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梨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傅聿危的心脏。
他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指节泛白,呼吸粗重,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该怎么解释?
——说他那天只是和朋友口嗨?
——说他从来没想过把她送给别人?
桑白梨看他沉默的样子,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散殆尽,她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然而刚迈出两步,胃里突然翻涌起一阵剧烈的恶心。
她捂住唇,踉跄扶住墙壁,弯腰干呕起来。
傅聿危瞳孔骤缩,立刻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桑白梨推开他,声音虚弱却倔强:“别碰我……”
傅聿危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冷汗,不由分说扣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我送你去医院。”
桑白梨挣扎:“放我下来!”
傅聿危充耳不闻,大步朝电梯走去。
“傅聿危,我叫你放我下来,你该关心的人在包间里,谁要你的假惺惺。”
傅聿危怔了下,脑海里闪过苏念棠的脸。
以及......她手腕上的梨花疤痕。
桑白梨见他失神,从他怀里跳下来。
“傅聿危,你真是可笑。”
她转身要走,傅聿危却突然回神,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别动。”他一只手攥紧桑白梨,不让她挣脱,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通秘书的电话,“送苏念棠回去。”
电话那头,秘书明显愣了下:“傅总,那您……”
“不用管我。”
他直接挂断,在桑白梨错愕的目光中,再次将她打横抱起。
桑白梨觉得傅聿危真是不可理喻,不停挣扎。
他威胁:“你再动一下,我就在这里吻你。”
桑白梨僵住。
黑色迈巴赫内,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桑白梨靠在窗边,尽量离傅聿危远一点,可车内空间狭小,她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木气息,混合着威士忌的酒香,侵略性极强。
傅聿危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烦躁扯松领带,喉结滚动了下,最终开口。
“你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陈医生给你检查你不愿意?”
桑白梨看向窗外:“不需要傅总操心,我死了也不用你收尸。”
傅聿危指节骤然攥得发白:“桑白梨,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不然呢?”她侧头看他,眼底满是讥讽,“傅总希望我怎么对你?感恩戴德?还是像以前一样,乖乖当你的金丝雀?”
傅聿危猛地踩下刹车!
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彻夜空。
桑白梨猝不及防向前倾去,又被安全带狠狠勒回座椅。
她还没反应过来,傅聿危已经解开安全带,倾身逼近她。
“对。”他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我他妈就是希望你像以前一样!”
桑白梨呼吸一滞。
傅聿危的指腹狠狠擦过她的唇,眼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
“至少......那时候,你还肯对我笑。”
汀兰会所门口。
苏念棠站在冷风中,死死盯着傅聿危离去的车影,指甲扣着手腕上的疤。
秘书恭敬拉开车门:“苏小姐,傅总让我送您回去。”
苏念棠勉强挤出一丝笑:“谢谢。”
可一上车,她的表情瞬间扭曲。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陈少,看来……我们需要合作了。”
电话那头,陈宴低笑:“怎么,傅聿危还是放不下她?”
苏念棠凝滞了一刻,随后,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所以,我们得让他彻底死心。”
陈宴挑了挑眉,掐灭手中的香烟,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刺耳的轰鸣声中,跑车急速往黑夜中驶去。
......
夜色深沉,傅聿危的车刚驶出会所不远,一辆银色跑车猛然超车,横挡在前方。
刺耳的刹车声中,傅聿危猛打方向盘,堪堪避过。
车窗降下,陈宴那张玩世不恭的脸露了出来,唇角挂着恶劣的笑。
“聿哥,这么急着走?”
傅聿危眼神阴沉:“陈宴,你找死?”
“聿哥息怒,我只是……”
陈宴目光越过他,直直看向副驾的桑白梨,语气轻佻。
“桑小姐,跟我走吧?我们酒还没喝完呢?”
桑白梨无动于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勾了勾嘴角,“聿哥现在有苏念棠了,应该……不需要你了吧?”
傅聿危瞪他,“滚。”
陈宴低笑,故意扬声道:“聿哥,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玩腻了就送我们。”他挑眉,“怎么,现在舍不得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狠狠扎进桑白梨心口。
她坐在副驾,面无表情看着前方,指尖却无意识掐进掌心。
傅聿危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暴怒,却无法反驳。
“聿哥......”
“陈宴,你真是找死!”
傅聿危拉开车门想要下车狠狠教训他,手机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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