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妍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傅氏总部那条车流不息的主干道。阳光刺眼，她却眯起眼睛，像是要把什么人看得更清楚些。
她手里攥着一份刚刚收到的调查报告，是昨晚傅斯年和顾清欢在会议室里展示的那些“证据”的来源分析。她原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现在，每一条资金流向、每一次密会记录，都像一根根细针，戳进她的神经末梢。
“他们盯上我了。”她低声自语，声音冷得像冰。
身后站着的是她最信任的心腹——林曼，一个擅长处理危机公关的女人。此刻她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焦虑：“沈小姐，我们得做点什么，不能再被动下去。”
沈心妍缓缓转身，眼神阴沉如雾，“你觉得我会坐以待毙？”
林曼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沈心妍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调出一段监控视频。画面中，顾清欢正从公司后门的小路走进一栋旧楼，那是她昨晚去见那个神秘线人的地方。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忽然冷笑一声：“她以为她很聪明，其实……不过是被人推着走罢了。”
林曼皱眉：“您怀疑有人在背后帮她？”
“不是怀疑。”沈心妍语气笃定，“傅斯年不会袖手旁观，他不可能看着她被冤枉。”
林曼心头一紧，下意识压低声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心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她只说了一句话：“安排一下，我要见陈志远。”
挂断电话后，她转头看向林曼，目光锐利：“你去查一下傅斯年最近接触过哪些技术方面的人，尤其是能绕开系统防火墙的那种。”
林曼点头应下，刚要转身离开，又被沈心妍叫住：“还有，把之前那份伪造的数据报告提前准备起来，我们要抢在他俩前面出手。”
“可是……”林曼迟疑了一下，“如果傅斯年已经掌握了实证，这份假报告可能撑不了多久。”
“撑一天是一天。”沈心妍冷笑，“只要能让顾清欢暂时出局，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扭转局势。”
林曼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心妍凌厉的眼神制止，只得默默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沈心妍重新坐下，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思绪翻涌。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她不是顾清欢，天真地相信真相总会水落石出；她也不是傅斯年，可以高高在上地操控全局。她只能靠自己，用尽一切手段，哪怕背负骂名，也要赢。
她拿起口红补妆，镜子里映出一张精致却冰冷的脸。她对着镜子笑了笑，笑容却毫无温度。
第二天一早，顾清欢刚走进公司大楼，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前台接待员看到她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继续整理文件。电梯里，几个陌生员工投来意味不明的目光，甚至有人低声交谈几句后迅速散开。
她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悦薇已经在门口等着她，脸色不太好：“清欢，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
“嗯。”她点点头，一边开门一边问，“怎么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悦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听说……董事会那边已经开始对你的行为提出质疑，有人说你在利用私人关系影响调查方向。”
顾清欢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他们终于开始动手了。”
悦薇急了：“你还笑得出来？这不是小事，万一他们真把你停职了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试试看。”她语气平静，“我现在手上掌握的资料，足以证明沈心妍才是幕后黑手。她想赶我走，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
悦薇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两人回头，只见助理小李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紧张：“顾总监，沈小姐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关于项目数据的事情。”
顾清欢与悦薇对视一眼，站起身来：“好，我知道了。”
她拿起包，走出办公室前，低声对悦薇说了句：“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沈心妍的办公室比顾清欢的宽敞许多，装潢奢华却不失格调。她坐在真皮沙发上，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色套装，仿佛一位优雅从容的职场女强人。
看到顾清欢进来，她微微一笑：“清欢，终于来了，请坐。”
顾清欢没有客气，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你想谈什么？”
沈心妍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你知道吗？这两天，很多人对你议论纷纷。”
“哦？”顾清欢挑眉，“说些什么？”
“说你是靠傅总的关系才进的傅氏，说你泄露公司机密是为了打击竞争对手，还说……你和境外企业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她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却带着几分挑衅。
顾清欢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沈心妍放下茶杯，笑意更深：“清欢，我不想和你为敌。但你也该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查就能查清楚的。如果你现在收手，我可以保证你还能留在傅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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