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的表面,还覆盖着一层极其细密的、如同冰晶般的白色霜纹!冰与火的气息,在这小小的植株上,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生!
“这…这是什么?”汤剑看得目瞪口呆,那精纯的热力让他胸口的寒气似乎都驱散了一丝,感觉舒服了不少。
“赤阳草…”苏妙音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波动,虽然依旧虚弱,冰眸中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伴生…玄冰苔…生于…至阴至寒之地…却…孕育…至阳火精…虽…未成熟…花苞…蕴含…一丝…纯阳火气…可…暂缓…死气…侵蚀…”
赤阳草!纯阳火气!能缓解玄阴死气?!
汤剑的心脏狂跳起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破山洞里居然藏着救命的东西?!
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但胸口的剧痛立刻让他龇牙咧嘴。“太好了!我这就把它摘下来给你!”他伸出手,就要去拔那株奇异的赤阳草。
“等等!”苏妙音急促地喝止,牵动伤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汤剑的手僵在半空,疑惑地回头。
苏妙音艰难地喘息着,冰眸中带着一丝凝重:“赤阳草…火精内蕴…未成熟时…极其脆弱…蛮力…采摘…火气…立散…需…以…温和木属…灵力…包裹…或…特殊玉器…方可…保存…”
温和木属灵力?特殊玉器?
汤剑看着自己沾满泥污、空空如也的双手,傻眼了。他有个屁的灵力!更别说玉器了!
“那…那怎么办?”他急了,“总不能看着它在这,干瞪眼吧?”
苏妙音的目光缓缓移向汤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窘迫?她沉默了几息,似乎在做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最终,她极其微弱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体内…那股…暖流…”
汤剑一愣:“暖流?你是说…那个‘阴阳和合之气’?”他猛地反应过来!系统说过,那玩意儿能引导!
“此气…虽…驳杂微弱…却…蕴含…一丝…造化…生机…或可…替代…木属灵力…包裹…火精…”苏妙音的声音越来越低,苍白的脸上甚至泛起一丝极其不正常的、淡淡的红晕,显然说出这番话对她而言是极大的羞耻和妥协。让她承认需要依靠这个“淫贼”体内那来历不明的、带着暧昧气息的“暖流”,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汤剑看着苏妙音那副又羞又怒、强装镇定的样子,再看看那株散发着诱人热力的赤阳草花苞,心中瞬间了然。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古怪的弧度,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带着点“风水轮流转”的促狭。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忍着痛,挪到苏妙音身边,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慢悠悠地问道:
“那个…圣女殿下啊…您看…现在…咱这‘功德’…它够正经了吗?能…先预支点‘阳气’,帮您摘个花不?”
苏妙音气得冰眸圆睁,恨不得一剑劈了这混蛋,奈何身体虚弱至极,连抬起手指都困难,只能从牙缝里挤出气音:“你……无耻!若非……若非……”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带着血沫,连带着左臂的黑气都剧烈翻腾了一下。
汤剑看她这模样,也不敢再逗她,眼下保命要紧。“行行行,我知道了!姑奶奶您别激动!”他立刻收敛笑容,正色道:“告诉我怎么做!我全力配合!”
“……盘…盘膝…运…运转…那股气…”苏妙音艰难地指引,每一个字都像是烙铁烫在心口,“引导它…凝于指尖…然后……轻轻触碰花苞……同时……”
汤剑依言,忍着背后的剧痛,盘膝坐在那株暗红色的赤阳草前。他将全部意念沉入体内,努力感知那飘忽不定的暖流。脑海中回想着系统的提示,【引导情劫之力】。渐渐地,丹田处升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温热,如同初春消融的雪水,微弱但确实存在。他艰难地将其引导,沿着手臂的经络,缓缓汇聚到并拢的食指与中指指尖。
他能感觉到指尖在微微发热,皮肤下的血脉在轻轻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透体而出。
“然后呢?”汤剑看向苏妙音,指尖离那最小的一个花苞只有寸许距离。
苏妙音看着他指尖若有若无流转的光晕,又看了看自己左臂的可怕黑气,眼神挣扎片刻,最终化为一丝认命般的决绝。她的声音微弱到几乎听不见:“你…指尖引导火精…需…纳入…我体内……以……以这残躯……为鼎炉……化其锋锐……”
汤剑倒吸一口凉气:“纳入你体内?怎么纳?你……”
“双…掌相抵……”苏妙音别开脸,不去看他,细若蚊呐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我…残存一丝…神魂…接引……引导火精……流注死气汇聚……之处……”
汤剑瞬间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采摘草药,而是在这生死关头,进行一场仓促而必要的能量传导!
气氛陡然变得极其微妙而紧张。洞外的狼嚎仿佛都成了遥远的背景音。汤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苏妙音细微而急促的呼吸声。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这绝不仅仅是恐惧或求生欲,还有一种在极端环境下,由肌肤相接带来的、陌生又难以言喻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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