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类未来的，听起来十分缥缈又神圣。
还挺唬人的。
唐灼灼托腮，百无聊赖，“哦。”
墨晦明微笑，“我本以为只有我会是这个世界的救主，但……”
他目光欣赏地看着唐灼灼，如同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肯定有什么奇遇，使你超脱了人类的极限。”
“……”
像是看到鼻涕虫在地上爬着疯狂靠近，恶心的黏腻感让唐灼灼抽了抽嘴角。
她捏出一张符纸，“墨先生，说话时要三思。”
顿了顿，又补充：“如非必要，我不是很想违反法律，但这里只有你和我，你还有性骚扰的前科，我防卫过当把你弄死，也是很合理的，你认同吗？”
墨晦明：“……”
不认同，他不想死，谢谢。
不识趣的青春期小女孩实在是油盐不进，纵是墨晦明能使些手段操控人心，但那是针对普通人的，对于唐灼灼……
强者，永远是获得尊重的充分条件。
墨晦明终于摆正了态度开始掏资料，唐灼灼始终维持着冷静自若的主导者态度，实则——
【现代-中二少女：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吗，有点意思。】
【……】
强烈要求开了直播的聊天群姐妹们绝倒。
但这是她们群主哎，还能咋办？打赏走一波呗~
设置了打赏不显示，但打赏直达背包，聊天群刷屏一片提示，什么金玉首饰、晶核魔核、营养液……和作业。
作业？
唐灼灼分神了一秒钟，但很快注意力落在了墨晦明拿出来的纸质文件上，微微挑眉。
研究团队来了将近一周，墨晦明只能看到守穹道长等人在营养液制备间埋头苦修的模样，外表上看却完全看不出所以然，守穹道长藏着掖着的模样，也让他对获取心法的可能性预期无限降低。
如此几日，他终于如推测的一般忍耐不住，送上门来。
真实的对接这才算终于开始。
但饶是如此，唐灼灼看到只有研究团队负责人能拿到的绝密文件上‘人类身体素质提升计划：面向未来灾害防控的综合研究与发展战略’的标题，还是感到了一丝丝震撼。
不是吧朋友，这话的意思是，未来会出现什么灾害需要从现在开始提升全体人类身体素质对抗吗……
咋，外星人入侵？
唐灼灼忍不住问聊天群：【@管理员-机器人，说实话，你不会是外星人的前锋军吧？】
管理员：【抱歉，聊天群的存在意义是绝密数据，无法回答。】
孟宝珠：【哇去，管理员从没否认自己是来侵略现代位面的！】
管理员：？
唐灼灼：“……”
作业太多学疯了是这样的。
孟宝珠不只要学七十年代的大学课程，还要学唐灼灼给的现代物化生资料、星际的超前黑科技资料……可怜的孩子。
唐灼灼能给宝珠的只有一句话——
习惯了就好=v=
素质提升计划中，给未来灾害起了一个代号‘CRACK’——英文代号，说明这要不就确实是个世界级的灾害，要不就是国外先发现的。
那找在国外呆了很多年，在国内也当了很多年野道士的墨晦明当负责人很正常了……
“裂缝……”
唐灼灼一目十行看完资料，“墨先生对这个‘未知灾害’有头绪吗？为什么要叫它‘裂缝’？”
“不知道。”
墨晦明干脆利落回答，缓缓翘起唇角，意味深长道：“也许只是上面的人想要研究出能活得更久的法子，虚构出来的东西呢？”
唐灼灼看他一眼，“……我不喜欢装模作样的人。”
墨晦明：？
唐灼灼诚恳道：“但墨先生还是装模作样一点比较顺眼。”
笑得好恶心啊。
“……”
墨晦明嘴角弧度僵住。
屡屡被气到，他久违地升起一股想打人的冲动，但……在唐灼灼的地盘上打唐灼灼？算了吧。
索性继续笑得恶心巴拉地自顾自道：“呵呵，我们团队这次入驻，要研究的不是什么营养液，而是你们制备营养液的核心技术。”
墨晦明不知道所谓的‘裂缝’到底是什么，但不妨碍他以己度人，坚定地认为这就是个幌子。
真相是上面的人发现了他发现的秘密，也就是人类在悄悄进化的事实。
“人类在进化，不是科技进化，也不是普遍意义上医疗进化，而是‘人类’本身。”
“但进化是符合正态分布的，从古至今，一次次进化又假性休眠，等到若干年后再次开启……这个规律，只有少数人能发现，而我们这个时代正是再次进化的开始。”
他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我追寻十多年，从一个理论到实验再到完善，稳定利用那股无形的力量，付出的努力你根本无法想象。”
“……”
原本被他所说的话语唬住，听到最后一句，唐灼灼微妙地沉默了。
付出的努力？
指，接受患者们的献身，在国外开x趴吗？
墨晦明不会以为陆悬洲没把他的事迹广而告之吧，是不是太高估小陆老师的原则了。
“所以你人为制造困境，让一个又一个被选中的‘素材’陷入绝望，为你验证所谓的进化理论吗？”
想歪的念头只是一瞬，唐灼灼冷静地打破他的自我感动，“墨先生，你现在看起来像个疯狂科学家。”
墨晦明却口风很紧，“怎么会呢？”
“我的实验都是在国外进行的，正规的，你肯定是误会了，唐总，你该不会还在怪我朋友误会了我的意思，差点伤到了褚同学吧？”
“切。”
唐灼灼把录音笔丢出来，“真谨慎啊，墨先生。”
墨晦明笑，似乎在回应她的评价，也似乎在宣告什么，道：“我努力了十多年，获得了认可，所以现在才能坐在你，不知从哪里继承了所谓心法的幸运儿唐总面前……”
他微微俯身，“以‘CRACK’计划负责人的身份，要求你，不要再有所隐瞒。”
“心法，给我。”
“……”
墨晦明定定看着唐灼灼，唐灼灼毫不退缩地回视，“墨大叔。”
“……？？？”
少女无视他的瞳孔地震，慢悠悠开口：“原来是为了心法啊，早说嘛。”
? ?二更~
? 墨大叔：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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