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
傅聿危冷冷道。
保镖左右开弓,十个耳光下去,丁喜喜的脸已经肿成猪头。
“再给你一次机会,”傅聿危俯身,皮鞋尖抬起丁喜喜的下巴,“谁指使你的?”
丁喜喜满嘴是血,惊恐看着傅聿危眼中冰冷的警告,突然明白了什么。
苏念棠这三个再也说不出口。
“是...是我自己!”她尖声改口,“是我看不惯桑白梨,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桑白梨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她看着傅聿危满意直起身,看着他漫不经心整理袖口,看着他——就这样轻描淡写抹去苏念棠的罪证。
“处理干净。”傅聿危对保镖摆摆手,“以后别让我在娱乐圈看到这张脸。”
丁喜喜被拖走时,桑白梨突然笑了。
笑声很轻,却让傅聿危猛地转头。
“满意了?”
她问,眼睛里像结了一层冰。
傅聿危皱眉上前,“你脸色很差,我带你回——”
“滚。”桑白梨后退一步,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毫不留情扔给他,“别碰我。”
片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桑白梨敢这么对待傅聿危。
傅聿危眼神一沉,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不远处的直升机。
直升机起飞,螺旋桨卷起的巨大气流掀翻了大片玉米杆。
夜晚,直升机降落在酒店顶楼。
一路上,桑白梨都像具木偶般毫无反应,直到被扔进总统套房的沙发,她才冷冷开口。
“戏还没拍完。”
“你状态不适合拍戏。”傅聿危松了松领带,“瘦成这样,给谁看?”
他在担心她。
这个认知让桑白梨心脏刺痛。
她别过脸,“我很好。”
傅聿危突然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三天不吃不睡叫很好?”他的拇指摩挲着她凹陷的脸颊,“听说我出事,你很伤心?”
桑白梨冷笑,“我巴不得你死!”
空气凝滞了一秒,很快,傅聿危低笑出声。
“撒谎。”他俯身逼近,“你明明——”
“傅聿危!”桑白梨突然红了眼眶,“你到底想怎样?一边包庇苏念棠,一边又来招惹我?”
傅聿危眼神微动,却只是淡淡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怎样?”桑白梨讥讽勾起嘴角,“我只看到,傅总舍不得伤害你的小仙女?”
傅聿危沉默片刻,将她压进沙发。
“你吃醋的样子,我很喜欢。”
桑白梨气得发抖,抬腿就踢,却被他轻易制住。
“乖一点。”他吻她的耳垂,“我很高兴......你会为我担心。”
这句话像刀子捅进心脏,桑白梨突然不再挣扎,只是闭上眼睛。
“傅聿危,你真让我恶心。”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傅聿危站在沙发边,脸色阴沉得可怕。
“再说一遍。”
“我、说、”桑白梨一字一顿,“你让我恶心。”
傅聿危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却在触及她苍白的嘴唇时顿住。
最终,他只是狠狠砸了茶几。
“桑白梨,你永远学不会服软!”
门被摔得震天响,桑白梨蜷缩在沙发上,终于放任泪水滚落。
她轻轻抚摸着小腹,那里已经有五个月的生命——而他的父亲,永远会选择包庇想害死他的凶手。
总统套房的窗帘紧闭,将阳光隔绝在外。
桑白梨蜷缩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身上披着傅聿危强行给她裹上的羊绒毯子,像一只被囚禁的鸟。
傅聿危推门进来时,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这已经是三天来他亲自送来的第七顿饭。
“喝点汤。”
他把碗放在茶几上,声音比昨天又软了几分。
桑白梨连眼皮都没抬,完全不理他。
傅聿危的指节捏得发白,他单膝跪在沙发前,试图握住她的手。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桑白梨抽回手,转头看向窗外。
她的侧脸在昏暗光线中瘦得惊人,锁骨凸起得像要刺破皮肤。
“桑白梨!”傅聿危终于失控,一把掀翻茶几,“说话!”
瓷碗砸在地上,鸡汤溅到地毯上,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桑白梨的胃部条件反射痉挛,她剧烈呕吐起来,但长时间没有进食,吐出的只有酸水。
看着她这副样子,傅聿危眼里闪过心疼,拿起电话,对助理吩咐。
“把陈医生叫来。”
不到十分钟,陈谒之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看到房间一片狼藉,他脸上闪过担忧。
“帮她看看!”傅聿危捏了捏眉心,"如果还是吃不下东西,就输营养液。"
房门关上的瞬间,陈谒之立刻不赞同对桑白梨摇头。
“桑小姐,你何必如此。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桑白梨的手指微微一颤,下意识抚上小腹。
那里还看不出明显的隆起,但已经能感受到微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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