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人捞到岸上,浑身湿了个遍,一绺一绺的头发黏在脸上,水从她的眼睛、鼻子和嘴里出来,她双眼充血通红,趴在水泥地上剧烈咳嗽,愤恨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徐川架着腿,垂眼冷漠的看着她。
她捂着疼痛的胸口问:“徐川,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声音嘶哑尖锐,格外刺耳。
“你愿意说,我马上能放过你。”
女人无助地哭起来,“我们家都被封了,该拿的你们也拿走了,还要我说什么?”
“谭毅凡贪污的证据,我不信你不知道。”
她忽然大吼:“我哪有能耐插手他的事!”
徐川两眼失望地看着她,“那对不住了。”他站起来,看着桌子上一排折磨人的刑具,奇形怪状的模样看着就骇人,上边还有陈旧许久的血迹。
徐川用手摸了摸,铁锈脱落,粘在了他的指腹上。
“全来一遍吧。”
徐川走的时候,他听见那女人在后边追着骂。
骂他没有心,骂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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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相旬睡了很久,徐川七点多回去的,他还躺在床上睡,叫了几声没醒。
徐川把打包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冬天饭菜冷的快,他刚拿到时烫手,上楼这一会,已经凉了个透,如果严相旬醒的很晚,他就把菜再热一会。
关门声和脚步声很大,他坐到严相旬的床边,拍了拍他的脸,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严相旬眉毛动了一下,翻了个身,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夹在他的腿中间,半边身子露在外边,冷风一过他感觉不到冷,抱着被子继续睡。
徐川拍了一下他的腰,“起来,吃饭了。”
严相旬没反应。
他手往前,捏了把他的腰,严相旬忽然躲了一下,徐川被他这反应逗笑了,索性占点便宜。
“有病吗徐川?”严相旬的嘴比眼睛先张开,他打了一下徐川的手,徐川才肯把手收回去。“别打扰我睡觉。”他说着又闭上眼,余光瞥到了窗外灰色的天,天边有点泛黄。
不对。
严相旬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了,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徐川耸了耸肩,“你也没说啊。”
严相旬两眼震惊地看着他,“我没说吗?”
“嗯哼?”
“啊----”严相旬痛苦地捂住了脸,但是他突然发现,喉咙不疼了,身上的酸疼感也消失了,折磨了他两天的感冒终于走了。
徐川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来吃饭。”
“吃什么?”
徐川拆开饭菜的包装,摸了下完全冷下来的菜碗,“你想吃什么?”
“就这个吧,其实没什么胃口。”
“我去给你热一下。”
徐川走到微波炉前边,严相旬追在他后面打哈欠,松松垮垮的睡衣挂在身上,他完全没注意上面三个扣子被解开了,衣领往两边敞开,怏怏地往下坠,除了小腹,其他地方一览无余。
还是很困,严相旬走路没力气,屋子里没开空调有点冷,要吃饭了,他不想回床上,想找个能倚靠的东西,板凳冰凉,墙又硬的硌人。
他站在徐川后边,环上了徐川的腰。
无聊的徐川盯着微波炉上的倒计时,突然感到后边有热乎乎的东西贴上来,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饿了?”他回头,把手伸过去。
“唔……好冰。”严相旬往旁边躲,抓着两边的衣领遮住胸口。
徐川趁他转身,从后边搂住他,抓住他的两只手,手指卡在他的指缝里。严相旬烧退了,脖子都是凉的,徐川有点小失望。
“你……变态吗?”严相旬转头看他,却被他突然堵住嘴。
徐川抓住他的手交叉按在腰上,胯用力蹭着他的后边,严相旬往前走想躲,可徐川贴的太紧,躲不掉,主导权全在徐川手上。
加热的五分钟,他被徐川按在墙上蹭,严相旬的前边和半张脸紧贴着墙上,他张开嘴小口喘息,挂在肩膀边的半边衣领被扯到腰上,徐川趴在他的肩窝上,亲吻着他的脖子。
“叮----”
五分钟过去了,徐川终于放开了他。
“你真……”
徐川把加热好的饭菜拿了出来,看见严相旬还站在墙边,脖子上和肩膀上的印子被白墙衬得刺眼,仿佛糊了血色的红,另外半边的领子也滑到了胳膊肘,剩下的两颗扣子不翼而飞,从喉结到第三颗扣子的风光露了个遍。
严相旬头发都被搞乱了,浑身狼狈,他扯着衣领试图还原这件睡衣原本套在他身上的安详样子,可惜下边少了两颗扣,即使遮好了也不起什么作用。
骂人的话顿在嘴边。
严相旬不敢骂他。
因为他看见了徐川下边从安分到躁动的全过程。
“……”
徐川眼睛弯成弧线,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睁眼严相旬也能看到他眼里的狡黠,心里头蹦出了一个念头----再不跑就晚了。
所以他跑回卧室加了一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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