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每走一步,围观之人,便自觉让出道路,定国公走近,上下打量一番赵慕,眼里满是慈爱,“果然长大了,越来越像阿芙了,怎么见了祖父也不叫一声。”
赵慕突然间,被人用慈爱关照,有点不适应,还是纳兰在一旁,轻轻拉一下他的袖子,他才弯腰行礼,“外祖父!”
“别加外字,就叫祖父。”定国公捋着胡须道。
赵慕立马改口道:“祖父。”
“唉,这就对了,慕儿,别怕,今日祖父在,定不会让你叫人欺负了。”说着又转头对着王丞相呵斥道:“我叫你干嘛来了,怎么你在这,还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你何用?”
“父亲,你听我解释啊,这事他···”王丞相没想到父亲会来,他不是不来,说过几日再见慕儿,怎么突然又来了,不过他也不敢问,只能弯腰求饶。
定国公才不管这么多,对着宋澹道:“你媳妇骂我孙子是废物点心,虽说这是事实,但是也不能当着他的面骂,更不能当着我的面骂。”
赵慕站在一旁,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心道:“祖父,你还真是会安慰人,你要帮我出头,说话也换个方式嘛,什么叫虽然这是事实。”
宋澹嘴角抽搐,弯腰问道:“不知老国公要如何呢?”
定国公用外杖杵了杵地,道:“这人犯了错就要认,对于不认错的人,那就要打到他知道错在哪?我一向都是这么教育子女,约束下人的,难道宋府不是吗?”
定国公的话虽然粗糙,但是围观众人明白,这以后可不能轻易去找赵慕夫妇俩的麻烦,看来今日,宋夫人这顿打是逃不了。
定国公说完望向宋澹,宋澹此时也是骑虎难下。不打,这定国公都出动了,那圣上必定会知道,到时候就不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可是打了,今日宋府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宋岩开口道:“老国公,家母说话虽欠妥,但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打家母,再说她还是我宋家主母。”
“你不说话,我差点都把你忘了,你身为宋家主人,这宾客来你家,受尽侮辱,你不但不赔礼道歉,却口出狂言,冤枉人家小姑娘,后生,你这做法不可取啊!”
定国公说完,转头看了一下围观的众人,道:“今日乃是你宋府设宴,宴请宾客,按理来说是大喜事。可是,你瞧,你们这待客之道,配得上你们父子二人的官职吗?”
定国公的话,虽粗糙,事实上却是把宋家父子的脸面按在地上踩。
宋家父子二人,一个礼部尚书,一个礼部侍郎,却这样对待宾客,传到官家耳朵里,还有脸在官家面前混饭吃吗?还有脸立足于朝堂吗?
宋澹思虑再三,道:“多谢老国公提醒,来人,请家法。”
围观群众知道,宋澹要动真格了,看样子真是要当众训妻了。
那些官职低微,想趁今日宴席攀谈的官员,在宋澹说完话后,便默默离场,至于跟宋家官职不相上下,或者结仇者,则留下等着看好戏。
王丞相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离去的人,心里默默记下。心道:“官家果真猜得没错,后宫已跟前朝有所牵连,幸好宋贵妃至今没有孩子,不然,不知要掀起什么风雨。”
宋岩看着自家父亲铁青的脸色,明白母亲今日这份打是逃不过了,可是看着母亲被打,自己身为儿子干看着,估计又要被人诟病了。
想到此处,宋岩上前开口说道:“父亲,母亲年事已高,今日她所犯之事,儿子一人承担,父亲要打,便打儿子吧。”
宋夫人在宋澹说请家法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如今听到儿子替自己挨打的话,一时心疼涌上心间,扑倒在宋澹怀里道:“老爷,我俩就这么一个儿子,打坏了咋办?要打还是打我吧。”
“母亲!”宋岩哽咽道:“儿子年轻,承受得住,母亲不用替儿心疼。”
母子俩说完,相互搀扶着哭了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定国公见此场景,脸色阴沉,扫视眼前的两母子道:“你们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事情是你们惹出来的,现在不过是,你们为所做之事承担后果,怎么弄得像冤枉你们一样。”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定国公早就被宋夫人恶毒的眼神杀死了。
宋夫人身后的宋岩,眼神更甚,像是淬了毒一样,顷刻间便可以要人性命一样。
宋夫人在心中暗骂道:“老不死的,你就蹦跶吧,你也活不了几年,待你归西,我儿早就高升,到时候碾压你王家,那就是手到擒来。”
宋岩则在心里暗暗记下,待到来日定会把今日所受之辱全部奉还。
下人很快拿来了戒尺。戒尺长约一丈,有巴掌厚,正面刻着,严谨持家,反面则是,家法森严。
宋岩跪在地上,宋澹手持戒尺,一尺一尺拍打在宋岩背上。宋夫人站在一旁,由老嬷嬷搀扶着,看着儿子挨打,她在那哭得泣不成声,“儿啊,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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