人学生的脑海中,带着一种精神层面的巨大压迫和震怖!
黑人学生眼白一翻,连叫声都没能发出,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大脑瞬间被无法承受的、源于本能的恐惧冲击过载,彻底晕死过去!这是纯粹的精神碾压!比物理打击更甚百倍!
路明非手一松,任由这个瘫软的黑人学生像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他抬眼,扫视四周。
就在这短短十几秒内,停车场内外,所有还能站着的狮心会和学生会成员,没有一个例外,全都被放倒!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呻吟声、骨骼轻微错位的摩擦声、无意识的抽搐……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卷。
他们不是手脚骨折 ,就是脸肿得像猪头,或是直接吓晕过去。没有一个人死亡,但短时间内绝对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
整个自由一日的战场,仿佛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喧嚣褪去,只剩下弥漫的硝烟、刺鼻的血腥味、尘土味,以及一片狼藉中那唯一矗立的身影,和他脚下昏迷的恺撒、楚子航。
绝对的寂静。
只有远处英灵殿方向,不知被谁击中的巨大铜钟,还在发出最后几声悠长而苍凉的嗡鸣,在空旷的校园上空回荡,仿佛在为一个时代的落幕做最后的哀叹。
路明非站在那里,熔金色的瞳孔缓缓扫过这片由他一手制造的“杰作”,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清理掉了一些碍眼的垃圾。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刚刚擦拭过,又被战斗沾染了些微血迹和尘土的手掌,微微蹙了下眉头。那神情,像一个洁癖者在检查自己是否被弄脏。
做完这一切,路明非才仿佛终于记起了什么。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满地的“尸体”,准确无误地投向了停车场后方、那片窄道拐角处的地面——那里,刺目的红色依旧在无声地洇染着灰白色的碎石地面。
诺诺一动不动地躺着,看起来睡得很香。
路明非的目光在那刺目的红色上停留了零点一秒,熔金的瞳孔没有丝毫波动,然后便平静地移开,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背景板。
他的视线投向停车场另一端,那座矗立在台阶之上、有着巨大彩色玻璃窗和尖顶的宏伟建筑——卡塞尔学院的行政中心之一。他的目光穿透了墙壁,仿佛在看向监控室或者更深处。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空旷肃杀的空间,如同冰冷的广播在整个战场上空、甚至更远的建筑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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